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痴呆症的病态谬误

自由学习的文艺复兴

数码设备是否对我们的理智构成威胁？

几十年来，我们梦想着伟大的教育能将社会提升到一个新水平。几十年来，我们将知识视为解决包括死亡、乃至税收在内的几乎所有人类问题的灵丹妙药。今天，学习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我们已经开发了许多工具，使大脑能够发挥其最大潜力。未来只会变得更好。今天，大脑只在生理上存在限制。

在短短三十年间，人类知识的可得性、知识资源的获取途径、教育成本和学习方法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想到我们把今天的世界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令我感到惊讶。如今，一个 4 岁的孩子可以在谷歌上搜索长颈鹿如何睡觉（见：Papert 对字识的看法）。如今的谷歌世代可以让这个世界焕然一新，并帮助消除困扰地球各个角落的人们的诸多困境。

数码设备和谷歌是教育的福音

有害的精神病学家

在期待教育涅槃的时代，Manfred Spitzer 博士降临了。这位亲爱的博士说：「儿童在 18 岁之前不应该学习使用谷歌。」当 Nicholas Carr 说「谷歌让你变傻」时，我们可以把他当作一位对神经科学知之甚少的记者来看待（见：证明：互联网让我们更聪明）。如果 Yuval Harari 说「我们已经被算法入侵」，我们可以把他当作一位努力理解大脑的历史学家。然而，Spitzer 是一位神经精神病学家，并对大脑有深入的了解，对受新数字媒体影响的人也有所研究。虽然，Carr 或 Harari 引发了激烈的讨论，但 Spitzer 已经带来了一些实实在在的损害。他的书《数码痴呆症》在一些国家非常受欢迎，正在利用焦虑的父母的敏感担忧。我之所以了解 Spitzer，并非因为他出色的研究。实际上是他在我的朋友家庭圈子里造成的损害，才真正引起了我的关注。有一种现象似乎正在大流行：父母没收数字设备，胁迫孩子为学校学习。Spitzer 本人反对强制学习^[1]，然而，他的解决方案只能使问题更加严重。健康孩子的大脑在学习内驱力^[2]的引导下，他们可以明显感知到新媒体，与无语义课程^[3]驱使下枯燥乏味的学校时光，之间的天壤之别。这放大了孩子失控的感觉，而这正是 Spitzer 本人在他的著作中所谴责的。正是这种无助感，成为导致孩子们沉迷于各种嗜好，包括游戏障碍^[4]的有毒力量。不经意间，Spitzer 将使许多孩子的生活变得更像地狱。

为了清楚起见，Spitzer 运用了大量的神经科学知识。我应该称赞 Spitzer 对德国学校的批评，以及他对学校教育中许多有害方面的深刻理解。胁迫^[1]、习得性无助^[5]、外在动机^[6]、奖惩制度^[7]、缺乏整体学习、压力、缺乏自我知识估值^[8]等等。然而，他的书轻而易举地抵消了他的善举。Spitzer 非但没有让家长思考自由和儿童的权利，反而将更多的孩子赶到强制学校教育中去，让孩子无法接触丰富的数字媒体之园。矛盾的是，这可能会导致更多的孩子承受压力、上瘾，并与他们的父母或学校发生冲突。

单个偏见因素就能把丰富的神经科学知识变成具有深远社会影响的危害。

无知使人误入歧途

Spitzer 在媒体上相当有发言权和战斗力。他可能是学习心理学领域的 Boris Johnson。他结合了博学者、煽动者、科学家和无知者的素质。如果我要指出 Spitzer 推理中的关键弱点，以及他对神经科学知识的关键错误，那就是他对注意力、多任务处理、游戏的认知影响、长期记忆、学习和学习内驱力^[2]的评论。我在下面简要地解释一下所有的观点。

除了神经科学思维方面的错误，Spitzer 似乎还不了解游戏，甚至还宣扬了一些关于搜索的错误观念。为什么他甚至会觉得谷歌有一万条搜索结果有问题？难道阅读排名靠前的搜索结果会让人觉得困难或者沮丧？孩子可以使用 Cortana （译注：微软小娜，类似 Google Assistant 的语音助手，现在我们已经有 ChatGPT 辣！）并询问有关长颈鹿的问题。我们怎么可能批评这个星球上最好的数字老师呢？抛开书本的利润不谈，我仍然希望 Manfred 的动机是真诚的，因为他的一些主张违背了真诚的信念。

虽然我现在不怎么玩游戏了，但在 1986 年，我确实打游戏通宵了几次。我十分了解电脑游戏的成瘾性。Spider 的推理让他看起来像个从未拿过游戏手柄的人。我从未握过方向盘，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谈到驾驶时，我会保持谨慎。我认识几十个年轻的游戏玩家，他们帮助我了解游戏玩家对于游戏的思维和动机。他们的想法与我所了解的大脑知识相吻合。Spitzer 亲自会见了游戏成瘾的病态案例，这可能导致他的抽样偏见。我承认，我没有和一个真正的成瘾者交谈过，原因很简单：我一个也没遇到过。每一个严重成瘾的案例背后，都有成百上千个健康的年轻人，跟随他们的天性进入游戏世界。副作用是在所难免的，孩子们通常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锻炼也有副作用。我并不介意锻炼「上瘾」。

图：由偏见向量或错误向量驱动的科学新闻可以通过媒体传播时发生变异。从描述成瘾学生的神经化学特征变化的种子（这里没有提到痴呆症）到福克斯新闻错认为「右脑发育不良」类似于「头部受伤」，只是几条模因变异的短暂路径。不难找到热心专家们准备的有见地的评论。神经递质水平的变化是学习中的一种常态。不对称的变化反映了功能的不对称性（如语言中心的不对称性）。我毫不怀疑，我的大脑沉迷于渐进阅读^[9]也会出现明显的变化：短暂的和永久的。这些变化不可能是别的东西，而是好事。生活随着终身学习而改善，而与学习相关的变化很可能对大脑有益。「谷歌让你变笨」听起来像是夸张的说法，不应该被当做科学新闻报道，但数码痴呆症与真正的大脑研究有关，太吸引人了，不能错过。福克斯新闻以此会警告你，并获得收视率，一些用户会出现幻头痛和幻觉式的短期记忆丧失，除此之外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孩子们会被锁上手机。也许你可以让孩子听听歌做替代，但其实给他们手机，听起歌来更方便。

专注和注意力

当谈到一位玩家单狙守三路，Spitzer 这种情况破坏了注意力。事实恰恰相反。健康的游戏玩家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完全专注于游戏。这实际上是人们批评游戏的原因之一：玩家对游戏之外的世界视而不见。他甚至会忽视自己的生理需求。Spitzer 似乎把「专注」理解得过于字面。仿佛在视野中，除了「专注于某一点」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是分心。实际上，注意力控制是游戏的首要认知受益之一。

专注力和创造力是对立的。游戏是提高注意力技能的一个很好的训练工具。根据游戏的类型，创造力也可以受益。

多任务处理

Spitzer 和 Nicholas Carr 犯了同样的错误，Spitzer 在他的讲座中经常提到他。他们都混淆了自愿的注意力控制（「多任务处理」），以及由干扰引起的非自愿多任务处理。注意力控制中的焦点切换，例如渐进阅读^[9]、多标签浏览器或渐进写作，有助于提高记忆、创造力、问题解决等。另一方面，由干扰引起的多任务处理是急性压力^[10]和工作记忆超负荷的来源。

更糟糕的是，在他的演讲中，Spitzer 提供了一个具有误导性的例子：「你不能同时听两个讲座」。这就把多任务处理和注意力分散混淆了。我经常在渐进视频中并行听两个讲座。这与同时听讲毫无关系，也不需要特殊的技巧。

在教人如何正确地多任务处理方面，现代数字世界是一个好老师。大多数人可能会受到干扰的影响，然而，数字媒体暴露了这个问题。因此，痛苦是显而易见的，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数字媒体只是使问题变得更加明显。这就是许多具有良好自控能力的人很快找到自己解决方案的原因。数字媒体就像是数字成瘾的解毒剂。它暴露了瘾头，使其变得痛苦，并促使寻找补救措施。去广告工具的激增只是滥用数字媒体的破坏性导致的适应性的一个例子。

数字媒体是多任务处理的解药。干扰的痛苦使补救措施的必要性显而易见

游戏的认知影响

当被问及为何全世界有大量研究证明游戏对认知有益时，Spitzer 要求提供具体的作者和他们的利益冲突（好像他不知道任何不会引起怀疑的研究）。健康的怀疑精神是宝贵的，然而，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它可能变成无知或恶意的标志。明确地说，Spitzer 坚持认为游戏不会提高规划能力、认知控制、执行功能、手眼协调、精细运动技能等能力。我作为一名技术不精的玩家，并对于大脑有一定的了解，我不需要研究，游戏的益处显而易见。就像我不研究走路的科学，就知道每一步对磨练走路所涉及的运动技能都有作用。

记忆

我把记忆研究当早餐吃。Spitzer 博士却认为记忆与科学无关。

Spitzer 关于谷歌对短期记忆的影响的说法，可以解读为「汽车导致肌肉萎缩」，「书籍导致语言萎缩」，「计算器导致滑块规则技能下降」，以及「智能手机导致电话号码记忆技能下降」。所有这些说法都是真实的，无趣的。

有一种流行的说法是，我们把记忆能力外包给数字设备，好像拥有更大的非关联存储会直接削弱大脑。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我们不再需要担心背诵琐事，而是有更多的空间来记忆有关抽象规则的重要知识，这对解决问题更加有用。数字设备的记忆赋予人更多的思考空间，这相当鼓舞人心。反过来又带来了更好的学习、更高质量的记忆、更好的问题解决能力，以及更高的个人和集体智慧。当我在 SuperMemo Guru 中匆忙地输入这些单词时，我不需要停下来思考浪费时间的英语不规则拼写。正如在前一句中出现的单词「huyrry」被自动标记并更正，我的句子以更快的速度发表，且出现拼写错误的可能性更小。我的记忆效益是显而易见的：注意力处理器集中在写有关「数字痴呆症」的事情，而不是「hurry 」一词的拼写。

Spitzer 把外包琐事与外包知识混为一谈。他假定了媒体用户的智力低下。Spitzer 说：「你不能通过外包你的英语知识来提高你学习中文的机会」。如果曾经有人蠢到试图做类似的事情，这种比较可能会有点道理。

如果说谷歌妨碍记忆训练，就像说自行车妨碍慢跑一样。两者都有一些无趣的合理性，但对评估工具的影响微乎其微。我们想记住什么，这是个有意识的决定（特别是在间隔重复^[11]中）。谷歌只是获取知识的工具。就长期记忆而言，它可能与阅读书籍相当。那些不知道或不使用间隔重复的人，把阅读作为拐杖。一遍又一遍地遇到相同的术语和问题，从统计上讲会增加建立长期记忆的机会。。这就是我们几千年来的学习方式。唯一不同的是，如今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天佑谷歌。

认知活动的不良卫生状况是阿尔茨海默氏症的原因之一（见：糟糕的学习诱发阿尔茨海默氏症）。这一点在数字媒体上与在学校里数十年的死记硬背同样适用。然而，挪用「痴呆症」这一术语对真正的患者来说相当不公平。我永远不敢使用 「学校痴呆症」这个词，因为糟糕的学校教育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造成这种影响，并且对大多数人来说影响较小。我毫不怀疑，总的来说，如今学校对孩子们的伤害远比电脑游戏大得多。从精神病学的角度看，Spitzer 会同意，玩家的自愿是游戏的关键辩护。但学校教育是一种现代奴隶制。

个人轶事。为什么使用轶事？

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我迷上了 SuperMemo^[12]。我认为它是个能改变世界的工具。在那些日子里，挖掘知识的金块，比如关于大脑的知识，十分困难且昂贵。遗忘^[13]这些金块感觉就像无法弥补的损失。将这些金块储存在 SuperMemo 中是我的保险，这样就没有价值会因为我长期记忆存储能力的自然限制而损失。如今，谷歌可能发挥了类似的作用。智慧的金块可能会丢失，但至少找回它们的成本要比 20 世纪 80 年代低得多。这并不意味着会长期记忆的价值降低了，毕竟，拄着拐杖走路总比不走路好。

学习

Spitzer 认为，儿童的学习速度比成人快，如果不在 17 岁之前用知识填满大脑，就永远学不会了。我不同意这一观点（见：儿童的记忆力很差^[14]）。Spitzer 关于成人局限性的信念只会放大他对教育紧迫性的主张。他坚持认为，我们需要夺走数字设备，以防止不可挽回的伤害。实际上，只有当儿童的环境与成人时环境截然不同时，剥夺对大脑皮层发育关键期的影响才真正有害。如果孩子将要在蒙罗维亚的贫民窟或亚马逊的雨林中生活，那么在城市中抚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完全只在二维世界抚养孩子，可能对其在三维世界中的能力产生有害影响。让孩子完全专注于学校教育^[15]，有害于其成为企业家或艺术家的潜质。在某种程度上，学校教育会妨碍孩子为几乎所有成人环境做好准备，包括学校本身（学生和老师的行为空间差异极大）。丧失自主、自控以及学习的乐趣，确实在学校教育十宗罪^[16]的名单上。同时，与此同时，大脑适应的能力可能使不完全剥夺变得难以察觉。完全剥夺视觉会对大脑皮层连接产生毁灭性影响。而 90% 的剥夺可能影响较小。神经训练的饱和性让大脑在早期就获得大部分收益。

Spitzer 主张用铅笔代替键盘，似乎铅笔在认知上更有优势，或者说，在长大成人后，对铅笔的掌握比对键盘的掌握更为重要。可不是嘛，他同样可以主张恢复泥板，以获得雕刻象形文字在认知能力上的好处。

在童年时期剥夺铅笔的使用可能仅对那些以铅笔为生的人造成严重障碍，就如同剥夺触摸板的使用对数字设计师也相当有害。只有在幼儿期运动皮层布线的关键时期发生剥夺，这种影响才可能显著。运动技能的迁移将进一步减轻这种影响，一条经验法则就是让孩子尽可能地享受她的生活。

如果匮乏会导致障碍，那么剥夺数字媒体的使用将阻碍人在数字世界里开始成年生活。

神经可塑性

记忆、学习和神经可塑性是相互关联的。在抽象地讨论其中之一可能只具有修辞价值。Spitzer 认为，数字技术阻碍了神经可塑性，而这种影响在以后的教育中很难恢复。

在现实中，可塑性是学习的简单反映。我们知道，在学习内驱力^[2]的指引下，学习效果最佳。如果一个孩子选择了电脑游戏而不是书本，这并不是因为他愚蠢或要偷懒。这种选择基于认知效益的指标，直接转化为可塑性。强制剥夺数字技术可能带来的潜在回报，将会产生完全相反的效果。此外，它还会带来压力，而恰巧 Spitzer 本人谴责压力是杀死脑细胞的元凶。

学习内驱力

学习内驱力^[2]，俗称好奇心，是一种被广泛误解的本能。时至今日，很少有科学家和教育工作者理解学习内驱力系统的力量和可靠性，这个系统决定了学习的乐趣^[17]。生物体中没有任何控制系统是完美的。然而，在神经网络和大脑的自然适应性方面，学习内驱力是人类心智中最不受重视的能力之一。整个被动学校教育^[15]的概念都是基于对这种能力的低估。

只有一个优质的判断标准可以决定什么知识适合孩子的大脑，那就是学习内驱力^[2]。这就是为什么，当一个孩子说「我从游戏里学到的东西比从老师那里学到的多」（见：电子游戏比老师好^[18]），我们必须倾听和信任。这是基本人权的问题：学习的自主权。

考虑到学习内驱力^[2]的准确性，应该让孩子在教育选择中拥有优先权。

骗子行为

Spitzer 博士似乎很了解大脑。他的良好知识结合了丰富的行骗艺术，使我怀疑是否有一些隐藏的误导因素在起作用，还是单纯以利润为导向的行为，或者仅仅是自恋地需要迷惑陶醉的听众？

Spitzer 关于数码痴呆症的模因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孩子们自然而然地被电子游戏^[19]所吸引，但父母认为学校教育更重要，有一个带有博士标签的 「科学」支撑着这种观点是非常帮助的。与其让孩子和对游戏一无所知的父母争论，不如通过诉诸权威让孩子闭嘴。孩子往往会被告知不能与教授的话争论。这种思想病毒的传播公式非常强大。这本书对于家长来说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武器。

在对波兰的访问中，Spitzer 被打上了 「世界著名心理学家」和 「现代教育专家 」的标签。如果我们用荣誉来奖励骗子，大脑条件反射将确保我们得到更多的骗子。相反，我们应该揭穿它。如果你认为我太苛刻了，让我知道。

图：在波兰的演讲中，Manfred Spitzer 博士以一种表演者的方式展示了他夸张的天赋。他的「数字痴呆症」图表清楚地表明，电子设备导致语言缺陷、ADHD^[20]、学校问题、营养不良、成瘾、睡眠不足、肥胖、失业、疾病、社会衰退、孤独、抑郁症、痴呆症和死亡。等式的另一面是「大脑教育」的因素，如双语、用手、音乐、体育、戏剧、联系、家庭、目的、孙子、跳舞、唱歌、笑和锻炼。像一个真正的心灵魔法师一样，Spitzer 通过将原因和效果混为一谈，写了一个很厉害的玩意儿。在黄线下面，我们可以看到不良脑部卫生的影响。在黄线上方，我们可以看到导致更好的大脑健康的原因。破坏好的原因和产生坏的影响的神奇力量被做成了罪魁祸首。在这种情况下，罪魁祸首是数字媒体。骗子们可能会采用该图插入另一种邪恶力量，如学校教育^[15]。焦虑的父母将会根据这个模因采取相应的行动。如果我们想攻击糖或脂肪、自由主义或保守主义思想、种族，甚至可能是移民，同样的伎俩可能会奏效。好的力量：血统纯净。坏的影响：失业。实际上的因果关系并没有被证明。

个人轶事。为什么使用轶事？

在新千年的最初几年，一个关于 Uberman 睡眠的谬误开始在网上流传。很快，它通过偷用 Stampi 博士使用的术语多相睡眠而变异。这种思想病毒非常有力，因为它似乎为学生的普遍睡眠问题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2005 年，我写了一篇谴责多相睡眠的幽默文章，认为多相睡眠非常有害。令我高兴的是，我收到了大量的感谢信，让我知道我成功阻止许多年轻人尝试多相睡眠。渐渐地，这个缪误开始消失了。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2019 年 9 月 11 日），我发现这个词本身在 2016 年从维基百科的独活中消失了。这是一个重大胜利，也是对群众智慧的平反！以类似的方式，我希望数码痴呆症这个词将很快加入顺势疗法或心灵控制的行列。让我们把对谷歌的恐惧留给一小部分顽固的阴谋论者。不要让任何一个孩子因为网络而被剥夺数字媒体的使用权利。

结论

数字媒体是人类的福音。但 Spitzer 坚持认为，父母应该在 18 岁之前鼓励孩子不要使用谷歌。这自然会增加人们对印刷媒体的兴趣。在 1500 年，一个教育家可能劝阻使用书籍，以促进演讲和对话。毕竟，谈话是社会性的交流，而书本是个人和自我的。最糟糕的是，有了印刷品，就像有了谷歌一样，我们把长期记忆外包给了印刷品。

父母有权利行使言论自由，并试图向孩子灌输游戏的机会成本的观念。只要他们通过赞美运动、徒步旅行、书籍、音乐或社交来做到这一点，他们就不会侵犯孩子的权利。然而，一旦平板电脑或手机被锁在抽屉里，一旦强制学习^[1]和学校教育^[15]占上风，冲突与上瘾的恶性循环便开始了。

互联网让我们更聪明，电子游戏比教师更好^[18]，新的数字世界给人类带来了难以计量的效用。

标题党式的说法，像 Carr 的「谷歌让你变傻」或 Harari 的「大脑可以被算法入侵」或 Spitzer 的「电子设备让我们痴呆 」，都源于知识的傲慢。散播恐慌的作者认为，数百万准备不足的消费者蠢到足以成为滥用新技术的受害者。确实会有很多这样的人，然而，问题的根源在其他地方。例如，当人们在自己的生活中失去控制权（例如由于学校教育、竞争、糟糕的企业道德等），抵抗社交媒体的诱惑就更加困难。失去自由会毁掉最好的大脑。

数字媒体的世界充满了机遇。合理利用技术是个尚需适应的问题。大脑的进化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所需要的是探索的自由。同时，摆脱数字媒体的恐慌和荒诞的谬误也很有帮助，尤其是当这些观点由神经科学家推广时。

自由选择学习工具和获取知识的方式是儿童的基本权利

延伸阅读

• 有关神经的谣言
  
• 电子游戏比教师更好^[18]
  
• 电子游戏^[19]
  
• 游戏障碍^[4]
  
• 学习内驱力的最优性^[21]
  
• 预防成瘾的奖励多样性^[22]

Thoughts Memo 汉化组译制
感谢主要译者 sword-qi、校对 Jarrett Ye
原文：The morbid myth of Digital Dementia - supermemo.guru

创作声明：内容包含教育建议，国外经验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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