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对日常生活质量产生影响的一系列不为人熟知的改进，不仅限于计算机领域。
多数商品随时间的渐进改善不易察觉，但审视其下游效应或许能有所领悟：那些看似寻常却依赖于隐秘创新、成本效益提升、成本渐降、新材料运用等的日常琐事。这些因素悄然降低了成本与价格，在同等价位上提升了品质，消除了未曾明言的不便或限制。
它们积少成多。
因此，我列出了一份个人清单，记录了自 20 世纪 80 年代末到 90 年代初以来，我的日常生活逐渐改善的点点滴滴（这是我记忆中能追溯到的最早时期——我敢肯定，若是一个在 1940 年代长大的人来列这份清单，其中必然包含许多我从未体验过的困扰）。
小事亦不可忽视。我们常以重大成就来衡量进步，比如帮助第三世界国家脱贫、降低儿童死亡率[1] ，或是科技领域的突破：探测引力波、研发出世界顶尖的人工智能、使艾滋病从绝症变为可控疾病、攻克丙型肝炎，以及利用基因编辑的 T 细胞治疗致命癌症。这些成就固然伟大，对许多人而言生死攸关，但它们往往与普通人的日常相隔甚远（至少我们希望如此）。那么，平凡生活中的小事又该如何看待呢？
可见与不可见。回望过去，许多烦恼已悄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美好新事物随之涌现。记得我的书桌曾堆满字典和削笔器，如今，智能手机和电脑让大部分桌面空间都成了猫咪的领地。平凡生活亦不乏烦恼，一旦细想便觉如此。（「过去如同第三世界国家」，但 90 年代的美国亦有改进空间。）
这些事情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们多与消除烦恼或开辟新机遇有关——比如不吠的狗，以及「可见与不可见」的对比——我们往往很快便忘记现状并非一成不变。最难察觉的，往往是那些你已习以为常的事物。我觉得尝试回忆那些被遗忘的事物颇具意义。我仅限于回忆 90 年代中期的日常生活，即便如此，我仍列出了一份相当长的改善日常生活的清单。[3]
改善
粗略地按主题分类：
电脑
在计算机领域，要全面列举各个方面的改进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许列出例外情况更为实际——即便我列出一百项，也总有人会补充我遗漏的，比如通过 Airbnb 轻松预订房间或使用外卖应用。尽管如此，这里还是简单列举几个：
- 便宜：电子产品价格持续走低。
近年来，每当内存或半导体出现短缺（这种情况大约每十年发生一次，该行业以周期性的繁荣与萧条著称），人们便会在网上抱怨不休，只因需支付几年前的价格购买产品。然而，长远来看，这一趋势变化巨大。
如今，你可以购买高端 VR 头显或智能手机，这些产品的实际花费远低于 1983 年日本发售的任天堂 NES/Famicom（$515，1983 年的 $150[4]），或是我家有的美国「Action」版（$408，1988 年的 $150），以及 1979 年的索尼随身听磁带播放器（$541，1979 年的 $150）。2020 年的孩子们难以想象当年要为《超级马里奥 3》支付 $127，1990 年的 $50[5]，更别提为 Atari 2600 的《百足虫》支付 $120，1983 年的 $34.99 ——这与现在在 Steam 促销期间仅需 $5 就能购得一款优秀 PC 游戏，或是免费畅玩如《堡垒之夜》等热门游戏的情况大相径庭。
- 互联网、人类遗传学、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如今确实已成为现实
设想一下，若是在 1989 年遭遇 2019 至 2023 年的新冠疫情，情况将会如何。 - VHS 录像带：
- 归还图书馆或 Blockbuster 的 VHS 录像带前不用倒带
- 无需为 Blockbuster 或图书馆的逾期费烦恼
- 不用看那些劣质的 VHS 录像带
- 不再为了安排简单的游戏聚会而打十几个电话，玩电话捉迷藏（译注：Phone Tag，多个人反复错过彼此的电话，导致无法进行有效的交流。）
- 酒店与餐厅默认提供免费公共网络，不向顾客或旅客额外收费，通常通过 WiFi 方式提供
- 农村居民普遍能够负担得起卫星互联网和电视服务
- 畅享无限宽带：
- 速度快
- 无限量：无需担忧 AOL（译注：American OnLine，类似中国电信） 使用时长，从时间计量和带宽计量的限制中解放出来
- 全天候：不必担心因占用（唯一的）电话线而受到斥责
- 以太网：无需深究 PLIP、SLIP、IRQ、TCP/IP 或 PPP 等网络术语，就能轻松联网
- 20xx 年是 Linux 桌面之年：不开玩笑，Linux X 系统、WiFi 连接以及笔记本电脑如今通常都能用
- 激光鼠标：让电脑鼠标清洁频率降低，告别每周的清洁工作
- 助听器体积显著缩小，现已数字化，搭载多向麦克风（提供高品质、可定制、降噪功能）[6]，价格大幅下降，增加了防水性能，并具备蓝牙连接等智能功能
- 降噪耳机：虽然降噪技术在原型和各类专业系统中已有悠久历史，但直到 1989 年，Bose 才推出首款专为飞行员设计、售价低达 $2600，1989 年的 $995，的笨重降噪耳机 ，而普通消费者则需再等十年。在长途飞行中，它们带来的舒适度提升堪比头等舱，尤其是能欣赏一部精彩电影时。
- GPS：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时确保不迷路[7]；其他地方亦然
- 通用电缆：USB 电缆的普及意味着，无论是连接还是充电，我们仅需辨别大约 10 种插头，而非过去繁多的 1000 多种（每对设备组合各需一种）
- 通用全文库：多数书籍与科研论文如今均可（略施小计后）免费获取，即便面临众多阻力，「通用图书馆」的愿景已然成真
- 通用搜索：搜索引擎通常能在首页就找到所需内容，无论是书籍还是科学论文；用户无需依赖「元搜索引擎」去同时查询十几个仅索引互联网一小部分的搜索引擎，也无需费力构建包含 20 个条件的复杂布尔查询来排除无关信息
- 通用存储：我们无需再为节省空间而考虑删除哪些电子邮件、照片或文件
- 内存：程序员能假定用户配备的是 4GB 内存而非 4MB 内存
- 微软 Windows 黑客攻击：90 年代，家用电脑普遍使用 Windows 系统，一旦接入互联网，便极易遭受黑客攻击或导致系统性能严重下降。如今，这一问题已得到显著缓解。
即便你从未安装过恶意的 IE 工具栏（或未曾因 IE 的众多漏洞之一遭受黑客攻击），且成功获取了你安装的每款应用的安全版本（当时并无类似 90 年代 Linux 发行版所普及的基于包管理器的应用商店），你仍可能遭受远程蠕虫的侵袭（那正是 ILOVEYOU、Code Red、Nimda、SQL Slammer 等互联网病毒/蠕虫横行的黄金时期）。微软最不景气时，人们估计僵尸网络对互联网上易受攻击的 Windows 系统进行端口扫描的活跃程度，使得新安装的 Windows 系统在下载完安全补丁前就可能被黑客攻破！
2002 年 1 月，比尔·盖茨发布了一份重要备忘录，标志着微软的「觉醒时刻」，从此将安全性置于首要位置：基于 Windows NT（汲取了 VMS 的设计精髓）进行系统构建，采用内存安全的编程语言重构旧代码（特别是 .NET 框架），大力投资静态程序分析工具（部分由微软研究院自主研发），内置免费防病毒和防火墙程序于 Windows 系统，提升漏洞赏金计划，加强对黑客活动的监控，频繁发布免费系统更新，并逐步过渡到 SaaS 服务模式（支持持续更新），引入遥测技术以自动报告系统崩溃情况（虽因涉及「隐私」问题而引发争议，但这是确保软件真正安全私密所必需的），总体上大幅增加了安全领域的投资。
它成功了。 - 智能手机：太多了，列不过来……（例如，内置 GPS，且其随手拍摄的照片质量已远超几十年前的多数胶片相机，尤其在暗光环境下，智能手机的夜拍模式能达成传统非数码胶片相机难以匹敌的效果）
- 通用音视频通话：如今，城市和郊区居民几乎不再遭遇「信号超出范围」的问题；即便是偏远农村，信号覆盖也令人惊讶地良好——有位亲戚住在连街道地址都曾未有的偏僻乡村（过去寄信只需写上收件人和城镇，邮局便知送达之处），现在却能享受到稳定的 3G 信号。
- 间隔重复已走出认知心理学的实验室，成为外语学习者、医学生等众多学习者的巨大助力
- 那些烦人的软件专利正逐渐失效（如：GIF、算术编码、MP3 等）
- 全球媒体可获取性：
- 返回目录查看：偶然在电视上看到动画或电影的结尾，能及时查找而非余生都在疑惑其内容。（我曾查找过儿时看过的系列，由于我的观看方式相当零散，我对它们产生了些许奇怪的误解……）
- 如今，所有动漫都能找到粉丝字幕，不再像过去动漫俱乐部那样观看无字幕的原始版本后，还要争论剧情内容。确实，在 1970 至 1990 年代，由于粉丝字幕稀缺，他们只能这样观看动漫
- 所有内容均提供字幕[8]，不仅限于电视节目（这得益于 1991 年左右实施的法规，要求电视必须配备字幕解码芯片）
- 多数软件都有对应的 FLOSS（译注：Free/Libre and Open Source Software，自由/开源软件）替代品，某些领域中，FLOSS 已成常态，新入行的程序员甚至未曾意识到，过去连文本编辑器和编译器都需付费购买，也不了解 Linux 与共产主义的关联
科技
- 暖通空调系统：房屋保温效果佳，温度均匀舒适，采用中央制冷，而非漏风并依赖加热器或壁挂空调[9]长时间运行，导致室内气流不稳和温度分布不均
- 太阳能板与电池储能系统：打造本地供电网络，其抗风险能力远超传统电网
- 淋浴器：即热式热水器正逐渐普及，它们能够即时加热所需热水，无需担心热水用尽（尽管偶尔会让沐浴者感到水温突变）
- 愈发安全和清洁的炉具，得益于感应技术的应用（相比电炉或煤气灶这类始终脏乱且易引发火灾的[10]）
- 骑乘式割草机在农村地区既经济又普遍[11]
- 电动工具（例如电钻、吹叶机和割草机）正逐渐普及可充电电池驱动，这使得它们更加可靠、噪音更低且对空气的污染更少
- 说到电池：如今电池续航力强，越来越多地被内置于设备中，回想过去广告常需注明「未附带电池」，现在圣诞节无需再为 AA 或 AAA 电池[12]而四处奔波，只为给礼物供电（这可能使即时总成本增加 $13-$25（1990 的 $5-$10） ，且一年内还需更换）。
随着电池成本与密度的快速提升，以及无线充电技术的普及，未来几十年内，小型可更换电池可能仅限于极廉价的即抛商品或特殊用途（如一元店玩具、烟雾报警器、手电筒）等小众领域。届时，年轻人或许会对 AA/AAA 电池的区别感到困惑，不明白为何有的电池可充电而有的不行，正如现今的年轻人已不知如何填写支票。（2019 年，一位财务主管，其学院不接受信用卡，曾向我展示她用来教学的彩票式大支票；直到新冠疫情迫使他们接受其他支付方式。） - 汽车：
- 可靠高效：汽车更持久耐用，油耗表现更优[13]
- 如今所有汽车都装有电动升降车窗；我已记不清上次手动摇下车窗是何时了。[14]
- 电动汽车实为可行之选，而非一时兴起，预计 5 至 10 年内将成为日常普及之物
- 自动驾驶汽车不久即将到来
- 航空旅行普及化：飞机票价不再占据您年收入的重要比例[15]，人们一年内能够承担多次旅行。
- 激光笔已不再是稀奇的高管玩具或天文馆专属，如今你只需在 eBay 上花 1 美元就能为猫咪购得。（疯狂买上三个，买些红色外的颜色，我推荐蓝色或紫色。）
- LED 灯具在节能、散热、安全性、体积、启动速度、使用寿命及亮度方面均优于白炽灯和荧光灯
- 这对手电筒而言，无疑是一大利好（颇为奇特的是，手电筒已自成一派网络亚文化，或许与机械键盘爱好者相仿：智能手机取代了手电筒的诸多小众用途，如今仅剩追求高利润的收藏家相互角逐）
- 随着电影院升级改造以应对 DVD/家庭影院（以及后来的互联网和电子游戏）的竞争，电影院座椅已变得更加舒适
特别是，他们将原本像学校里那种硬邦邦的看台座椅，升级成了舒适的座椅；小吃的价格涨幅似乎低于通货膨胀，不再让人觉得被宰；观影也方便多了，记得以前得打电话问影院场次，或者翻报纸找哪家影院在合适时间有放映（现在想想真不可思议）；我也不特别怀念胶片放映，毕竟胶片容易损坏，观影时还可能受放映员影响（那些脏兮兮的放映室窗户，难道就是因此而来…？）。 - 欧盟：欧洲联盟及其统一的欧元货币体系让欧盟更易理解，旅行其中也变得更为便捷和经济
- 车辆安全
- 汽车盗窃现象较为少见（因难度大大增加），尤其我们无需再担忧车窗被砸，以窃取车内的收音机[17]或 GPS 导航仪
- 如今，汽车防盗警报器在停车场里不再频繁作响。（回想 90 年代的郊区，若未听见至少一次警报声，那日便显得不寻常。或许是汽车制造商改良了警报系统，亦或是大众共识认为此举无效，从而不再购买。这一变化似乎是激进主义、消费者抵制以及物理安全提升和盗窃减少共同作用的结果，使得警报的灵敏度大幅下调。）
- 收音机几乎无静电干扰
- 电视已不再配备需频繁调整的兔耳式天线
- 激光视力矫正手术已从昂贵且存疑的新奇事物，发展成为价格亲民、操作常规且安全可靠的整形手术
- 毛绒玩具：泰迪熊及其他玩具更为柔软且触感丝滑
- 服装价格已低至几乎「无法计算」，纺织业的工业革命浪潮从未止步；美国纺织业就业人数大幅缩减，与此同时，孟加拉国等纺织业新兴经济体的人均每小时服装产量和人均 GDP，正随着纺织自动化的推进而迅猛增长。
在美国，这一变革带来了显著益处：人们不再被分配到机器更擅长的任务，同时通过去工业化及消除如染料污染废物等问题，有效降低了环境污染（参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及美国环境质量的整体提升）。例如，缝补袜子的观念已变得陌生[18]，服装企业常因成本考虑，选择丢弃数百万磅衣物而非耗费人力进行再加工和低价销售，结果导致非洲市场充斥着这些废弃衣物。 - 材料科学在纺织品领域的持续进步，使得冬季外套在保持轻薄的同时，保温性能大幅提升，价格也更加亲民。如今，人们无需再在臃肿如 棉花糖鬼的外套和寒冷之间做选择，也不必购买昂贵的专业登山服。现在市面上的普通冬季外套既轻薄又保暖，效果出众，以至于购买时还需留意不要过于保暖，以免稍一活动就感到闷热，陷入要么过热要么不得不敞开外套让寒气侵袭的尴尬境地。
- 带轮行李箱如今既不昂贵也不稀有，而是价格亲民且随处可见
- 蟑螂防治：此事我记忆模糊，但在 1990 年前后，美国因采用新型蟑螂毒杀技术，蟑螂投诉骤减，一度引发公众热议，不久后却变得习以为常
社会
- 功能障碍现象减少：犯罪、暴力、青少年怀孕以及普遍的药物滥用持续减少，惠及所有人（包括不易受这些问题影响的人群），外部性显著
- 都市生活：如今，在纽约、芝加哥或华盛顿特区等（多数）大城市居住已相对安全且可行——我们已远离《出租车司机》时代的年度夏季城市暴乱（加州除外）。这正是城市生活变得如此受欢迎的主要原因之一（不幸的是，城市供给弹性不足导致租金上涨，因为需求的增加超过了供应的无增长）。
- 毒品战争失败：随着人们逐渐意识到毒品战争的初衷并不可取，许多州已将大麻用于医疗或合法化，迷幻剂研究也迎来了复兴；其他药物则更多地被置于更为适宜的医疗和康复体系下进行处理
- 吸烟战争成功：大约在 90 年代末，吸烟率的下降速度加快，吸烟现象在公共生活中大幅减少——餐馆从允许吸烟，到划分吸烟区，再到全面禁烟；户外公共场所吸烟现象也变得稀少。这不仅有益健康，也让环境更加清新宜人。（至于吸烟带来的刺激和愉悦感——详见下文对尼古丁的探讨！）
- 尼古丁口香糖与贴片如今无需医生处方即可购买，这对戒烟者和兴奋剂使用者均有益处（然而，关于掺假黑市大麻产品的道德恐慌及不负责任的报道，已导致电子烟领域出现严重倒退）
- 环境：多数地区的空气质量持续向好（鉴于空气污染危害的证据不断增多，这或许是本页最为关键的信息），森林覆盖面积扩大，适宜捕鱼的河流数量增多
- 知识产权最大化主义的退潮：版权期限未再无限期延长至永久以保护米老鼠，2019 年，自 1998 年后首次有作品进入公共领域；过度扩张的专利，涵盖软件和基因领域，已得到遏制。
- 德国/欧洲风格的桌游大量涌现，彻底改变了这一领域，让我们从《大富翁》等美式游戏的统治中解放出来
- 物流在各个方面都变得更加经济、高效、可靠和便捷：
- 互联网与计算机技术的进步无疑解决了众多物流难题——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是，你从一开始就不面临这些问题
- 美国邮政于 20 世纪 90 年代初开始使用自粘邮票，至 2010 年，舔邮票的现象已近乎消失（这一改变恰逢其时，有效防范了旧金山的敲诈阴谋！）
- 告别优惠券骗局：如今，多数人已识破返利和优惠券的骗局本质，加之折扣店、仓储会员店及网购的蓬勃发展，这些手段已大不如前
- 告别床垫陷阱：通过在线订购，您可以避开那些宰客的床垫店（这些店铺往往属于一个利润丰厚的床垫公司寡头集团），得益于易于运输的真空压缩泡沫床垫
- 商品运费已大幅降低
- 物流速度大幅提升，尤其在低价服务上更为明显：对比 1999 年与 2019 年圣诞购物，从邮购公司或网站下单，以往需在 12 月初订购，才有可能在圣诞节（12 月 25 日）前收到商品，且不需额外支付 $57（1999 年的 $30） 的加急运费，如今，直至 12 月 19 日仍能享受免费配送！（「『当日达』——这是新鲜事吗？」）
- 已发货的包装同样更加人性化：亚马逊等企业推行的「无挫包装」倡议，促进了减少那些难以徒手打开、易致手部受伤的蛤壳式塑料包装的趋势
- 金融：相较于华尔街，消费者金融的变革步伐确实较为迟缓。然而，自 90 年代起，我们不难发现，尽管进展有限，但已逐步转向使用芯片卡、实现快速支付、降低汇款成本以及提供免费支票服务。
食物
历史上，普通人的饮食质量常因怀旧和无知而被过分高估[19]，尽管存在各种道德恐慌，我们当下的生活其实相当不错。食物中的许多方面并未退步[20]，大多数确实有所改善——而且改善颇多。其中的亮点包括：
- 饮品，特别是茶、酒和咖啡：
- 高品质散装茶叶，通过 Teavana 等连锁品牌广泛销售并受到欢迎
- 精酿啤酒革命性地丰富了啤酒的种类与普及度（葡萄酒、苹果酒和蜂蜜酒亦有类似变革）
- 安全的麦当劳咖啡，不会在车内突然在腿上爆炸，造成需植皮治疗的严重三度烧伤
- 大众市场上的咖啡，特别是麦当劳和唐恩都乐的咖啡，已不再有那种「即溶炭烧」（instant char-fee）的味道，这与星巴克推广的相对高品质咖啡相似
- Keurig 及其它单份咖啡机因其将加热水和制作咖啡分离的特性，在酒店等场所日益普及。这使得茶饮爱好者（比如我）能够冲泡出无咖啡残留味的茶，免受咖啡味的影响
- 总体而言，快餐的品质有了显著提升：不仅味道更佳（对比 2003 年后的麦当劳鸡肉三明治与之前的产品），而且安全性也大大增强，我们不再为食用汉堡而担忧沙门氏菌或大肠杆菌的风险[21]
- 即便是沃尔玛这类大众超市，也日益频繁地备有从寿司到山羊奶酪再到克菲尔等各式各样的食品；若不满意，你很可能还能找到像全食超市这样的高端店铺，那里除了一些颇具争议的商品（如满架的顺势疗法产品）外，还提供各种异国风味食品
- 「肉类」成为一种限制性饮食，在大多数营养研究难以复现、混淆相关与因果，多数限制性饮食也难见成效的背景下，至少它还挺美味，这也不错
- 真空低温烹饪机已从专业欧洲厨师数千美元的专属设备，演变为大众喜爱的 $70 厨房神器
- 得益于压力巴氏杀菌（俗称「巴氏消毒」），新鲜鳄梨酱易于购得，有效避免了常规鳄梨酱的必然变质问题（比如从超市买回新鲜鳄梨，却因遗忘而仅一天就发现其变质）
- 众多食品采用的可再封包装，不仅减少了因变质造成的浪费，还提升了使用的便捷性
- 更优质的苹果（不是电脑品牌）：那些无味、粉质、苦皮的「Red Delicious」依旧令人失望地常见，但如今在多数超市，人们可以购买到远超其品质的苹果品种，例如 1991 年后的 Honeycrisp 或 2009 年后的 Autumn Glory。每年还有如 Cosmic Crisp（超长保质期）或 Autumn Glory（带有焦糖和肉桂风味）等引人入胜的新品种上市[22] （这得益于育种技术的提升和「俱乐部」商业模式的创新，后者消除了搭便车现象，终结了 Red Delicious 的恶性价格战）
- 无籽水果：Russ Roberts 举例说明了两种水果：无籽葡萄和西瓜。
关于这一点的时机和品质，我并不完全确定：无籽葡萄在土耳其及他处已有数百年历史，早在 1990 年代前就在美国商业化销售，其中在 1950 年代的红黑葡萄，口感比有籽葡萄更为柔和。至于无籽（或三倍体杂交）西瓜（据 Andrus 1971 引述，源自 1939 年的日本，参考资料为 Kihara 与 Nishiyama 1947 及 Kihara 1951，但这些资料已无法获取），推测在美国商业化可能始于 1970 至 1980 年代。 - 优质香肠：如今，你无需过度烹煮香肠，因为旋毛虫病已极为少见。
- 改良抱子甘蓝：通过人工选择减少硫代葡萄糖苷，抱子甘蓝的味道已不再难吃
外部链接
略
脚注
略
Thoughts Memo 汉化组译制
感谢主要译者 DeepSeek-V2、校对 Jarrett Ye
My Ordinary Life: Improvements Since the 1990s · Gwern.net
作者：Gwern Bran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