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 学校提出了「无教师」AI 教育模式，该教育模式前景如何？

这个问题本身就错漏百出。Alpha 学校既没有「无教师」，也不是现在大众所认知的「AI 教育」。

实际上，Alpha 学校目前整体的师生比是 1:5（但大部分老师并不参与课业辅导，而是素质教育活动）。应试教育的部分主要由结合了间隔重复、精熟学习、即时反馈、游戏化激励等学习方法的专家系统负责。当然，专家系统也可以叫做 AI，但显然与现在的生成式 AI 有极大的区别。

至于 Alpha 学校这种教育模式前景如何，我觉得未来可期，降维打击一下烂到无可救药的美国学校教育还是很轻松的。学费太贵的问题可以通过把下午的活动砍掉，放孩子自己玩就行，可以节约大量成本。

以下内容摘自 @Thoughts Memo 汉化组的译文《评 Alpha School：当你尝试目标拆解应试教育》

那篇关于奥斯汀旗舰学校 Alpha School、长达 1.8 万字的鸿篇巨制写得非常出色^[1]。文章虽长，但考虑到你正在阅读的这个博客的调性，如果你对这类话题感兴趣，我强烈建议你通读全文。

对于这类说法和报告，我们永远要持审慎的态度。但就其核心论断——即这里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何发生——而言，我认为大部分是可信的。我不知道这套模式能规模化到何种程度，但我猜想其潜力巨大。这其中没有任何出人意料之处，甚至都没怎么用到生成式 AI。

Rui Ma 在此提供了一份简短的摘要，其观点与我不谋而合。

它是什么？

其本质是「目标拆解」(goal factoring)，并结合了多种已知的有效方法。

具体而言：

1. 间隔重复和精熟学习，要求彻底学会，不留知识盲点。
2. 即时练习，并附有即时反馈和讲解。
3. 追踪学生的点击和眼动焦点，并就此提供反馈。
4. 针对原子化的学习行为设计游戏化奖励系统，并发放现金奖励。
5. 按需提供一对一辅导，整体师生比为 1:5。
6. 短时高强度学习与休息相结合。
7. 在学术框架内，孩子们可以灵活安排学习内容和进度，并可自由超前学习。
8. 不在你不关心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摒弃低效方法。
9. 在此框架下，寻找并使用合适的教育软件。
10. 下午的项目和任务总要求有具体、可衡量的产出。「核查图表」会设定更宏大的任务，作为晋级的门槛，让孩子习惯于应对更长期、更艰巨的挑战，并培养自主性。

你可以在上午就完成所有学术课程，进度远超常规学校。然后，下午的时间完全由你支配，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包括培养任何你认为重要的「软」技能。你不用再指望那种试图包罗万象、如同瑞士军刀一般的讲座式课堂，也不用再假装这种课堂不是「古登堡印刷术发明之前」的古董。

大部分时间，学生们都在电脑上学习、看视频、做练习，但只要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求助于老师；一旦遇到困难，老师也会主动介入。整个过程依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关注。

这套方法在学术上奏效吗？下面这种做法，就是一种极具「利益攸关」色彩的断言，表明该模式确实有效，并且所有报告也都证实了其有效性，无论具体效果的程度如何：

学校的「100% 退款保证」承诺：每位入学的学生都将在学术上名列前 1%，并至少赢得一项全国性学术竞赛（对于从幼儿园入学的孩子，学校保证他们在 8 年级结束前 SAT 成绩达到 1350 分以上，AP 考试获得 5 分）。

你完全有理由担心，他们实际上是在搞应试教育，或者只关注学术的某些狭窄领域。但普通学校也大量存在这些问题，而且 Alpha School 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可用于其他活动。此外，通过应试技巧能提升的成绩是有限的，你不可能凭空多刷出几年的学习成果。MAP Growth Speed 这类评估也是同理，到了一定程度，成绩是无法伪造的。

间隔重复、确保完全掌握，以及根据每个孩子当下的真实需求进行个性化定制，这些方法都效果显著。显而易见，传统学校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因未能及时巩固、教授无关内容，或纯粹的无聊等原因而被浪费掉了。即时反馈的作用是巨大的。

当然，在各个层面上，生源选择效应也很重要，但我认为这些成果的显著程度，远非选择效应所能解释。

这套方法是最佳方案吗？远非如此，但它也无需成为最佳。因为它所挑战的，是一个烂到无可救药的基准。

这个基准甚至包括了大多数昂贵的私立学校，就像评测原文第一部分那个恐怖故事里的例子。家长们费尽心力，每年支付数万美元，只为让孩子进入一个同样如此的圈子，换来的却是一所对教授任何可验证的、或家长所珍视的知识都毫无兴趣的学校。当他们对学校提出质疑时，学校反过来以开除相威胁。

这，就是你所面对的行业标准。

因此，一旦学生能够适应这套系统，其核心模式没有理由行不通，也没有理由无法规模化。当然，随着生源选择、价值认同以及用高薪吸引优质教师等优势的减弱，教学表现可能会有所下滑，但这套模式的核心优势足以应对这些挑战。

唯一其有效性尚不明确，且可能导致系统无法规模化的部分，是它的激励计划——游戏化的奖励，以及这种奖励机制可能无法激励相当一部分甚至大多数学生的可能性。这一点我稍后会谈。

它不是什么？

如果能结合生成式 AI，这套模式会运行得更好，也更容易规模化。可以肯定的是，在学习中遇到的大多数「卡壳」时刻，生成式 AI 都能极大地帮助你摆脱困境，或让孩子们以各种方式追随自己的好奇心。在进行评估时，你可以禁用或监控 AI 的使用（如果我们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的话）。

这并非一种省钱或减少教师雇佣的方案。但我注意到，至少在上午的学术环节，高师生比这点有些奇怪。如果他们想节省成本，难道不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吗？

如果系统发现学生出现一连串的犯错，会自动指派任务，让学生与一位远程老师（大部分似乎在巴西）预约一次「辅导通话」。孩子们也可以随时自行预约与这些「教练」的通话。 …… 今天她 11:10 预约，11:15 就通上了话，但她说有一次等了两天才约上。我问她通话频率，她说每天不到一次，但每周不止一次。

由此可见，这些远程教师在 1:5 的师生比中不可能占很大比重，而且他们的成本想必不高。这也指出了一个潜在的改进方向：在条件允许时，面对面的辅导会更有效。在学术学习时段，如果学生们都在用电脑，一位在场的老师理应能同时应付很多学生。

因此，1:5 的高师生比必然是来自下午的活动，这很酷，但这些活动想必是可选的。这套系统即便没有下午活动也能运转。这样看来，每增加一名学生所带来的实际边际成本应该相当低。

它也不是「贵族式辅导」。我坚信，所谓的贵族式辅导——即由多位专家提供不间断的一对一指导，并结合间隔重复等最佳实践——只要你有资源，它就是最有效的策略。而 Alpha School 的模式，是试图在不付出其高昂成本的前提下，获得其大部分收益。我也期待生成式 AI 的融入能让我们在这个方向上走得更远。

那么，你放弃了「传统」学校的哪些体验呢？

据我观察，你主要放弃的是「课堂」，也就是一群孩子坐在课桌前，听某人滔滔不绝，并夹杂少量互动的那种讲座。恕我直言，这难道不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极其糟糕的做事方式吗？如果你认为，那种场景下的互动对社交有何等重要，或者能顺便教会孩子除了长时间静坐、服从和忍受无聊之外的什么技能，并且这些所谓的收获，是空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所无法弥补甚至数倍超越的——那我得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会这么想。

如果你真的认为学校的主要目标就是教会学生静坐、忍受无聊、保持安静和服从，那好吧，Alpha School 确实不该是你的首选。但我很困惑，为什么在 2025 年的今天，你还会想要这些。

它同样不是一种避免接触屏幕的方式，因为学术学习是在设备上完成的。如果你认为避免屏幕本身至关重要，那这会是个问题。我的观点是，至少对于小学生而言，「屏幕时间」的好坏取决于其内容和方式，所以这不成问题。

它也不是为了确保所有孩子「平等」或「公平」地学习，不是为了防止孩子学得太快太多（天哪，这难道是坏事？！），更不是为了灌输某些人偏好的意识形态。再说一次，这是目标不同。如果那些是你的目标，Alpha School 不适合你。

然而，即便你理论上真的想确保平等或公平的学习结果——也就是说，你主动不希望孩子们学习——这仍然是个好消息。因为这套方法能让每个人都学得更快，确保每个人都能达到同一个目标。然后，如果某些孩子有「学得太多」的风险，你可以让他们停下来。另外，检查一下你们的制服，上面是不是有骷髅标志。

内在动机与外在动机

Alpha School 也销售家庭版，年费约 1 万美元。但效果没那么好。原文将这种差异主要归因于缺少 AlphaBucks（阿尔法币）。也就是说，除了需要一个成年人监督孩子，以及 AlphaBucks 之外，这套系统是不是在学校里进行，大部分时候无关紧要。

秘诀不是犯罪，而是 AlphaBucks，为优异表现付出的奖励。

而这种做法，出于一些很糟糕的原因，比犯罪还不受欢迎。

Alpha 学校有自己的内部货币。Alpha 学校有「Alpha bucks」；GT School 有「GT bucks」。据我所知，它们在不同校区的运作方式略有差异，但核心理念一致。本篇评论将聚焦于我最熟悉的 GT 学校的系统细节。 如果学生每天完成 2 小时的学习「最低要求」，就能赚取约 10 GT Bucks。超出最低要求完成的每一节课，都有额外奖励。如果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而不是拖到回家再做），也有奖励。如果全班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还有额外奖励。此外，还有为达成长期目标而设的周度奖励。 只有当学生既完成了课程，又在课后练习中取得 80% 或以上的分数时，才能获得奖励。如果只得了 79%，他们仍然可以进入下一课（错题会在之后被纳入复习），但无法获得该课的 GT bucks（这能防止孩子们为了刷「币」而敷衍了事）。 一个 GT buck 价值 10 美分。所以，如果一个孩子非常努力，他每天大约能挣 2 美元。 （经济学家）Fryer 曾付钱让孩子读书，GT 学校付钱让孩子上课。 孩子赚到 GT bucks 后，可以在 GT 商店里消费。Alpha 学校的商店商品琳琅满目。GT 学校因为规模小得多，更像一个商品目录。

孩子们为此制定了各种策略。有些人随赚随花，有些人则攒起来买大件商品，还有些人则无限期地储蓄。

所有报告都表明，这套方法奏效了。

我们曾试着让孩子们每天花一小时左右学习（家庭版），但每次都像打仗一样。内容和他们在 GT 学校里学的一模一样，但没有 GT 的那套机制，就是行不通。 可一旦孩子们到了 GT 学校，同样的 iXL 课程对他们来说就变成了一场游戏。我记得有天放学后带他们去公园，他们问我：「我们能不去玩，您给我们开个热点，让我们再上几节课吗？我想多赚点 GT-Bucks！」 用金钱「贿赂」他们学习是坏事吗？76% 的美国人会这么认为。但它确实管用。 我的二女儿——最受金钱驱动的那个——在大约 20 周内（仅占学年的 60%）完成了超过两个完整年级的课程内容，而且丝毫没有放缓的迹象。

我相信这些报告。无论是我自己养育孩子的经历，我童年至今的个人体验，我作为游戏设计师的经验，还是我所观察到的一切，都与此相符。

我见过这套逻辑在控制屏幕时间上奏效，在提出「合理请求」时奏效，在每日登录奖励上奏效——即便奖励除了系统的一条消息外空无一物。我见过它在几乎任何事情上奏效，无论其中涉及的客观价值多么微不足道。只要参数设置得当，游戏化总能奏效。每个人都喜欢奖品和被记录下来的、点滴的进步。

另一个反对意见是，你需要同伴群体作为激励的一部分。嗯，Alpha School 依然有这个。你完全可以和他人比较进度，与同伴交流等等。我没看出这里有什么问题。

一个更有力的反对意见是：外在激励会扼杀内在动力。该理论认为，一旦你付钱让他们学习，他们除了为钱，就不会再想学习了。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理论。有大量文献探讨了外在激励对内在激励的挤出效应。而原文则引用了另一些文献，指出金钱奖励可以帮助培养习惯，并随时间推移建立起内在动力，而且该项目本身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高结构与低结构学习者

我想专门驳斥这样一种论调：有些学习者是「高结构」的，因此需要那种让我们其余人无聊到流泪、浪费我们大半个童年的传统课堂；但不知为何，过早地将「低结构」学习者从中解放出来，却依然被认为是错误的。

Alpha School 显然提供了一种不同但明确是高度结构化的环境。如果学生需要的是结构化、严格的管束、明确的下一步任务，并确保他们不偏离正轨，那么很显然，这个项目绝不会在这些方面掉链子。

我有一个理论

据我理解，标准理论认为，外在奖励之所以会破坏内在动机，是因为奖励削弱了人的自我掌控感（locus of control），你提供的奖励被视为行为的唯一理由。此外，实施的细节至关重要。

我注意到，奖励的游戏化有助于保持自我掌控感。孩子自己负责赚取和分配奖励，这让他们感觉自己掌控着整个过程。

我也发现自己是这样思考这个问题的：

1. 为做 [X] 而提供的外在激励，会摧毁做 [X] 本身的内在乐趣。
2. 为做 [X] 而提供的外在激励，并不会摧毁「为了得到 [Y]」而去做 [X] 的动力。

说得更直白一点：

1. 如果我付钱让你做一件本身就很有趣的事，这件事本身的乐趣就会减少。
2. 如果我付钱让你做一些有用的事，并且你也看到了其价值，你就会养成习惯并认识到它们的用处。所以，即使我不再付钱，你依然会继续做下去。

为什么？因为大脑可不傻。这不仅仅是挤出效应或自我掌控感的问题，尽管这三者密切相关。

如果我付钱让你去做一件你过去纯粹因为好玩才做的事，那么现在你做这件事的方式和频率就变得不好玩了，你打破了乐趣与行为之间的关联。于是，除了自我掌控感被削弱外，你的大脑还学到了「这件事不好玩」，养成的习惯也变成了「我做这件事是因为我必须做，而且它很无聊」。你的内在动机就这样消亡了。

如果我付钱让你去做一件有效的事，你开始是为了钱而做，但随后你发现它确实有效（甚至可能因为我把它设计得很有趣，并付钱让你以这种有趣的方式去做，而让你觉得它很有趣），你发现「有效」本身也是个很好的理由。你学会了为两个理由去做这件事，并意识到你这么做不仅是为了钱，也是为了结果。然后，当我停止付钱，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并且养成了「做了就有回报」的习惯，因此你会愿意继续做下去。

我还注意到，在查阅了相关研究报告后，Alpha School 的做法完全印证了文献中所有关于「正确实施细节」的研究成果：

1. 奖励基础行为比奖励考试成绩更有效。
2. 奖励对于重复练习式的任务效果很好，但对于本身有趣的活动则具有破坏性。
3. 即时奖励优于延迟奖励。请注意，AlphaBucks 是当场发放的，尽管兑换的实物奖励可能会延迟。
4. 将奖励与具体的能力标准挂钩可以增强内在动机。
5. 当奖励旨在提供信息而非控制行为时，它们能提升动机。这里的实施细节就做到了这一点。
6. 支持个人能力发展的环境需要难度适中的挑战、清晰的成功标准和信息化的反馈。
7. 支持自主性的奖励发放方式对任何奖励系统都至关重要。在这里，孩子可以决定如何兑换奖励以及完成任务的顺序。

在这一切之上，还有游戏化的元素。所以，尽管实施上仍有风险，但这显然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设计。

这进一步证明，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像 AlphaBucks 这样的系统能够成功，即便其他激励系统有时会适得其反。

用钱奖励之所以背负恶名，部分是出于愚蠢的道德说教，但更主要的原因是，这类系统在大多数时候都实施得非常糟糕。尤其是在我们最常用钱来激励人的工作场合，我们实施的方式往往会摧毁人的动力，特别是通过按时计酬。那是糟糕的设计，而 AlphaBucks 是出色的设计。

这真的是根本的反对理由吗？

我们能在传统学校教育的基础上实现巨大的帕累托改进，这一点正变得日益明朗。Alpha School 就是最耀眼的例子。唯一真正重要的大缺点是它依然昂贵，但这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善。并且，考虑到你所获得的，它已经是一笔极好的投资了。

其核心要素的边际成本应该很低，包括它的家庭版。对于家庭版，似乎也有明确的方法来解决动机问题（例如，引入 AlphaBucks，或许可以通过创建学生的线上虚拟小组来实现，这还能解决其他问题，一旦规模足够大，这显然是理所当然的一步）。

与这一积极愿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ACX 竞赛中另一篇评论文章对现有学校体系的极力辩护。该文解释说，你们这些认为学校就是让孩子们整天坐着无所事事的人，根本不了解背后的深层原因，不明白为何这一切其实是合理的。因为，学校的设计初衷并非最大化学习，而是最大化动机；而「个性化学习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它脱离了学生群体，无法激发动力。

以下是他们为现状辩护的原话：

「如果我们对前来报名的家庭坦诚相告，会是什么样？我们会说：

1. 如果您的孩子是「无结构学习者」，他在这里会很无聊。他或许能学到点东西，但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坐在那些他早已掌握所有内容的课堂上，虚度光阴，等待其他同学赶上进度。
2. 如果您的孩子是「低结构学习者」，他在这里也常常会感到无聊，因为我们学校效率不高。但这里的规矩和流程能确保他掌握最基本的读写和算术能力。他或许会喜欢学校，多半是因为体育课和朋友；或许不会，但总能学到点东西。
3. 话虽如此，您选哪所学校其实不太重要，您的孩子到哪儿学得都差不多。如果您的孩子是「高结构学习者」，他将需要大量高度结构化的教学。
4. 但我们的老师水平参差不齐：有些擅长提供这种结构，有些则不然。您的孩子会逐渐落后，并永远觉得自己比别人慢半拍、笨一点。但我们会尽力让他跟上同龄人的步伐，因为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激励他的最好办法了。
5. 但愿在一些帮助下，他能按时高中毕业。但风险在于，他可能就是学不会，或者因为总觉得自己很笨而心灰意冷，干脆放弃。
6. 哦对了，我们也不太懂如何激励学生。我们只知道这和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绝对相关，所以如果您家境富裕会好一些，但变数很大，很多富人家的孩子也同样需要那种结构。」

这，就是那位认为学校设计得当的人给出的辩护？这，就是你希望的童年？

一把火烧了它！

（或者，理想情况下，如果我们保持理智，就上演一出「酷男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戏码。）

「学校旨在最大化动机」这个假说有什么用？它能帮我们理解各种现象。 我常听一些在家上学的家长说，他们每天花两小时（或类似很短的时间）就能完成学校七八个小时的教学内容。我对此毫不怀疑。学校在促进学习方面效率确实不高。学校擅长的是，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同时进行教育。

那么，为什么任何有条件不这么做的人，还会把孩子送到这种地方去呢？

你可能会认为我们找到了分班教学的解决方案：我们只需把所有「无结构」和「低结构」学习者聚到一起，让他们加速前进就行了。 问题在于，只要我们坚持把「无结构」学习者放进那种「大一统」的课堂里，他们就永远会感到无聊。而恰恰是这种「大一统」的课堂，才是「低结构」学习者所需要的。 你一旦设立了快班，需求就会蜂拥而至，家长们会坚持把自己的孩子塞进来。随着快班规模扩大，它的速度就再也快不起来了。你依然需要那种「大一统」的课堂结构，而那根本就不是一种高效的教学方式。

那么，听我一句劝……别再用那种课堂了行不行？他们是「无结构学习者」，按你自己的说法，他们在你的课堂上「永远会感到无聊」，那就别把你们那该死的、愚蠢的课堂结构强加在他们身上，行不行？

或者，如果你在现有环境下做不到，那再听我一句劝……设立不同的学习轨道，用考试来把关，如果哪个孩子在快车道上跟不上，就把他调整到他能适应的轨道去，行不行？

还有，如果你不想搞一场彻底的革命，那么关于蒙台梭利教育在激励学生方面远胜于标准学校体系的大量报告，你又作何解释？

你说高中阶段必须分班，因为学生差异太大了（尽管之前一直强行让他们保持一致），但早些时候分班就绝对不行，理由一堆，全然不顾所有家长都支持、所有参与者都说有效（而且据我对研究的理解，它也确实非常有效）的事实？

我还会问那位作者：如果 Alpha School 的方法真的成功地激励了学生学习，你会主张所有人都改用它的模式吗？如果不会，为什么？

整篇文章充斥着关于什么事「我们做不到」或「行不通」（包括所有形式的「个性化」）的断言，却毫无证据。通篇读下来令人火冒三丈。它并没有像作者期望的那样，更新我的认知。

说了这么多，我会考虑 Alpha School 的纽约校区吗？当然会。我已经去预约参观了，尽管他们似乎要到十月份才有空位。我确实注意到，有一点没有被讨论到，那就是可能干扰孩子使用软件的行为问题。但我也注意到，有行为问题的孩子通常很乐意使用软件，所以这很可能是一个难度低得多的问题。

Thoughts Memo 汉化组译制
感谢主要译者 gemini-2.5-pro，校对 JarrettYe
原文：On Alpha School — LessWrong
作者 Zvi
发表于 2025 年 7 月 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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