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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的经验所得

学校≠教育≠技能;文凭溢价=80%信号传递+20%人力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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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来自实验室的信》,一系列关于我的研究的非正式文章,面向赞助人撰写。你也可以这篇文章(24 分钟)。

年的界限当然是人为框定的。然而以年为契机的仪式依然能生发智慧,激荡暖意。新年伊始,我都会反思去年的所学与收获。秉承去年的文章的精神,我愿分享一些经验所得,以飱读者。

苦难和创造性工作

写书是场让人筋疲力尽的可怕斗争,有如一次久久不停歇的痛苦疾病。 若不是受到什么既无法抗拒,又无法理解的魔鬼驱使,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

——乔治·奥威尔, 《我为什么写作》


你若不能理解你思考的东西,你会感觉很糟糕,浑身难受,这就是困惑(confusion)。困惑很难解决,也并不愉快。开始困惑后你就不开心。有这么一回事你想不透。那么,这种困惑的根源,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是些猿猴,干这种事就是不灵呢?我们绞尽脑汁,想把两根棍子放在一起来够到香蕉,但就是办不到。就像有个主意就是想不通。这样的类比我总是挥之不去:我是只猿猴,在努力地把两根棍子放在一起。所以我总是觉得自己很蠢。偶尔有一次,我能把棍子成功地拼起来,并能够到那根香蕉。

——理查德·费曼,1963 年访谈

各门各类的艺术家和作家,都和科学家一样逃不过这样的情结:创造性工作带来的满足感无可比拟,但是投入工作的每分每秒都艰难无比。就像在暴风雪里迷茫地摸索着某物,时而缥缈,时而真切,可总是觉得蠢笨不堪。每一天夜幕落下——手上空握一些残章,怎么能交代呢?这样一天天,一周周过去,却没什么能用的。但有什么在撩拨着你。所以你枯坐桌前,迎风前行。一旦触碰到终点,创造带来的超然快乐之下,这些痛苦显得又值得了。

我觉得不必如此。

我直到今年才开始认真考虑,是否有可能让人摆脱「让人筋疲力尽的可怕斗争」,如奥威尔所描述。这个情结太过普遍了。我觉得有些创作者肯定已经想出了一些办法,但我的作者和研究员朋友中,聊天很快转变成互相舔舐这种普遍的痛苦。我认为,我们太轻率地合理化这样的痛苦了。我认为,要发展出和创意工作的新生态,不管结果如何,置身其中的每一时刻都是快乐的。

请不要抱有过高的期望。这篇文章不是实现摆脱这一困境的完整指南。我当然自己还没完全想明白。至少根据我的经验,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把这种痛苦视为理所当然,而是对其进行审视。

为什么困惑的感觉令人百般难受?为什么花了一天尝试解决问题,结果毫无进展的话,我会倍感痛苦?我在担心如果自己完全投身于问题,花费大量时间,却不在乎是否找到答案的话,会有什么发生。对我来说,只要叩问自我足够深入,就会发现,困惑之所以令人难受,症结在于各种各样的社会焦虑。担心成就「不足」,显得无能,蠢笨,迟缓,毫无创见;这些感觉的深层根源是害怕失去「归属感」,无法为他人所接受。

你的答案可能不同。有些朋友发现,他们的创作痛苦源于自我鞭笞:他们已经说服自己,创作的成功取决于坚定的意志,所以如果他们没有取得进展,那说明他们作为人类个体有根本的弱点。沿着这样的思路,创造性的烦恼招致自我厌恶,而不是同情和好奇心。而另一个朋友的创作痛苦部分源于对于入不敷出的过度恐惧,他曾因家庭经济条件差而留下了心理创伤。

至少对我和上面所讨论的这些朋友来说,这些恐惧来自于一些根植于心的错误信念。识别这些信念并将其根除是很有价值的。我在这里不能开出解药,只能邀你共赴一趟旅程。重塑你的情绪系统,使创作经验不会导致痛苦,是有可能的。请咨询你当地的治疗师、冥想指导、执行教练、迷幻药商等,或者同时咨询其中几个。

对我来说,减轻创造工作的痛苦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另一部分与之对映:培养创造工作的快乐。从创造性工作的即使体验中收获更多的满足,是有可能的。起初我很难做到,因为我早已习惯于从产出、成就和他人的认可中获得工作上的满足。在这样的思考方式之下,每当我面临挫折,或者花了一天时间探索,而没有取得明显的进展时,便意味着满足要推迟。写作讲习班、艺术课和研究回忆录,无不仪式般地强调了关注「过程甚于结果 」的好处。我只在纯粹的实践意义上理解这一点:当你在创造性工作中专注于结果时,你的作品往往更糟糕。但这句格言也适用于情感体验。很难把结果当成每天都能收获的奖励。结果太遥远,很不确定,作为满足感的来源十分脆弱。过程也必须让人有收获感。

值得高兴的是,我注意到,一旦摆脱了以前的思维方式,我工作的每分每秒都非常有满足感:遵循好奇心而走上一条小径的快乐;偶遇小小联系的喜悦;注意到我困惑得出人意料的惊喜;选定更合适的词,因而理解更加清晰的满足感。很惊喜的是,观察自己的思维齿轮运作是十分吸引人的一件事。

关于「生产力」和「动机」的建议,往往预设对立性的语境。其意旨总是更专注,更努力,更成功。而是这一切的障碍。你的意志力太薄弱。只要多点整理能力,少点懒惰——你就能摘到月亮!撇掉让你分心的东西,用定力抵御诱惑,不要断了坚持,制定可量化的目标,向前进发,向正确的道路进发。这些技术往往假设,工作是不得不咽下的苦药,而你的冲动是害群之马,亟待驱逐。要忍耐当下的苦楚,以换取缥缈未来的果实。我不会否认这些技术的作用。我们的思想的确有猿猴的一部分,对驯服很受用。我们也的确会低估长期收获,这样也不合适。但对立性的语境是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关于「生产力」和「动机」的建议往往并未触及症结根本。我不想将自己训练成对自己的冲动发狂的人,尤其因为我的工作很依赖于追随创意本能。我更想培育更健康的自我和完成工作的关系,这样我的冲动反而有利于我。

不要误以为我的工作是每天让我豁然开朗的恩泽。但今年我的进展意外地非常迅猛,而且我有预感我能完成更多成果。创意工作的痛苦情结,似乎是咎由自取的悲剧幻象。这个幻觉是可以克服的,而这种掌控感是我今年学到的最宝贵的经验。

构建更好的「思想工具」 场景

我独立工作的一个关键原因,在于我的工作「思想工具[1]」并没有天然的学术领域,或者业界的市场定位。但是思想工具的确有某种意义上的场景。

好消息是现在的生态比五年前好得多。我发现创新性、赋能性的用户界面受到前所未有的普遍关注。很多人在业余时间愿意捣鼓思想工具,而且更重要的是,一大群对思想工具很认真的人在不断发布示范性的高质量工作。

但思想工具的生态仍然很贫瘠。不乏呐喊助威之众,但很少有人全身心投入,强有力的想法更是少之又少。我的直觉是,还有许多变革性的想法隐藏在触手可及之处。我觉得思想工具的发展可以更快,成就可以更多。

那么是什么阻碍了我们?以下是我注意到的几个瓶颈:

:最明显的制约因素。没什么人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他们做思想工作,甚至暂时的支持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可持续的。什么模式可能适用呢?

科技领域坐拥巨额资金,这对于思想工具来说是双刃剑。一方面,如果你能在「思想工具」研究项目上取得不错的成果,凭这份能力你也能找到份年薪数十万美元的工作,或者创业并且斩获数目喜人的种子轮投资。先不论「普通」技术,AI 和加密货币的淘金热方兴未艾,这些领域不乏有趣问题:为何不投身其中?另一方面,这个环境里资金如此充裕,那么不少人能轻易积累起足够的资本,供他们随心所欲地研究问题。科技行业中能诞生更多「绅士学者」。当然对于资助研究而言这未必理想,但我认为这条道路在短期内更有价值。我愿意鼓励更多人思考这一选项。如果你对于从事原创研究感兴趣,我鼓励你更严肃地看待资本富集的领域。请自己预测未来。根据你的境况和生活方式不同,细节差异很大,但你也许能通过工作几年来赚出创造的自由。

技能:我们对工程的重视程度过高,对设计和理论建设的重视程度不足。

似乎有个问题:如果你是工程师,你实际上可以自己建立一个系统并对其迭代。你的系统可能不包含任何有趣的界面创意,但你肯定能做出点东西来!相比之下,如果你是设计师或综合学家,没有工程技能,你当然可以为计算的未来勾勒出新颖的概念。麻烦的是,如果没有实际的互动,你就无法在交互系统上迭代更多。设计和理论建设是必要的,但不是充分的。

因此,为了在这个领域取得进展,我们需要的要么是工程师—设计师—理论家的混合体,要么是由技能互补的人员组成的团队。这两种情况都比较罕见。一个人很难在工程与设计领域都培养出很强的能力,因为两个领域都深不可测,尤其是设计通常需要经历学徒期。团队则不多见,因为单单找出愿意从事这一薄利而又古怪的方向的人,就足够艰难了;找到两个人愿意为同一个项目工作相当于两个小概率事件的乘积。

尽管如此,我相信有可能助推更多工程师和设计师组建二人搭档。我感觉有许多工程师对这个问题空间非常感兴趣,但他们拎得清自己有多少做设计、做理论的能力。如果我们能够为有想法的设计者找到小额资助,也许他们可以将自己的概念加以完善,之后我们便能为他们匹配热心的技术专家来共同合作,制作原型,开始迭代。

在这里,部分麻烦是由于文化。像「增强人类认知」这样的表述框架,很容易吸引许多工程师,但对我认识的许多设计师来说,这样的表述听起来非常生硬。如果我们开始谈论创造、表达或意识的变革性环境,情况就会有所改善。另一个问题,正如 Joe Edelman 向我指出的那样,各种各样的「增强」,往往基于人与计算机的关系来讨论,而不是基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中可能涉及到计算机。个人主义的框架常常难以契合设计的集体主义文化倾向。不过在增强集体智慧和创造力方面还有很多机会。类似目标的项目可能会吸引更多设计师来合作。

发展:在方便的业余参与、指导、技能建设上,途径还不够多。对于刚刚开始研究思想工具的人,这个问题很是真切紧急,就算我也有同感。我觉得这个问题最好的解决思路,是资助研究生式的学徒制度,但是只有在解决先前提到的资金可持续性问题之后,学徒制才能实现,而那个问题是更广泛层面的。在此之前,学徒制只能是风雨飘摇的空中楼阁。

团队合作:以团队为单位制作思想工具的典范和模式寥寥无几——独行侠占了大多数。这样的现状限制了能实现的成果,不仅如此,不少人偏好在团队或大机构中工作,这些人被排除在外了。Ink & Switch 是我们见到的最好的现代团队典范,对其运作模式的书面讨论,对于思想工具的生态很有益。尽管如此,我注意到他们现在主要关注的是软件界面的技术基础,而不是界面本身。我猜测后者需要不同的模式。我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正如我在技能部分所述,更多地资助合作者,似乎是好的起点。

校园:我们没有教师休息室或汉明式午餐桌,没有研讨会。缺乏固定场合,来开展自发且深入的讨论,共同探讨正在进行的项目和领域动向。大部分人甚至没有一个固定地方来互相批判设计。推特是糟糕的替代品。有一些播客和展示-介绍系列(注:show-and-tell series, 美国加拿大等地的教学活动,学生把一件东西拿到课堂上介绍)很不错,但这些场合仅关注于分享想法,而不是评价想法和创造想法。真实意义上的校园也许不是解决办法,但能指出我们没有的:支持共同打磨,互相启迪的环境。我觉得可以从关注深度的小型见面会开始,这只需一笔数额不大的资助。更奇异的是,我很乐意在旧金山找寻一处物理空间,用来举办定期活动和协作会议。

和善于实践的队友共同加速研究

去年我写道,开发新的思想工具面临一个重要的实际问题:只有在真实的环境中使用新的界面创意,我们才能真正理解这些创意,然而打造实际可用的软件系统要花很多力气。更糟的是:由于在「研究思维」和「工程思维」之间来回切换的成本相当高,一个研究人员往往在数周或数月内只能看到森林或树木。因此,从个人来讲,很难积聚足够动力去单枪匹马地迭代研究系统。

因此,由于今年一些大方的捐赠者慷慨提供了更多资金,我开始做一个实验,雇用实习生和承包商来帮助我完成偏重执行的工作。其中一些合作仍在进行中,但我想与大家分享一些早期的见解,即思想工具团队中什么样的结构是最优的。

研究系统的最大问题是,不确定性增加得很快,而且非常迅猛——相比普通软件开发尤甚。在传统产品开发环境中,你通常足够了解系统的限制和机会,能画出足够稳健的路线图,规划好要开发的功能,要开展的实验,要修正的问题。团队在开发新功能时当然需要引导和反馈。但是对于某些项目,你通常能提前说明好工作,团队能推进工作数周,不会因困在反馈问题而停滞。

一个解决方案是,不仅将执行,而且将核心的创造性解决问题的工作委托给团队成员。我当然希望如此,但现在我们谈论的是一个非常不同的工作描述,以及而胜任者也更罕见。我相信只要给予足够的指导和关注,我坚信有更多人能具备这些经。但是前路漫漫,而且比起雇用主流技能的程序员帮我实现来说更加困难。这条道路更像是给研究生做导师。每段经历会花上几年,而且很难说能回本。

我现在正在尝试的另一种方案是,间歇性地雇用承包商解决一些短期工作,这些工作的内容我已经描述得足够清楚,可以保证执行上的专注。这种方案有交易负担,并且破坏了语境的连续性,但能让我专注于效用最高的工作上。范围固定的参与可以最小化优先级的颠倒,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在团队成员清空了工作清单时。

Adam Wiggins 用过一个比喻来描述一个相关模型,深得我意。电影制作通常以「预制作」阶段开始,此时只有几名创意人员,他们负责弄清楚电影到底是什么。之后,你一旦觉得各个部分差不多敲定了,就雇佣上几百个人开始「制作阶段」,让电影落地。几个月后,所有人分道扬镳,直到下一个项目开始执行。

与独行侠相对的是合作,我接触的一些合作伙伴自己便有能力完成杰出的工作,我和他们的合作体验非常美妙。这样的关系珍贵而稀有。雇佣到这样的人很难,尤其是在我并不宽裕的情况下;这样的人也更喜欢当合伙人而不是当员工。我很期待在 2022 年设法达成这样的合作关系,但我也认识到,合作无法解决我一开始描述的问题——加速一些实验性系统的实现。这样的创意工作合作能够改变我对问题的认知,这点是很不错的;但合作不意味着进度更快(以我的经验而言)。

钟点承包者和深入的全职伙伴这两种工作模式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如果我能更有效地利用全职员工,我也许能取得更多成果,但是这还是有待解决的问题。也许这个问题根本解决不了!Philip Guo 最近回顾了 PythonTutor 的十年历程,他认为独自工作有利于项目的存活。我很感激我自己今年没有雇用多少全职工程师和设计师,自己完成各种实验。我会继续尝试。

众筹依赖高度可见的公开工作

众筹研究仍然非常罕见,所以我想尽可能地帮助其他人从我的不寻常情况中吸取经验。众筹资金募集实验又经过了一年的实践,让我们看看从中能收获什么经验。

去年的订阅者缓慢而稳定地增长,最后的资金规模大致相当于研究生的研究资金。今年,这种增长在上半年继续,然后在下半年停止,稳定在国家科学基金会 CAREER 资助的四分之三左右(学术界早期职业教师的典型资助)。


这样的资金水平足够我维持下去,但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增长的停歇?应该为此感到担忧吗?

有一个重要细节是,自 2020 年中期以来,读者停止订阅的比率一直是每月 1-3% 而保持不变。订阅者停止增长的原因,是新赞助人的增长变慢。这种下降可以归因为访问 Patreon 页面的人数下降了。在整个期间,访问者转化为会员的比例基本相同。

最终关于众筹研究,我们得到了一个平白无聊的故事:增长,以及在较小程度上的可持续性,取决于为工作引来新的关注。这一假设对众筹研究有一些重要影响。不应该对我的缓慢增长感到惊讶,因为我在 2021 年没有发表任何抓人眼球的重大工作。

首先,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2021 年是成果丰硕的一年!但我的不同工作(像任何研究人员的工作一样),在可读性和对新观众的吸引力上,都有很大差别。我在这一年里进行了各种实验,没有一项足够光彩或足够有总结性。但这些实验都提供了有益的见解,有助于推动我目前的工作。如果我是传统学者,我可能干脆把这些实验整理成论文发表了,因为一般期望是每年都要发表几篇论文。而我没有这些压力,所以我宁愿等到我能把故事讲得更完整时,再发表工作。

碰巧的是,我在 2021 年实际上发表了大约 45,000 字——对我来说是远超预期,创下新高——但大都是为赞助人写的非正式的短篇文章,而不是备经打磨的、让我愿意宣传以吸引更多受众的成熟作品。我为这些作品感到自豪,但我并不指望这些小文章能吸引大量的新访客。事实上,这些文章中有许多不能吸引新的访问者:它们只提供给赞助人!

然而订阅取消率并没有变化,可见对于今年貌似缓慢的进度,我的赞助人并未感到很苦恼。所以问题还是在于这样的文本发布模式难以吸引新的观众。对我来说这点可以接受,因为目前的资金水平下,我至少能付清自己的账单,而我预计在 2022 年能发表更光鲜亮丽的作品。

但我今年经历的模式说明了众筹的一些局限性。有些研究者需要在每个重大项目上花费几年时间,中间没有办法提供任何东西来吸引主流大众。对于这种研究者来说,众筹的效果可能不会太好。而且这种情况可能无法提前预测。研究工作没有时间表。这个行当就是会遇到「慢」的年份。

众筹渠道的转换率难以提升,因此作品必须吸引相当广泛的受众。而且,唉,研究人员如果想维持生计,就不能完全忽视营销。每月1-3%的取消率是相当小的,但这意味着需要适度的持续受众增长。这些研究性众筹的受众会以何种速度饱和?是否有人能真正在整个职业生涯中维持众筹研究?我现在大约有 650 个赞助者,但以我现在的资金消耗率,为了维持我目前的资金规模,未来十年内必须有 1650 个额外的会员订阅。

等着吧!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年的反思有点平淡,但我个人对来年相当乐观,我也很期待更多变革性的软件环境涌现。


如果你觉得我的工作很有趣,你可以成为会员以帮助实现更多的工作,并获得更多像这样的文章。致我的赞助人:你们亲自促成了我过去几年的生活。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希望你的 2022 年能大放异彩。

我还要感谢以下人士,和他们的谈话助我形成了上述观点:Adam Wiggins, Andrew Sutherland, Catherine Olsson, Danny Hernandez, Joe Edelman, José Luis Ricón, Kanjun Qiu, Michael Nielsen, Molly Mielke, Nadia Eghbal, Nick Cammarata, Ozzie Kirkby, and Philip Guo。

最后,特别感谢我的资助级别的赞助者,截至发布时:Adam Marblestone, Adam Wiggins, Andrew Sutherland, Ben Springwater, Bert Muthalaly, Boris Verbitsky, Calvin French-Owen, Dan Romero, Dwight Crow, Eugene Soltes, fnnch, James Hill-Khurana, James Lindenbaum, Jesse Andrews, Kevin Lynagh, Lambda AI Hardware, Ludwig Petersson, Matt Knox, Mickey McManus, Mintter, Nathan Lippi, Patrick Collison , Paul Sutter, Peter Hartree, Russel Simmons, Sana Labs, Tim O'Reilly, Todor Markov, Tom Berry, Tooz Wu, William Laitinen, Yaniv Tal


Thoughts Memo 汉化组译制
原文:Lessons from 2021 | Andy Matuschak

参考

1. 我们如何才能开发出变革性的思想工具? ./394795804.html

专栏:Thoughts Memo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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