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孩子感觉上学很痛苦？

因为大部分学校给孩子带来的学习体验都极其糟糕。

以下内容节选自《在学校的痛苦学习》和《在学校的痛苦学习（测验）》

在学校的痛苦学习

学校教育是极其低劣的，上学的经历是极其痛苦的！人脑自然就有能力学习，学校却只激发一小部分潜能。见：为什么学校会失败^[1]。

现实还能更坏，因为老师常常提倡在一知半解下坚持学习^[2]。

在这个短暂的小节，我会举个例子说明这个问题，希望年轻人能借此衡量自己的学习方式。

例子

这是个不算开心的小故事，讲述了一家人的事情。边阅读边理解，并努力记住细节。

重要提示！： 设置一个 3 分钟后的闹钟！如果你超过了 3 分钟，这个测试也许会不准：

Carlo 有 11 个孩子。他的第四个孩子在炎热的八月出生，是个男孩，昵称是 Little（小子）。Little 十岁时，父母送他去上一所很好的学校。在学校，别人取笑他的身高，他低下的学校地位，以及他的口音。尽管被别人极尽嘲弄，他仍然是个好学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的法语很好。Little 和他的兄弟 Joseph 一起上了大学。尽管他很聪明，他在大学以 52 人中排 42 名的名次毕业了。他梦想是参军成为军人。他广泛阅读历史和地理著作。他在 26 岁结婚了，然而在十年的各种努力之后，他和他的妻子 Rose 仍然没能有孩子。百般绝望之下，他与妻子离婚了。在 41 岁，他再婚了。他的新妻子 Marie 只有 19 岁。 Marie 在写给她父亲的信里写道，「他很爱我。我也真诚地回应他的爱。他很吸引我，也很主动，我难以抗拒。」婚后一年，Marie 生下了儿子，取名为 Frank。两个半月后，Frank 接受了洗礼。洗礼仪式在一所美丽的教堂里举行，令人印象深刻。Frank 八岁时决定，他长大要成为军人。他要学习德语，意大利语和数学。Frank 很聪明，也很专心。和他的父亲不同，Frank 很高。不过故事的结局并不美满。Little 因癌症而死， 11 年之后 Frank 死于肺结核，那时他只有 21 岁。

应试学习

你享受阅读这段文字吗？你在 3 分钟之内读完它了吗？如果读完了，那就关了这文章，一个月后再来。不要在中途继续阅读！同时，你可以阅读：学校教育的徒劳^[3]

在一个月后，去看看：记忆测试^[4]

记忆测试

前言

在你做这个记忆测试前，你得先读一下 Little 和 Franz^[5] 的故事。没弄清这两位之前，别往下读了。

回忆测验

一个月前你读过的 Little 和 Franz 的故事，记得吗？肯定记得！没有强烈的学习内驱力^[6]，你不会来到这儿。可能你的好奇心根本不允许你等上一个月。或者，是不是你误会了原文，读完才三分钟就急匆匆跑来了？不要紧。来，给你出个题：

Little 在大学里学的什么？

想不起来？别担心。原文其实并没提及。

你觉得这故事有意思吗？觉得有意思的话，你可真是个信息贪婪者。不过，你可能不觉得这段文字有多重要。它毕竟只是讲述了别人的生活片段。

不过，如果我告诉你 Little 是拿破仑·波拿巴的昵称，Rose 是约瑟芬的本名，Franz 是拿破仑的儿子、也是其继承人（拿破仑二世）的宫廷名，你的感受可能会瞬间大变。

揭露了使用昵称代替历史人名的小秘密之后，这段文字的估值^[7]是不是一下子显得更高了？你可能现在连忙想要回头重新阅读。如果你知晓或猜到那人是拿破仑，自然就能联想到他曾就读于军事学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并通过测试，我无需特意告诉你这一事实。有了拿破仑的背景，文本瞬间变得更连贯、更合逻辑、也更吸引人。

此外，大多数学生在阅读时，他们会记住的是 Carlo、11 个孩子或是八月炎热的某一天。但放在拿破仑的一生中，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婚外情、年龄差、被嘲笑、身高和死亡，这些记忆通常也比较深刻。然而，当原故事揭露了拿破仑的名字，读者更可能记得那些影响他未来的细节，比如他在学院的表现，或他对历史的阅读。

我之所以分享这个例子，是为了让你能感同身受。这就是孩子们在学校里的常态感受。老师确保孩子们对拿破仑有所了解，但庞大的教材内容让他们不得不去学习如 Charlatid the Great 这样的名字，这对孩子们来说就像 Little 和 Franz 一样没有意义。孩子们很难完全理解他们所学内容的背景，他们的理解是断断续续的，估值也很低。这让学习变得枯燥无味。如果他们必须为了考试而记住一大堆类似的故事，学习的负担就会变得非常沉重。孩子们可能不是在学习，而是在形成毒性记忆^[8]。如果在压力^[9]或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学习，那就满足了精神折磨的所有条件。

对许多孩子来说，学校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理论

我曾在别处提过，模式识别可能会在大脑皮层网络引起一种类似阿片的快感。如果（1）学习内驱力^[6]完好无损，（2）正好处于创造力周期^[10]的适宜时期，再加上（3）大脑对拿破仑的一些基础知识有所铺垫，那么光是提到他的名字，可能就能激发出一丝丝的愉悦感。当我们进一步了解到关于拿破仑的新资料时，可能会得到更多的这种微妙的快乐，奖励中心释放的多巴胺会驱使我们继续探索新信息。每一个与拿破仑有关的知识点都会被我们所重视，广播拿破仑消息的信道的学习熵^[11]将变得非常高。我们变成了信息贪婪者。

如果关于拿破仑的整个知识网络被匿名化，同时过多地强调了一些次要的细节，学习就不会扎根在那种关键的阿片估值的基础上。这样的学习，就像是捏着鼻子吃水果，只有酸味，而无芬芳。如果说缺乏香气的愉悦会阻碍消化的话，那我们就得到了一个完整的比喻，形象地描述了缺乏连贯性的学习：水果被吞下，但最终未被消化，原封不动地返回了自然。没有在估值^[7]中扎根的知识，在记忆中是不持久的。

用知识结晶^[12]的比喻来说，整个与匿名化了的拿破仑生平相关的结晶，有很大的风险在记忆的辽阔中迷失，仿佛违反了记忆的双组分模型^[13]，被遗忘了。这些记忆依旧存在，它们占用着大脑的资源，但对大脑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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