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在《自由学习》[1]的频道里，有读者朋友（id 不过小禹不改名i）推荐了 The Diploma Disease 这本书，我发现这书没有中文版，而且英文版也只有档案扫描版（1976 版），遂用 Doc2X 转录了一份，并翻译成中文。在简单校对后，传给了 NotebookLM，用 AI 生成了一份简报和常见问题解答。我觉得这书虽然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版的，但其中很多观点放到如今依然适用，所以这里就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的读后感和点评在最后。
本书的核心论点是，过度依赖教育文凭作为职业选拔和社会地位分配的主要手段（即「文凭病」）会对社会和教育体系产生诸多负面影响。特别是对于发展较晚的国家而言，「后发效应」使得学历主义更加根深蒂固，其后果也更具灾难性。作者认为，优秀的专业人才更多是天赋使然，后天教育的作用有限，而当前的教育体系过度强调资格认证，忽视了真正的教育和能力的培养，并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和效率低下。作者呼吁进行激进的改革，打破学历至上的局面，探索更有效的选拔和人才培养方式。
第一部分：诊断
第1章：问题详述
开篇引用印度教育委员会的报告，点明教育在国家发展中的重要性，反映了 20 世纪 60 年代初教育与发展研究的普遍乐观情绪。
提出了「教育通胀」的概念，描述了资格升级的「棘轮效应」，即雇主在劳动力市场上学历普遍提高的情况下，会不断提高对相同工作的学历要求，而未必是出于实际工作需要的考虑。
作者认为，雇主有时盲目相信「教育提升人」的观念，或者仅仅是为了简化招聘流程、提供拒绝其他应聘者的「客观」理由。
区分了「作为教育的学校教育」和「仅仅为了获得资格的学校教育（认证过程）」。前者关注知识的掌握和运用，后者则仅仅关注获得证书以获取工作和社会地位。
「如果说教育是学习如何做一份工作，那么资格认证就是为了获得一份工作而学习。」
指出在以资格为导向的教育体系中，学生不再关注知识本身，而是关注如何在考试中再现知识，这种氛围扼杀了真正的教育和求知欲，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由于工作机会与考试成绩直接挂钩，负面影响更为严重。
质疑了这种教育培养出的人是否真的具备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指出他们更倾向于成为雇员，缺乏主动性和责任感。
强调了在以资格为导向的教育中长期浸染的人，即使获得了高位，也可能缺乏想象力、创造力、诚实、好奇心以及对工作本身的热爱。
第2章：英国
质疑了英国经济增长与教育改善或扩张之间的直接联系，认为工业革命是由缺乏系统科学技术教育的「业余爱好者和白手起家的人」推动的。
记录了英国各行业职业所需的职前资格水平在过去一个世纪里的不断提高，并质疑「知识爆炸」是唯一解释。
提出了另一种解释：随着社会富裕和大学招生规模扩大，原本可能通过学徒制和业余学习成为专业人士的人，更多地选择了全日制的大学教育，导致学徒制途径逐渐萎缩。
阐述了学历作为筛选手段时所基于的关于能力的假设，并质疑教育成就是否真的与雇主所寻求的能力高度相关。
描述了学历通胀对英国教育系统的影响，即学校越来越成为获取证书的场所，而所学知识的实际用途和价值变得次要。升学竞争主导了教育过程，导致学生和教师都专注于「跨栏技巧」。
引用一位化学家的观点，批评大学教育正在消除孩子天生的好奇心，使他们变得像「小羔羊」一样。
对比了英国和美国的教育体系，认为英国中学阶段的情况可能更糟，部分原因是美国高等教育的普及和入学考试制度的不同，使得中学学历的重要性相对较低。
第3章：日本
对比了日本和英国教育体系发展的显著差异，部分归因于文化传统和社会结构的不同，更重要的是日本作为「后进发展」国家，实行了国家主导的「追赶式」现代化政策。
列出了两国初等和高等教育供给、国家作用、学校传统、学校体系结构、技术教育地位、大学功能以及教育在工作分配中的作用等方面的详细对比。
提出了「后进发展效应」的几个方面，解释了为何在日本学历比在英国更受重视：大规模引进外国技术和制度的需求；统治阶级传统的中断和构成的变化，使得精英群体没有替代教育资格的选择；更强调「动员所有人才保卫国家」的择优录取原则。
第4章：斯里兰卡
描述了英国殖民统治对斯里兰卡教育体系的深远影响，包括英语学校的建立以及作为筛选和文化同化工具的作用。
指出了斯里兰卡教育体系中存在的双民族模式的平行学校体系，以及后来民族主义运动推动下佛教、印度教和穆斯林学校的出现。
分析了独立前夕斯里兰卡教育体系的扩张以及资格证书日益增长的重要性。
强调了学历主义对教育的负面影响，包括「辍学者」的失败感加剧、小学辍学率高以及对毕业生缺乏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影响。
第5章：肯尼亚
描述了肯尼亚独立后教育体系的迅速扩张，以及将教育视为实现个人和社会进步关键的普遍信念。
分析了肯尼亚小学毕业会考（CPE）对小学教育的巨大影响，使得教学完全以应试为导向。
指出肯尼亚社会由于不存在世袭的阶级或地位群体划分，竞争比斯里兰卡更加开放。
第6章：后发效应
正式提出了本书的三个核心命题：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发展启动得越晚，教育证书在职业选拔中的使用就越广泛；资格通胀的速度就越快；学校教育就越以应试为导向，而牺牲真正的教育。
解释了为何后发国家更依赖资格证书，部分原因是需要通过正规教育体系快速追赶，更重要的是倾向于引进发达国家的最新技术（包括社会技术，如更广泛使用学历证书）。
探讨了「其他条件相同」的前提，并以香港为例说明，小规模创业驱动的工业化模式可能不那么依赖学历。
强调了预算限制、缺乏教学资源以及学校制度与基于资格的职业体系同步发展等因素，会加剧后发国家的「文凭病」问题。
讨论了早期工业国家存在的非资格导向的教育传统及其对「文凭病」的制衡作用，而在后发国家，这种传统较为薄弱。
第二部分：传统智慧
第7章：教育与发展：学术辩论
回顾了关于教育与经济发展之间关系的各种学术观点，包括人力资本理论和筛选假设。
批评了将教育水平与经济增长率进行简单跨国比较的研究方法，以及认为增加各级教育入学人数就能直接带来经济增长的观点。
介绍了收益率分析的方法，通过计算个人投资教育的回报率来论证教育的经济价值，但同时也指出了这种方法的局限性，例如难以区分教育本身带来的能力提升和个人「天生」的禀赋。
深入探讨了「筛选假设」，认为教育文凭更多的是一种筛选机制，帮助雇主识别具有某些特征（如毅力、服从）的人，而并非真正提升了他们的工作能力。
讨论了学校教育改变人的方式，以及教育体系中可能存在的「学术偏见」。
第8章：教育与发展：政策的摇摆
分析了发展中国家教育政策在不同时期受不同理论影响而发生的摇摆，例如从强调人力规划到关注初等教育普及。
第9章：古巴的改革
考察了古巴在教育改革方面的一些尝试。
第10章：坦桑尼亚的改革
详细分析了坦桑尼亚在尼雷尔领导下进行的教育改革，旨在使教育更贴近农村生活，培养自力更生的精神，并减少对考试的过度依赖。
讨论了改革面临的挑战和实际效果，例如家长和学生对考试根深蒂固的重视，以及选拔过程中的偏袒问题。
第11章：斯里兰卡的改革
分析了斯里兰卡教育体系面临的挑战，包括过度竞争、课外补习盛行以及教育的学术化倾向。
介绍了斯里兰卡教育改革的理念和具体措施，例如推迟入学年龄、改革课程设置、引入职业预备课程以及改革考试制度。
重点讨论了职业预备课程的设计理念，旨在通过与实际生活和当地资源相关的学习单元，培养学生的综合知识和实践能力，并打破对体力劳动的偏见。
但作者也对这些改革的实际效果表示怀疑，认为在以考试为主导的教育体系中，职业预备课程可能难以真正发挥作用。
第三部分：更激进的替代方案
第12章：废除学校教育？
探讨了伊万·伊里奇等「废除学校教育论者」的激进观点，但作者认为这些方案并不明智，且回避了社会如何决定谁获得什么工作这一核心问题。
第13章：一些适度的建议
基于对「文凭病」的诊断和对现有改革尝试的分析，作者提出了更激进的替代方案，旨在让学校完全摆脱社会选拔功能。
核心建议包括：
提前开启职业生涯（约 15-17 岁），尽可能在工作组织内部进行选拔和培训，将高等教育和培训转变为在职学习。
在所有需要进行选拔的环节避免使用学业成绩测试，可以采用能力倾向测试、抽签或特殊的「封闭式」测试。
详细阐述了提前招募进入工作岗位的含义，例如公务员系统不再直接招聘毕业生，而是从低层职位开始，通过内部考核和培训逐步晋升。类似的模式也适用于其他专业领域，如工程、医疗和教育。
分析了提前入职制度的潜在好处，包括解决受过教育者的失业问题、降低教育成本、提高教育的针对性和实用性、增强组织的灵活性以及打破僵化的等级制度。
讨论了对提前入职制度可能面临的反对意见，例如可能失去教育的「附带效应」、可能导致社会官僚化、客观标准与主观标准的平衡问题、成本问题以及可能延迟专业人才的培养。作者对这些反对意见一一进行了回应。
探讨了替代学业成绩测试的选拔方式，包括能力倾向测试和「封闭式成就测试」。后者是一种针对特定职业领域的短期学习和测试课程，旨在考察学习能力而非预先知识，从而减少对学校课程的反拨效应。
最后，作者认真考虑了抽奖作为一种满足公平标准的选拔方式，尤其是在初始招聘阶段。
第14章：中国和坦桑尼亚的改革
考察了中国在「XXXXX」后以及坦桑尼亚在独立后进行的教育和职业选拔改革，这些改革在一定程度上与作者提出的激进方案相契合。
分析了这些改革的特点、潜在的益处和可能面临的挑战。
第15章：事后思考：平等与多样性
作者反思了能力差异的遗传性和环境影响，以及社会如何对待这种差异。
探讨了不同社会组织原则（例如世袭制、教育选拔）在分配社会地位和资源方面的作用和局限性。
提出了两种理想化的社会模式：一种主要受利己主义驱动，另一种则试图激发「现代版贵族义务」的责任感，即那些拥有天赋和机遇的人应该通过服务社会来回报。作者更倾向于后者，认为它更有可能实现真正的教育公平和社会和谐。
讨论了儒家思想中的「自然贵族阶层」的理念，以及这种模式可能面临的挑战，例如如何确保「贤能之士」的公正和节制。
反思了将根据与生俱来的特质来决定个人未来的制度化的困难，以及能力测试可能对个人自尊心造成的潜在负面影响。
最终，作者认为所有现代社会流动型社会都必然是「罪恶世界」与「儒家乌托邦」之间的某种折衷形式，并重申了第13章提出的适度建议仍然可行。
最后，作者指出，平等和个人尊严的诉求很难与人类才能的多样性以及社会对这种多样性的需求相协调，这可能是人类未来面临的根本挑战。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文凭病」？
「文凭病」指的是社会过度依赖学历证书来选拔和分配工作，导致教育的重心从真正的知识和技能培养转向追求文凭本身。这种现象造成了教育通胀，使得原本只需要较低学历的工作也开始要求更高的学历，最终导致大量高学历人才无法找到与其学历相匹配的工作，并扭曲了整个教育体系。学校不再注重培养学生的实际能力和兴趣，而是以考试为导向，使得学生和教师都将精力集中在如何通过考试以获取更高的学历证书，而忽略了学习的本质和乐趣。
2. 「后发效应」是如何加剧「文凭病」的？
「后发效应」指的是一个国家在世界历史中启动现代化进程越晚，学历主义就越根深蒂固，其后果也越具灾难性。后发国家为了快速赶上发达国家，往往会大规模引进发达国家的教育体系和技术，包括将学历作为职业选拔的重要标准。由于起步较晚，这些国家缺乏像早期工业化国家那样通过学徒制和实践经验积累人才的传统，更容易直接采用当时发达国家已经标准化的学历准入制度。此外，后发国家的学校体系往往与基于资格的职业体系同步发展，缺乏早期工业化国家存在的、教育并非直接与职业挂钩的传统，使得对学历的追求更加直接和功利。
3. 学历通胀是如何发生的？会对社会产生什么影响？
学历通胀的发生机制是，当拥有较高学历的人数超过高学历岗位数量时，部分高学历者会为了就业而接受原本只需要较低学历的工作，雇主也会因此逐渐提高对这些岗位的学历要求。这种「资格升级棘轮效应」使得各行各业的入职门槛不断提高。雇主往往认为高学历代表着更高的能力和毅力，即使这种假设并不总是成立。
学历通胀会对社会产生多方面负面影响：
- 教育贬值：学历证书的价值降低，人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来获得更高的学历，但这些学历并不一定能带来更好的职业发展。
- 人才浪费：大量高学历人才从事与其能力不符的低技能工作，造成人力资源的浪费。
- 技能脱节：教育体系过于关注理论知识的传授，而忽视了实际技能的培养，导致毕业生难以满足劳动力市场的需求。
- 社会焦虑：激烈的学历竞争给学生、家长和教师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焦虑。
- 创新不足：以考试为导向的教育模式难以培养学生的创造力、主动性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利于社会的创新发展。
- 加剧不平等：对于经济条件较差的家庭来说，难以支持孩子长时间接受高等教育，学历主义可能会加剧社会阶层之间的不平等。
4. 学校教育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会从「教育」转向「资格认证」？
理想的学校教育应该是一个学习过程，旨在帮助学生掌握知识、培养技能、发展兴趣和塑造价值观。无论是通过系统的训练还是自由的实验，其核心在于对知识本身的追求和理解，以及将知识应用于实践的能力。
然而，在「文凭病」的影响下，学校教育逐渐从「教育」转向「资格认证」。学生不再关心掌握知识本身，而是专注于获取能够证明自己掌握了知识的证书。学习和考试仅仅成为获得这些证书的手段，而证书则是通往理想工作和社会地位的通行证。这种转变的原因在于社会对学历的过度重视，使得学历成为就业和晋升的主要甚至唯一标准。
5. 作者对传统上认为教育可以促进发展的观点持何种态度？
作者对传统上认为教育水平的提高可以直接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观点持怀疑态度。他认为，许多研究未能充分考虑到教育的质量、教育内容与实际需求的匹配度，以及学历证书在就业选拔中的实际作用等因素。仅仅提高入学率或教育支出的规模，并不一定能带来预期的发展效果。作者还指出，收益率分析等微观层面的研究也存在一些假设上的缺陷，例如将个人收入直接等同于对发展的贡献，以及未能充分考虑个人能力差异和制度因素的影响。他强调，教育体系的重点应该是培养真正有能力和意愿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而不是仅仅为了提高学历统计数据。
6. 作者提出了哪些更激进的解决「文凭病」的替代方案？
作者提出了一系列更激进的替代方案，旨在打破学历在职业选拔中的主导地位，将教育的重心回归到实际能力培养：
- 提前开启职业生涯和在职培训： 大约在 15-17 岁左右让年轻人进入工作岗位，职业选拔更多地在工作组织内部进行，并将高等教育和培训转变为在特殊教育机构进行的在职学习或兼职学习。
- 改革选拔方式： 在关键的职业生涯节点（尤其是在基础教育结束后首次进入工作组织时），避免使用学业成绩测试，转而采用能力倾向测试、抽签或专门设计的「封闭式」测试，这些测试不易通过死记硬背应对。
- 调整薪酬结构： 逐步降低高学历和「精英」岗位的收入回报，以减少人们对学历的过度追求。
- 改革教育内容： 初等教育应注重培养基本的读写算术能力和公民意识，内容应与当地社区的生活和工作相关联。中学教育应提供更广泛的通识教育和职业预备课程，但应避免过度学术化和以升学为唯一目标。
- 鼓励自主创业培训和非认证的在职教育： 提供更多针对实际技能和个人兴趣的培训机会，不以获得传统学历证书为目的。
7. 作者为何对「废除学校论者」的观点持批评态度？
作者在书中专门用一章探讨了「废除学校论者」的激进方案，但他对其观点持批评态度。作者认为，这些方案回避了一个核心问题，即社会应该如何决定谁获得什么样的工作。废除学校并不能解决社会选拔人才的需求，反而可能带来更大的混乱和不公平。作者认为，坦桑尼亚和古巴等国家试图让学校同时承担社会选拔和教育功能的尝试之所以不太成功，正是因为选拔功能往往会压倒并扭曲教育功能。因此，作者的重点在于如何让学校完全摆脱社会选拔功能，而不是彻底废除学校教育。
8. 作者认为未来社会应该如何平衡平等与多样性？
作者认为，平衡平等与多样性是现代社会面临的关键挑战。他指出，人类天生存在能力差异，而现代科技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也日益复杂。过度强调平等可能会忽视这种多样性，而过度强调竞争和精英主义则可能加剧社会不公。
作者倾向于一种更注重「生产性的自我实现」而非「占有性的成就」的社会模式。在这种模式下，人们努力把工作做好是因为内在的满足感和社会责任感，而不是仅仅为了金钱、权力和声望等外在奖励。作者认为，这样的社会应该更加公平地分配有价值的奖励，认可各种形式的才能和贡献，并培养一种现代版的「贵族义务」感，让那些拥有稀缺能力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幸运，并通过服务社会来回报这种幸运。虽然作者对儒家乌托邦式的理想化模式也持保留态度，但他认为，未来的社会应该在罪恶世界和儒家乌托邦之间寻求一种更令人满意和稳定的折衷方案，既承认人类能力的多样性，又努力实现更大的社会公平和个人尊严。
读后感 & 点评
我看过不少教育相关的专著，被推荐这书的时候，还以为是 Collins 的《文凭社会》[2]的另一个译名。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其论述的角度完全不同。《文凭社会》主要以阶级、社会分层的角度来批判文凭主义，而 Dore 的《文凭病》则更接近于 Caplan 的《教育的浪费》[3]这本书，从个人和社会效率角度来批判文凭主义。
在阅读本书前，我对其中大部分观点都已经很熟悉了。本书给我带来的新东西，主要是「后发效应」，这解释了为何国内的学历贬值如此之迅猛。此外，就是这本书做了跨国别的研究，点出「文凭病」是一个国际性问题，而且在发展中国家更加严重。
至于药方，Dore 倾向于发展职业教育，降低工作的准入年龄。对于选拔，多采用能力测试而非学业测试。这和《教育的浪费》给出的方案区别不大。
如果你对本书感兴趣，但不想读英文原文的话，我推荐直接看《教育的浪费》就可以了。
想看原版的，这里可以下载：The diploma disease : education, qualification and development - Anna’s Arch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