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烂旧学校，创建新学校（1）：社会服务型学校——筛子模型

美国的 K-12 学校教育体系存在诸多不足之处。

虽然关于其缺陷^[1]的^[2]批评^[3]不胜枚举，但本文并非为了指责现状。简单地批评是容易的。

本文旨在探讨如何切实改进现有的教育体系。

需要强调的是，我们讨论的是重新设计公立教育，而不是简单地套用「特许学校」、「蒙特梭利教育」、「在家上学」或「私立学校」等现成模式。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和讨论。

1 问题剖析

公立学校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是，它们被要求同时承担多种性质迥异的任务。

从根本上说，学校的首要使命应该是教育儿童。

无论现实情况如何，学校往往更像是为儿童和家长提供社会服务的场所，不仅为孩子们提供食物和安全保障，还为家长提供免费托管服务。在新冠疫情期间，家长最迫切的担忧并非子女的教育问题，而是在他们工作时，孩子们无人照看和喂养。

本系列的第一部分将聚焦于此。那么，如何最好地实施「社会服务型学校」的模式呢？

2 社会服务型学校

为了简化讨论，我们不妨先设想创建两种不同类型的「学校」：教育型学校和社会服务型学校。（实际上我们不会真的创建两种截然不同的学校，但将其作为一种思想实验来考虑是很有启发的。）这两种学校的主要目的正如其名称所示——一个侧重教育，一个侧重社会服务。

基于这个设定，让我们来思考一下相关的要求和限制条件。

2.1 要求

在设计任何事物时，首要任务是明确需求。社会服务型学校有几项要求，可能还有一些我尚未提及的：

• 为儿童提供健康膳食。
• 在校期间保障儿童安全，使其免受恶劣环境、暴力等威胁。
• 为儿童提供获取公共资源的渠道，如图书馆、心理咨询、警务和医疗服务等。
• 为特殊需求儿童提供适当的照顾和支持，包括患有阅读障碍、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乃至严重身心障碍的儿童。
• 为家长提供免费的日间托管服务。
• 其他尚未考虑到的方面。

2.2 限制条件

在确定需求之后，我们还要考虑现实的限制条件：我们拥有哪些资源？这些资源有什么局限性？我们不能做什么？

• 假设学校预算维持不变（不会有意外的预算增加）。
• 假设需要资源支持的儿童数量保持稳定（不会突然出现能解决贫困、遗传疾病或其他导致儿童需要支持的原因的神奇方法）。
• 不能采取过于激进的政治立场（我们的目标是寻求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 其他尚未考虑到的限制。

3 筛子模型

这个构想并非我独创——它源于我与一位曾在城市贫困地区学校从事心理治疗工作的朋友的讨论。尽管如此，我认为它为我们的社会服务型学校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这个模型的名称——「筛子」——借鉴了用于分离不同大小颗粒的工具。

这个模型的基本理念源于这样一个观点：每个进入学校的孩子可能面临各种困境——饥饿、寒冷、心理创伤、遭受虐待，或者这些问题的任意组合。每种情况都需要不同的应对方式，因此我们需要像使用筛子一样，识别每个孩子的具体需求，然后为他们提供相应的资源和帮助。

这个方案的核心理念是，每个入学的孩子都要经过一系列「筛查」，根据他们的实际需求给予相应的指导。这些「筛查」可以采取问卷调查、专人面谈或自助服务终端等多种形式。关键在于，孩子们会被问及一系列问题，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会逐渐建立对这个系统的信任，从而愿意真实地回答问题。

身体状况评估——孩子是否有紧急的身体需求（如受伤、饥饿、体温过低等）？如果有，应优先满足这些需求：提供食物、毛毯、安全的休息场所等。

心理状况评估 ——孩子是否处于紧急的情绪困扰中（如遭受虐待、严重忽视或创伤）？如果是，则将他们转介给辅导员、心理治疗师或其他能够提供帮助的专业人士。

长期状况评估——孩子是否表现出长期的身心健康问题？如果是，则安排专门的个案工作者为其提供持续帮助。

特殊需求评估——孩子是否有特殊需求，或需要特别的照顾和帮助？

3.1 状况良好的孩子

顺利通过所有评估的孩子被认为状况良好，这意味着他们暂时不需要特别的支持。

在我们提出的「社会服务型学校」模式中，孩子们可以自由选择多种设施，每个设施都有成人监管。这些设施可能包括图书馆、体育馆、各类运动场地（如篮球场、足球场、排球场等）、儿童活动区、适合户外活动的空间或花园（天气允许时）、电脑室、食堂等。

需要强调的是，这种模式的核心不在于教育孩子，而是为他们提供日间照料。每个场所都会配备一名成人监督员，他们的职责是确保孩子们的安全，而非进行教学活动。

3.2 需要特别关注的孩子

对于在我们之前提到的问题中回答「是」的儿童，我们将投入更多密集的资源。

身体状况

饥饿问题：为儿童提供食物是一项至关重要的工作。儿童营养不良与诸多负面影响密切相关，因此这成为我们社会服务型学校的首要责任之一。学校食堂在教学时间向所有学生开放，饥饿的学生可以随时前往就餐。

身体伤害：学校或相关机构应配备全面的儿童和青少年健康资源。这些资源应涵盖从基础的伤口处理（如用消毒剂和创可贴处理擦伤）到各种疾病检测（如流感、水痘等）。在征得家长同意的情况下，还可提供疫苗接种服务。同时，还应能够处理诸如胃痛、腹痛以及女性特有的健康问题等各种情况。学生可直接前往医务室或护士站寻求及时治疗。

环境暴露：若发现儿童无家可归或处于不利的生存环境中，应立即采取一切必要的干预措施，改善其生活状况。

心理状况

外部引发的情绪困扰：如果儿童的情绪困扰源于外部因素，例如遭受虐待、严重忽视或被他人（如父母、欺凌者等）造成心理创伤，应采取双管齐下的方法。一方面，将其转介给案例工作者或社会工作者，负责记录情况并在必要时采取法律行动；另一方面，安排心理辅导员或治疗师提供专业的心理疏导和治疗。

内部产生的情绪困扰：如果儿童的情绪困扰并非由明确的外部因素引起，比如可能患有抑郁症、饮食障碍、临床焦虑，或需要学习情绪管理和应对策略，那么应尊重儿童的意愿，给予他们与心理辅导员或治疗师合作的选择权，以解决这些心理健康问题。

长期问题

记录：日常应用这些筛查机制的一大优势在于能够建立记录并识别规律。例如，如果发现某个孩子多次带伤到校，这可能预示家庭环境存在问题。同样，若一个孩子连续多日饿着肚子来上学，这或许是家长过度依赖学校提供膳食，也可能暗示孩子在家中遭受忽视。

个案工作者：通常，任何长期存在的问题都会先以短期问题的形式显现。一旦发现某种规律，或者情况严重到一定程度，就应该由个案工作者或社工介入跟进。如果学校能够有效满足孩子的需求或化解其困扰，他们可能不会立即介入。然而，当孩子的家庭环境恶劣到需要外部干预时，这些工作者就成为了连接孩子与其他政府部门（如警察、儿童保护服务等）的重要纽带。此外，他们还应尽可能与孩子的父母保持沟通和联络。

特殊需求

身体残疾：对于身体残疾的儿童，我们需要全面评估其需求是否得到了妥善满足。他们是否配备了必要的移动辅助设备，如轮椅、拐杖或手杖？如果是永久性残疾，我们还需要确保他们能够获取所需的特殊资源，比如盲文、屏幕阅读器、语音转换技术或手语教育。同时，如果这些孩子需要特别照顾，我们也要确保他们得到了适当的监护和关注。

心理/情感障碍：对于患有严重自闭症或其他影响正常功能的疾病或遗传性疾病的儿童，应将其安排到学校内专门的小规模部门，以便为这些特殊需求的儿童提供专业的监护和照料。

3.3 潜在问题

筛子模型可能会在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上引发一些质疑。我将在下文列举并回应其中的一些问题。

质疑：家长可能不愿意将孩子送到社会服务型学校，因为这可能被视为低社会地位的标志，等同于承认自己无法妥善照顾孩子。

回应：我们可以将家长分为两类：上述情况适用的和不适用的；我们无需关注前者。对于确实在意外界看法的家长，我有两点回应。首先，我们应该努力改变社会观念，使将孩子送到社会服务型学校成为一种可以接受的选择。其次，正如我们将在第三部分看到的，将学校分为「社会服务」和「教育」两类只是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而非实际建议。最终我们会将两类学校重新整合为一所统一的公立学校。

质疑：儿童可能不会诚实回答问题。

回应：这个问题在当前的公立学校体系中就已存在；我的建议并不会使情况恶化。

进一步回应：这里涉及两类说谎行为，每一类都需要单独讨论。

儿童有时会掩饰自己的痛苦，声称自己没事：这种情况难以避免，除非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否则不应强迫他们吐露实情。我们不希望重蹈过去那些道德恐慌的覆辙。最好的解决方案是让儿童通过时间的积累，亲身体会到他们的回答会被认真对待，而且这个系统确实能够帮助那些承认需要帮助的人。

儿童有时也会夸大自己的痛苦，声称自己有困扰而实际上并无大碍：这种情况同样难以避免，即便我们怀疑他们在撒谎，通常也不应质疑儿童的话。儿童撒谎都是有原因的，而在这个系统的设计下，他们其实从撒谎中得不到多少好处。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可以随时自主使用各种设施，比如就餐、休息、看护士或咨询辅导员等。换句话说，他们不需要撒谎来逃避上学。而且，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反而会错过使用其他可用设施的机会，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享受乐趣的机会。

质疑：这种做法在贫困较为严重的地区可能最为适用。然而，由于可能导致儿童无法接受正常教育，这种做法可能会从多个方面加剧社会不平等。

回应：这个问题将在第三部分得到更全面的回答，我们会在那里融合两种不同的学校模式。不过，即便单独考虑我的提议，我相信它至少不会比当前贫困儿童所能获得的教育环境差。通过妥善解决这些儿童最迫切的生理和心理需求，我们能够营造出一个使学习成为可能的环境，即便没有进行直接的知识传授。这样的环境比许多贫困地区的公立学校目前所能提供的要好得多。

质疑：抚养孩子是父母的责任，而非学校的职责，纳税人不应该为此买单。

回应：我基本上理解这种观点，但有几点需要考虑：

首先，孩子们并没有选择自己的出生，因此不应该因为出生环境而受苦。

其次，事实上纳税人已经在为此付费了，只是方式极其低效。

最后，抚养孩子确实是父母的最终责任；学校只是父母可以利用的众多工具之一。如果父母选择在家教育孩子，或将孩子送到私立或特许学校，那也完全可以。公立学校无论如何设计，都不应该成为唯一选择——但认为它会突然消失或纳税人不会继续为之付费，这种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质疑：但这些孩子什么都学不到！

回应：这个问题将在第 3 部分得到更详细的讨论。但就目前而言，我强烈怀疑在现行教育体系中，孩子们是否真正学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基本的读写和计算能力外，大多数普通教育内容要么很快被遗忘，要么对大多数孩子来说根本派不上用场。至少在新的模式下，如果孩子们愿意，他们可以自由探索自己的兴趣，而不是像囚犯一样被严格管控，被告知该坐在哪里，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吃饭、上厕所等，这些管制占据了他们清醒时间的一半。

3.4 限制条件

筛子模型满足了上述要求。但它是否符合我们的限制条件呢？

3.4.1 政治因素

我很难准确判断什么才算是政治上的激进主张，但考虑到筛子模型本质上是对许多学校已经在进行的工作的优化和改进，我希望它不会过于偏离主流观点和政策取向。

3.4.2 成本因素

假设这个模型在政治上并非不切实际，那么我们还需要考虑成本问题。

我将以巴尔的摩县公立学校的数据为例，来分析一个已经为社区提供大量公共服务的学区的情况。

编辑：有人指出巴尔的摩县和巴尔的摩市并不是同一个行政区域。尽管如此，这两个地区的相关数据似乎并没有太大差异。

为了进行比较，让我们先来看看巴尔的摩市公立学校的情况。该市公立学校系统拥有 17 亿美元的预算，学生人数约为 78,000 人，平均每名学生的教育经费约为 21,800 美元。然而，有报道称他们实际上每名学生只花费 16,370 美元，这其中的差异原因尚不清楚。值得注意的是，在巴尔的摩市的预算中，约三分之一用于支持服务，而非直接用于教学。

相比之下，该县 2024 财政年度的预算为 25.8 亿美元，服务的学生人数约为 112,000 人，平均每名学生的教育经费约为 23,000 美元。不过据我所知，这个数字因新冠疫情救济资金的注入而有所膨胀。

如果我们回看 2018 财政年度的数据（那时还没有新冠疫情救济资金），该县的预算为 14.3 亿美元，服务约 80,000 名学生，平均每名学生的教育经费约为 18,000 美元。

需要强调的是，学校系统已经提供了广泛的社会服务（这一点是我想特别指出的）：

2018-19 学年，城市学校系统管理运营着 172 所学校和教育项目，为 79,297 名学生提供教育服务。这些教育机构涵盖了从学前班到高中的各个阶段，包括小学（学前班至 5 年级）、K-8 学校（学前班至 8 年级）、传统中学（6 至 8 年级）、高中（9 至 12 年级），以及面向 6 至 12 年级学生的转型学校。学校体系中还包括多种特色学校，如设有入学标准的学校、专注于职业和技术教育（CTE）的学校和项目、特许学校，以及为特殊学生群体设立的替代性选择学校。城市学校系统不仅注重学业教育，还通过辅导员、校医、心理学家、心理健康服务提供者和社会工作者，为学生提供全面的支持服务。对于有特殊需求的学生，我们建立了全面的特殊教育体系，覆盖从学前教育到高中的各个阶段。此外，为满足学生的多元化需求和兴趣，学校还开设了技术教育、资优教育、面向非英语母语者的英语课程、双重学分项目和主题式教学等特色项目。

根据提供的链接信息，2022-2023 学年的数据显示，14.5% 的学生接受特殊教育服务，66.3% 的学生符合享受免费或优惠餐食的条件。

这些数据表明我们有相当可观的财政资源可以调配。

3.4.3 假设

接下来，我们将进行一个费米估算（即快速的大致数量级估算）。

让我们设想一所拥有 100 名学生的假想学校，每名学生的教育经费为 2 万美元，学校的年度总预算达 200 万美元。考虑到美国现有教育系统的人均支出水平，这个假设是相当合理的。

我们先假定学校的基础设施费用已经结清，例如校舍已经建好。虽然现实情况可能并非总是如此，但在这里，我们主要考虑如何将现有的学校建筑改造成为社会服务型学校。

据统计，美国教师的平均年薪约为 6.6 万美元。假如我们的预算全部用于聘请教师，大约可以雇佣 30 名教师，也就是说每 3-4 名学生可以配备一名教师。

然而，学校运营还涉及其他开支。根据研究分析（此处证实），一所拥有 1000 名学生的高中，其年度能源开支（包括电力和供暖）约为 15 万美元。按比例缩减到我们这所 100 人的学校，能源预算约为 1.5 万美元。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公用事业费用需要考虑。德克萨斯州的一份报告显示，包括能源在内的公用事业总成本平均为每名学生每年 300 美元。

我们学校每年在公用事业方面的支出是：以 100 名学生计算，每人 300 美元，总计 30,000 美元。

那么食物费用又是多少呢？我们需要为 100 名儿童提供每天所需的全部热量。假设每个孩子每天需要 2,000 卡路里，100 名儿童就需要 200,000 卡路里（这是一个偏高的估计，但对我们的目的来说是可以接受的）。根据一项较为宽松的平均估算，每 100 卡路里的成本为 40 美分。据此计算，每天的食物费用为：0.40 美元 * (200,000/100) = 800 美元。考虑到一个学年有 180 天，全年的食物费用总计 144,000 美元。

我们假设其他用品（包括基本医疗用品、体育用品、办公用品等）每年的开支为 50,000 美元。这是我的粗略估算，但参考这份报告的表 3，这个数字似乎并不离谱。例如，该报告显示健康服务费用约为每个学生每年 150 美元左右。

根据之前提到的表格，交通费用为每名学生每年 1,000 美元，总计 100,000 美元。

让我们将所有费用加总。从我们最初的 200 万美元预算中，扣除以上各项开支后，剩余：

2,000,000 美元（总预算）- 30,000 美元（公用事业）- 144,000 美元（食物）- 50,000 美元（其他用品）- 100,000 美元（交通）= 1,676,000 美元。

我肯定还忽略了一些其他开支。虽然公立学校几乎不用缴税，但仍有少量税收支出。为了保守估计，我们就取个整数，假设非工资支出每年总计 50 万美元，这样我们还剩 150 万美元用于支付人员工资。

编辑说明：有读者正确指出，工资只是员工总薪酬的一部分。完整的薪酬待遇（包括医疗保险、带薪休假、退休金供款等）通常会使总支出增加约三分之一。换言之，一名员工的实际成本是其工资的 4/3。考虑到这一点，我们需要将之前计算的 150 万美元乘以 3/4，得到 112.5 万美元，这样才能继续使用下面的工资数据进行计算。

那么，我们需要聘用哪些人员呢？

我们需要社工、辅导员、护士和成人监督员：

• 社工的年薪约为 75,000 美元
• 辅导员的年薪约为 60,000美元
• 护士的年薪约为 60,000 美元
• 成人监督员的年薪约为 40,000 美元
  （这并非一个标准职位，除了需要通过背景审查外，对其他资质要求不高。）

因此，对于 100 名儿童，我们可以配备：

2 名护士、5 名辅导员、5 名社工和 8 名成人监督员

我认为这种人员配置方案相当合理。根据不同学校和孩子们的具体需求，我们可以灵活调整人员构成。例如，可以用两名心理咨询师替换两名护士，或者用五名心理咨询师替换四名社工，再或者用一名社工替换两名成人督导等等。

总的来说，我们的目标是为每 100 名学生配备至少 20 名成年工作人员，这个比例看起来很不错（很可能比现有学校的配置更为优化）。

如果需要增加一名行政管理人员，他们的年薪大约是 10 万美元，我们可以通过减少一名护士和一名成人督导来调整预算。

尽管这个分析并不全面或严谨，但它似乎表明，在现有的学校预算范围内，将学校转变为社会服务模式是切实可行的。我意识到还有其他因素需要考虑，但即使我们只能为每 100 名学生配备 15-20 名成年工作人员，我相信这个模式仍然能够有效运作。

4 结论

这种将学校作为社会服务的「筛子模型」简化并标准化了现有学校已经在尝试承担的角色，虽然各校效果不尽相同。这个模式将儿童的身体、心理和情感健康置于教育之上，着重解决儿童面临的短期和长期问题。

在第二部分，我们将讨论如何设计「教育型学校」的模式，然后在第三部分，我们将整合这些模式，以构建一个新型公立学校可能呈现的完整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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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ughts Memo 汉化组译制
感谢主要译者 claude-3.5-sonnet，校对 Jarrett Ye
原文：Let's Design A School, Part 1 — LessWrong
作者：Sable
发布日期：2024 年 4 月 2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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