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描述
你们说学校为什么要以成绩为标准呢
难道成绩不好的人就必须要和一群没教养的在一起吗
学校是什么?
Eliezer Yudkowsky 知道,但说得比较委婉 (摘自不充分的均衡):
引用 Slate Star Codex[1] 上的一条评论:假如有一座魔法塔,只有智商在 100 以上,还拥有一定责任心的人才能进入,而进塔会让人损失四年寿命。接下来自然会发生的事情是,雇主开始偏爱那些进塔成功的求职者,愿意给予更优厚的薪资,甚至将此作为录用的必要条件。5
…
总而言之:就业市场的必然趋势是,雇主要求应聘者必须出示一份证明,证明他们曾经进过魔法塔。这使得每个人都想进入魔法塔,于是就有人趁机在塔外设卡收费,收取数十万美元的进塔费用。6
《瑞克和莫蒂》中的瑞克知道:
Nassim Talib 知道(下面这段话节选自《非对称风险》):
人类文明进步带来的副作用就像诅咒一样困扰着我们,这个社会上有能力把问题解释得头头是道的人越来越多,但凭借亲身经历真正理解问题的人却越来越少。所以,学习并不是我们在戒备森严的监狱(美其名曰学校)中教给孩子们的东西。
Talib 认为「学校是一座监狱」这个事实再明显不过,他随口一提,甚至懒得解释。他说得对。只要留心观察课堂上的情形,你就会发现出事了。学校并非旨在传授实用知识、激发创造力的园地,而是一座我们学着猜老师的密码[2]、扼杀创造力的监狱。
Robin Hanson 知道: 学校的目标即是服从[3]。作为信号的服从。不得不接受一个发出信号、唯命是从、勤勤恳恳、循规蹈矩的生活。
这个「毒瘤」彻底毁掉了我们的童年,往往还毁掉了我们的一生。它用通过官方批准的生存希望和在代数课上裸体出勤的噩梦取代了我们的希望与梦想。学校生活严重摧残着我们的人生——既浪费时间,又让我们背负债务——以至于严重影响了我们抚育后代的能力。为了让孩子上一所环境稍好些的监狱,我们拼命抢购学区房,请教练和家教占据孩子的每分每秒,就是为了让他们考出好成绩、进入名校,而非学到真正的知识。最后上了大学,它拿走我们余下的每一分钱,甚至向我们索取更多,相当于 100% 的边际税率。
学校拿走的远不止我们全部的金钱。
作为交换,我们学到的知识少之又少,而且大多数毫无用处。至于有用的东西,如写作、阅读、数学基础,无论如何我们都能学会。
上小学时,我经常装病,在自己房间里「隔离」一天,就为了能安安心心地看书听广播。这就是接受教育。那些日子里,我学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我曾就读于纽约市最难进的高中。课前的「零」时段*和放学后的时光都令我心情愉悦,因为我可以尽情投入自己热爱的数学竞赛,或是同朋友一起游戏。相比之下,枯燥的课堂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我只能不停地看表度日。在历史课上,我总想纠正老师的错误。我试图选修大学预修课程,却因为在乏味的普通课上表现平平而遭到拒绝。不过,我发现自己仍然有资格参加预修考试,于是就这样做了。
译注:‘zero’ period,时间段上和国内的早读类似,但内容上是各种选修课,学生可以有选择地参加。
我大胆地将英语课的大项目命名为《放我离开这里》,却无人对此表示惊讶。
大学时代,我在一所颇负盛名的学府攻读数学(STEM!)专业。尽管我日常与数字为伴,但从未用到过所学的任何数学知识。
学校有意地灌输给我们拙劣的写作和阅读方式。我不得不从网上写作中自学得体的写作技巧。所谓的「鉴赏」课程反而让我对音乐、艺术和文学失去了兴趣。若要我比较从一门统计课(主要靠自学教材)中的收获,与其他所有大学课程的总和,并问哪个更有价值,我还真拿不准。
我修过一门研究生数学课,是数学分析。令我记忆犹新的有三点:第一,考试时他们要求我们注明是否本科生,以便网开一面;第二,整堂课的内容不外乎一个俄罗斯口音浓重、听起来费劲的男人照本宣科,把讲义一字不差地誊写到黑板上,将板书内容原原本本地念出来。
第三,这门课是我上过最有价值的一门课,因为它让我与读研无缘。感谢您,教授!
以上内容摘自 @Thoughts Memo 汉化组的译文《反对教育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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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late Star Codex https://www.zhihu.com/column/c_17871670348759777282. 猜老师的密码 https://hpmor.xyz/ai2zb_31/
3. 学校的目标即是服从 ./7042669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