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去学校？

原文：20 为什么孩子们讨厌学校？ - 知乎 (zhihu.com)

20.1 专家证实：孩子们不喜欢学校

早在 1964 年，叛逆的教育家 John Holt 在他的《儿童是怎样失败的》一书中注意到，学校系统是学业失败的主要原因。 从那以后，相对来说变化不大。家庭教育现在在美国更受欢迎。许多立法都提到了关于学校教育的父母权利。然而，也有重大挫折。其中大多数都是加速推动全球「更好」教育的副作用。教育大众的工业流水线不断扩大。

心理学家 Daniel Willingham 写了一本书《为什么学生不喜欢学校》。在书中，他批评了教学方法，这些方法没有考虑儿童的认知需求和能力。另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 Peter Gray 对这本书没有解决问题的核心这一事实感到非常沮丧。根据 Gray 博士的说法，孩子们讨厌学校因为它限制了孩子的自由。Gray 毫不犹豫地说「学校就是监狱」。

20.2 我自己的调查

显然，Willingham 和 Gray 都是对的。但是，我决定对自己做一些研究。我决定列出学校引起的最突出的痛苦。和孩子面谈似乎是最好的方式。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在 2016 年夏天，我与大约 200 名各个年龄段的孩子进行了交谈（之后还有更多）。这给我画了一幅非常扎实的图景。孩子们几乎普遍不喜欢或讨厌上学。他们越大，感觉就越强烈。

我的印象与研究人员的报道完全不符。 根据不同方法和国家，调查结果声称「只有」20-80％ 的孩子不喜欢上学。

在收集意见的过程中，我还与成年人交谈。令人惊讶的是，完全不同的图景出现在那里。大多数父母声称「我的孩子喜欢幼儿园」或「我的孩子喜欢上学」。这种不一致从何而来？这很复杂，超出了本书^[1]的范围。这种不一致来自于沟通不畅、内疚感、对学校教育的扭曲记忆^[2]以及成熟，只有在多年之后，我们才理解被青春的光辉粉饰过的，在学校度过的时光的价值。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大脑^[3]没有良好的系统来向未来的自我发送信息，而成人的大脑：「我与众不同。我的工作方式不同。你不明白吗？」。这就是为什么仅仅通过同情，成年人不会来理解孩子的大脑。他们只能通过神经科学的发现合理化并尝试同情。

至于扭曲的记忆，这是我的专业领域。因此，我对自己对学校经历的感受进行了诚实的评价。判决很简单：学校的记忆是一种爱与恨的星座，两者之间都是阴影。任何说「我喜欢上学」或「我讨厌上学」的人都必须做出一种粗略的概括，这种概括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人类大脑的扭曲和泛化力量所证明的。这就是为什么现场采访孩子关于他们「此刻」的感觉是如此珍贵。在面谈中，诚实至关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主要从一群朋友那里挑选孩子的原因。那些我作为一个陌生人接近的人是犹豫不决或者真的害怕承认他们不喜欢上学！好像这是一件我们不应该大声说的话。孩子们被迫并习惯于大声说「学校好」。不喜欢上学被认为是感到羞耻或被谴责的理由。只有当孩子们发现我是他们的盟友时，他们才承认真相：「学校就是监狱」。

20.3 Top 11：孩子最讨厌学校的地方

我将小学生的抱怨分为以下几类，从最坏的到最不重要的优先顺序。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清单。我的子弹应被视为「平均」。这是孩子最讨厌学校的地方：

1. 早起^[4]
2. 无聊^[5]
3. 压力^[6]（成绩、考试、超负荷）
4. 时间超额^[7]（疲倦、失去整天等）
5. 家庭作业
6. 欺凌
7. 自尊问题^[8]
8. 他们不喜欢的人（强制性社会团体，比如卑鄙的教师、运动员、受欢迎的女孩、教师的宠物等）
9. 规章制度（没有手机、没有卫生间、着装要求、静音按钮、禁止举手、不能打开窗户等）
10. 缺乏选择^[9]的自由（例如课程、科目、运动队等）
11. 毫无意义的学习^[10]（教师经常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学科很重要）

在心理学家 Gray 和 Willingham 的决斗中，这份清单证实他们都是对的。然而，Gray 的观点是普遍的。虽然 Willingham 将他的注意力限制在认知核心，但是他心照不宣地假设学校是不可避免的，Gray 在头上打了一针。孩子们讨厌学校的监禁感。难怪 Grey 对 Willingham 的书感到不安，该书谈到了讨厌学校而没有触及自由问题。

认知科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人们对学校教育的厌恶情绪，但却存在着严重的困难。

早起可以通过时间疗法来解决。家庭作业，厌倦和压力^[6]可以通过使用正确的认知方法（尤其是自我导向学习^[9]）来解决。长时间和规则是一个良好的管理问题。至于系统中的坏人，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所有社会群体都遭受敌视。然而，当前的教育系统模型存在内在的设计缺陷^[11]。只有家庭教育，民主学校教育或非学校教育才能完全解决上述所有问题，包括社会化问题。

另见：我希望我退学了

图：自由思想项目上的一篇文章展示了「学校让我」的谷歌自动补全提示（最初发布在家庭教育/非学校教育 Facebook 页面）。我知道孩子们讨厌上学，但搜索框中的名单仍然引人注目。学校让孩子们感受到，我引用字面意思：抑郁，自杀，焦虑，愚蠢，生病，疲倦，悲伤和压力。该列表的负面氛围违背了信念，所以我自己重复搜索，发现只有微小的差异：想要死，想要哭，想要逃避，想要放弃。没有一个像学校让我愉快地学习、学校让我聪明/受过教育或学校帮助我认识好人，等等的积极主张。如果您认为人们谷歌只是为了解决问题，你会发现对慢跑或运动这些词做相同的实验可能会产生一些建议，如慢跑让我开心或运动提高我的内啡肽

20.4 为什么孩子喜欢上学？

公平起见，让我们考虑为什么孩子喜欢上学。几乎所有的青少年都讨厌上学，但有些人会说他们有条件地喜欢上学。

例如「我讨厌上学，但我喜欢在那里认识我的朋友」。或者，「我讨厌上学，但我喜欢体育」。或者「我爱德语，但我讨厌英语」。

20.4.1 Freddy

我发现只有一个孩子真正喜欢上学。Freddy 今年 11 岁。他来自一个受到良好监管的家庭。家里没有电视。Freddy 和他的兄弟姐妹都早早开始读书。YouTube 或电子游戏没有分散注意力。他妈妈和爸爸在规律的睡觉时间给他讲故事。

Freddy 在 20:00 睡觉。是他的妈妈保持严格的熄灯方案。Freddy 自然醒来，通常在早上 6 点左右。这是非常独特的，这可能是他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他的姐妹称他为傻瓜，但他们从未见过他做作业。他声称要花 30 分钟。每天做作业，带来学校的大部分知识。有时他在休息期间已经在学校完成了他的家庭作业。在他英语的第四年，他不会说英语，但在他很好的理解中仍然在他这个年龄的孩子中脱颖而出。Freddy 是学校里最好的学生之一。他也是一名很棒的足球运动员和一位令人难以置信的不懈的长跑运动员。简而言之，他喜欢上学的条件看起来像这样：（1）睡得好，（2）上学，（3）浸泡知识，（4）继续获胜。每个人都喜欢赢。不幸的是，在他班上的 23 人（包括 13 名女孩）中，领头者只有一名。

在关于等待优秀学生的陷阱的章节中，我解释说，喜欢上学或成绩并不总是好的。就 Freddy 而言，我也看到了一些不那么积极的迹象：

• 当我向他询问他的激情时，他的父亲必须提醒他「记住」
• 他的英语不能反映他的好成绩
• 当我问他暑假期间他打算学什么时，他说没有计划。但是，在夏令营期间，我会学到很多东西
• 他确认喜欢上学并不一定意味着喜欢学习
• 他讨厌失败。他的竞争性能帮助他在学校
• 他讨厌与其他孩子比较（除了赢得比赛）。在我的一次「审讯」中，他对我失去了耐心。我太好奇了

20.4.2 Arian

Arian 年龄16岁。因为她在尿布上，我认识她。当她11岁时，她是一个微笑，快乐，早熟，自大的女孩。我和 Arian 谈到了家庭教育。她坚持说她不想在家上学，因为学校「太棒了」。她真的试图与一位老记忆专家争辩：「你错了！我从学校学到了很多东西」。然而，当 Arian 从她的 6 年小学毕业并搬到一所中学时，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那里，她遇到了欺凌的问题。令人惊讶的是，这种欺凌行为的一部分来自于想要发挥更好的「学校游戏」的好学生（这个概念首先受到 Holt 的批评）。欺凌引发了逃学现象，成绩问题以及欺凌螺旋升级。反过来，糟糕的成绩会导致家里的摩擦。在 2013 年 10 月 17 日 14 岁时，Arian 离家出走了！整整四天，她的父母和五个兄弟姐妹生活在恐怖之中。警方怀疑绑架。提出相当于橙色警报并进行全国范围的搜索。与此同时，我试图提供帮助，并与她的朋友讨论学校可能出现的问题。我带着「好消息」回到她的父母那里：有人提到她厌倦了学校和家里的气氛，她很可能会失控。在失踪之日，她也剪短了头发。与此同时，警方通过追踪她的电话活动证实了这一假设，并找到了她的朋友 Nina，他确认 Arian 过得很好。她还看到登上火车。在 2013 年 10 月 21 日的 24 小时内，Arian 被拘留在一个偏远的托伦市，并道歉地回家。她的父亲将 80％ 的责任归咎于学校（包括疏忽或被动的教师）。Arian 把这个数字降低了。她的妈妈让她进入了另一所学校。两年后，她在家里做得很好，在学校也很好。她参与了其中一个 SuperMemos 的 beta 测试，展示了她的智慧和潜力。然而，她也加入了她的青少年人群，讨厌上学。她对她的新学校经历没什么好说的。我敦促她尝试上大学，然而，在 2016 年，她被送到华沙的一所改革学校。她的未来不明朗。她赞扬她的改革学校的严谨和纪律，帮助她组织生活，然而，当我提到民主学校时，她立刻改变了主意：我会喜欢这种自由！。

个人轶事。为什么要使用轶事？

我对学校的感受

我对学校的感受从热情（一年级），到缺乏兴趣，到不喜欢（高中），到高度欣赏（大学的日子），到严厉批评（今天）。

我遭受了某种「记录强迫症」。从幼年时期起，我就痴迷地记录了我年轻时的所有经历。在高中时，我开始用精确的笔记，日期，事实和数字来写日记。我还开始了一个综合项目：「追溯日记」，我试图记录我追溯到幼儿园的第一印象的所有记忆。这个练习帮助我理解了在描绘自己童年时人类记忆的不可靠性。总而言之，我对学校童年情感的回答是「我讨厌学校」。但是，在本文的上下文中，这只是一个方便的回忆。在不同的背景下，我可能会说「我喜欢学校」或「我喜欢学习」。当我深入细节时，我可以带回数百个时刻，从恐惧到兴高采烈或兴奋。对于这个项目，我使用我精确的笔记记录从过去中抽出了许多尘土飞扬的细节。然而，当谈到为什么孩子讨厌上学时，我决定最重要的是依靠面对面的采访。

我几乎没有与学校教育相关的生活情感。不知何故，所有的学校教育时期似乎都很中立。然而，当我回想起我是如何通过用温度计接触一个灯泡来欺骗我的妈妈以说服她我发烧时，对学校教育的厌恶又恢复了生机。我记得我喜欢生病！我可以待在家里躺在床上，看书、画画、喝可可等等。这是必杀技。我没有被鼻炎困扰。我喜欢鼻炎。我用温度计做了一些作弊方法。我可能从摩擦开始，但这需要时间并且很痛苦。我发展到接触灯泡，但有一天，当我没有甩低汞柱且我的烧退了，这事吹了。我还回忆起高中时的一些严重的困倦。不久我才认真地宣布：「我不会早起上学，因为一个困倦的人不是社会的好成员」。这可能是青少年睡眠相位后移症候群的爆发，让我终生抵制闹钟和早起。我宁愿错过课程并承担后果

20.5 摘要：为什么孩子们讨厌上学

• 失去自由和超额工作是学校令人讨厌的常见原因
• 缺乏动机和低学习内驱力^[10]使学校成为大多数孩子不愉快的经历
• 早起上学是青少年不喜欢上学的主要原因之一
• 家庭教育，非学校教育和民主学校教育解决了几乎所有学校仇恨的原因
• 最常提到喜欢上学的原因有：朋友、体育、成绩好，而很少提到学习的实际进展
• 感冒时是我年轻时的欢乐时光：我不用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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