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提升指南

作者：Justin Skycak (@justinskycak) 2025 年 1 月 12 日

关于持之以恒、技能培养、自律、坚持不懈、成长历程、团队合作、使命感、动力来源以及学习方法的建议。

自 2024 年夏天以来，我撰写了大量关于技能提升的零散文章。最近，我对这些内容进行了整理，将它们汇集成这本小册子。

这仍然是一个不断完善的项目，我会在今后持续扩充和优化内容，但我认为它已经较好地将之前分散的写作整合成了一个更加连贯的整体。

你也可以下载排版精美的PDF版本。

持之以恒

你不是懒惰，只是缺乏习惯

如果你发现难以坚持高强度的练习方式，不妨暂时放下对效率的追求，先通过一些效果稍逊但更有趣的练习方式来培养习惯。虽然最终目标是高效训练并从有限的训练时间中获取最大收益，但这种高效训练往往让人感到吃力，初期你可能不愿意如此努力——这并非因为你天生懒惰，而是因为习惯尚未养成。你最终应该达到的状态是：将能力提升作为首要目标，而将乐趣视为次要考量因素，但在起步阶段，为了帮助建立习惯而优先考虑乐趣也是完全合理的。

以力量训练为例。如果你刚刚起步，却对举起那些超重的杠铃感到畏惧，别担心！你现在还不必举那么重。你的首要任务应该只是让自己迈进健身房的大门，做一些勉强可以称之为锻炼的活动。比如，在体验了一周的投篮后，你可能就有动力尝试一些徒手健身动作——然后下一周或许会尝试一些轻量级的举重，再过一周，你可能就准备好通过在杠铃上增加实质性的重量来挑战自己了。

同样的道理适用于其他领域——例如学习数学。如果你还没有动力去解决大量那些足以让你脑力激荡的挑战性问题，没关系。你可以先从观看数学教育娱乐视频和浏览维基百科开始。下一周，也许可以尝试每天解决一些"数学梗图"问题（并查看评论来验证自己的答案），再下一周，也许可以每天做一些简单的算术或代数题（那些你还记得相当清楚但有一段时间没练习的内容）。到那时，你已经把自己带入了比喻意义上的"举重室"，正在做一些轻量训练，并且准备好在"杠铃上增加实质性的重量"了。这就是你开始通过一个结构化的课程体系，投入到那些费脑力的练习中，以便在有限的练习时间里获得最大可能的学习效果的时候。

一旦你达到这个阶段，你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你需要尽一切努力来维持它。如果你想休息一天，那就只做快速的10分钟练习——哪怕感觉微不足道，但能保持习惯的连续性。这个习惯就像一个心理防护罩，保护你不受各种试图阻止你继续训练的负面情绪的影响。

总结来说：你不是懒惰，你只是缺乏一个习惯。所以从简单的事情开始，任何能让事情开始运转的行动都好。（但如果你明白这一点却仍然不愿建立习惯……那么是的，你确实是懒惰的。）

没有激情？那就主动去创造一个

保持自律，建立习惯，让积累效应不断叠加。慢慢与这项活动培养感情，在感到无聊时多付出一些时间，需要宣泄情感时就去找它。相信随着你投入大量时间练习并逐步积累专业技能，它会自然而然地在你心中生根发芽，最终成为你身份认同的一部分。

这个过程恰如建立一段深厚的人际关系。起初你可能与那个人并没有强烈的情感纽带，但你们一开始相处得「还算」融洽，随着时间流逝，你们对彼此的了解越来越深入，共同经历了许多风雨，最终变得密不可分。

不必过度忧虑长远的发展。那位成为你挚友的人，在初次相遇时，你可能完全没预见到这份情谊。你们只是一周又一周，一个月又一个月地逐渐深化了解，直到某一天你猛然意识到：没有他们的生活已经不可想象。培养一项激情也遵循相同的规律。只要你持续积累短期的进步，长期的目标自然会水到渠成。

让习惯易于坚持

不要把它打造成一件过于「隆重」的大事，以至于你今天做了之后就害怕明天再做。你知道那些新年伊始就立志每天在健身房挥汗3小时的减肥人士最后怎么样了吗？他们通常只来一天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切勿如此。相反，起步时的工作量应该小到让你不会畏惧第二天继续。

即使日常的工作量小到无法在你预期的时间框架内达成长期目标，也完全没关系。随着习惯的逐步形成，当你的身心逐渐适应这项活动后，增加工作量会变得自然而然，直到你能以一种足以实现长期目标的步伐稳健前行。

因此，在开始时不要过于担忧总体工作量。只需专注于保持一致性。随着习惯的养成和你的适应，增加工作量会变得更加容易。而当这个习惯融入你的身份认同时，你实际上会主动想要增加工作量。

最困难的部分只是开始

大多数技能都可以通过训练来提升。但认真的训练通常并不令人愉快，所以很多人不去做。这并不表示训练这些技能收益甚微，只是意味着很多人不愿付出努力来获取这些收益。

然而事实是，最难的部分总是在于迈出第一步。如果你的写作能力很差，那就每天坐下来写15分钟。在你混沌的思维中寻找有条理的想法，将它们提取出来并转化为文字，这个过程可能并不愉快。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感觉会一直持续。

随着反复练习，这个过程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容易。当它变得容易后，你会释放出更多的心理空间来关注需要改进的地方。然后你会变得更好。你会成为世界级的作家吗？谁知道呢，可能不会。但你会打开以前对你关闭的机会吗？很可能会。

谁说训练一定是不愉快的呢？当你不期待它时，你可能认为那种负面感觉会在你的（身体或智力）锻炼过程中加剧，但通常它只是会消散，你在开始5分钟后就会感觉很好。拖延会积累恐惧，而开始行动往往会让恐惧消散。

不要对糟糕的日子反应过度

即使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你仍然可能会遇到糟糕的日子。因此，保持一致性并且不让单一的不良结果使你偏离轨道是非常重要的。

是的，这在心理上可能很困难。我们往往规避风险并对负面结果反应过度。但放大视角，在更长的时间尺度上审视你的进步会有所帮助。

然而，同时，你不能以此为借口来逃避衡量进展和进行批判性思考。每当出现不良结果时，你都需要反问自己：是否有什么经验教训可以从中汲取并应用到未来？

有时问题出在推理逻辑上。有时则是假设出了偏差。可能你一开始就缺少关键信息，本应做更充分的尽职调查。或者可能是在你做决定后才有新信息显现或情况发生变化，但你反应不够迅速。

为错误自责是没有价值的，除非你一再重复这些错误。一次性的错误不会阻碍你长期取得进步，但反复犯的错误会。

追求良性循环

事物会产生复合效应，这是生活的规律。当你改善了生活的一个方面，它会产生连锁反应，影响其他方面，而这些方面又会继续产生连锁反应，如此循环往复。

利用这些反馈循环并引导它们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非常重要。因为如果它们没有推动你向积极方向发展，就会将你拉向消极方向。没有所谓稳定的平衡点。

无论你愿意与否，你都会被卷入自我持续的循环中。因此，尽一切可能让自己进入良性循环，而非恶性循环，这一点至关重要。

技能

硬核技能的重要性

硬核技能是提升个人生活和整个社会的最大瓶颈。无论你更关注哪一方面（个人还是社会整体）——硬核技能始终是答案。

许多人都渴望产生重大影响，改变世界（也改变自己的生活）。但光有渴望是不够的。通常情况下，如果没有强大的技能，你很难做成任何大事。我说"通常"是因为确实有些人非常幸运——生在对的家庭，对的地方，对的时间——即使没有刻意培养技能，也能发挥超乎寻常的影响力。但即便对这些幸运儿来说，相对较大的影响力（相较于普通人）与绝对卓越的成就（"在宇宙留下印记"）之间的差距，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技能的培养。

大力发展技能也是最有效的社会流动途径之一。即使你的家庭没有强大的人脉，你也可以通过培养真才实学来弥补这一点。当然，与人脉广泛的人相比，你需要发展更多技能才能获得同等的机会，也会在培养这些技能和找到自己舞台的过程中得到更少的指导——但一旦你进入这个舞台，这些额外的技能将带来丰厚的回报。

"外星人级别技能"的秘诀

拥有强大的技术实力可以成为让你脱颖而出的超级加持。你能提供他人无法提供的价值，并因此获得认可。这就是当你装备了"外星人级别"的技能，为"地球人"解决问题时所发生的事情。

然而，阻碍人们利用这一秘诀的原因之一是他们不愿投资于建立广泛的技术基础。例如，反对建立广泛数学基础的常见论点是："为什么不等到在数学相关领域找到工作后，再根据工作中遇到的具体问题去补充必要的数学知识呢？"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一种减少工作量的方式，可以更高效地发展让你与众不同、提升职业发展的"外星人级别"数学技能。然而，实际上，这种"等待补充"的方法反而大大降低了你能够利用"外星人级别技能"秘诀的可能性。原因如下。

如果你在一个与数学相关的领域工作，却缺乏扎实的数学基础，那么：

你很可能会低估数学任务出现的频率。即使当数学问题摆在你面前时，由于缺乏足够的数学背景，你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数学本质。
即便你确实识别出了一个具有数学性质的任务，但没有充分的数学积累，你可能无法判断应该采用什么具体的数学方法来解决它（比如，你需要应用哪些特定的数学知识或需要深入学习哪些内容）。
即使你知道了需要采用的数学方法，这个任务可能最终会被分配给其他数学背景更强的同事（因为他们能更快地掌握相关知识并解决问题）。
即便没有其他人可以接手这个任务，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你可能根本没有时间去正确应用数学方法。这种情况通常会以以下方式体现：
- 退而求其次：「我们没时间让你去学习数学来寻求最佳解决方案，我们需要立即交付。就用你现有的知识在一周内尽力而为吧，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之后我们会想办法修补出现的问题，哪怕这些补丁十分复杂。」
- 放弃机会：「如果我们有人能够相对迅速地解决这个问题，这本可能是个绝佳机会，但我们不能在这上面花费太多时间，所以遗憾地只能放弃，转而专注于更接近我们当前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最后我要补充一点：根据你要进入的具体领域，你通常是可以有针对性地缩小学习范围的。比如，如果你想从事机器学习/AI工作，那么你可能不需要学习抽象代数。但同时，仍有大量对你有益的数学知识需要掌握。微积分、线性代数以及概率与统计学中的许多主题经常会用到。

需要在学习范围上找到平衡点；适当界定学习边界是必要的。一方面，你确实可以略过那些对你所在数学相关领域不太重要的数学知识——但是，如果对通常出现在你领域中的数学没有广泛了解，你将很难实现那种超凡卓绝的技能突破。你可以缩小范围，放弃那些不会在你领域出现的数学知识，但如果你想实现超凡的技能突破，就不应该进一步缩小范围，丢弃那些看似在特定问题中不会出现的数学知识。

具备先决条件的重要性

具备必要的先决条件，是将某件事从「令人困惑且难以接近」转变为「等等……原来就这么简单？」的关键。当实际上只是缺乏先决知识时，你很容易误认为自己缺乏学习能力。学习能力的差异确实存在，但人们常常把它与是否具备先决知识混为一谈。（请当心：当你比同伴掌握了更多先决知识时，你也容易误以为自己学习特别快。）

更广泛地说，要「解锁」那些看似难以企及的事物，关键在于巩固你的先决能力。这不仅适用于学习任务，也适用于机会。每个人都知道成功是机会与准备的结合，但很少有人明白，如果你没有把握机会所需的先决能力，你可能根本就看不到这些机会从眼前划过。想象一下，由于缺乏必要的先决知识，有多少机会你是完全视而不见的。

夯实你的根基

要在任何复杂领域拥有足够的思维带宽进行深度思考，你需要对基础知识了然于胸。如果必要的基础知识刚好处于你能力的极限，那么这种熟练掌握就难以实现。诚然，你可以在能力极限处勉强应对……但这与从容自如地完成有着本质区别。在这种情况下，你的高层次思维进程会不断被需要处理的低层次细节所打断，使你难以跳出细节看到全局——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要将基础技能锤炼到能够自如运用的程度，不仅需要反复练习这些技能，还需要在此基础上不断叠加更高级的技能，这一点至关重要。

以花样滑冰为例。花样滑冰运动员之所以能在滑冰方面达到如此高的水平，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他们进行了大量的滑冰练习，但不仅止于此。他们还不断挑战更复杂的跳跃和旋转动作。仅仅在冰场上滑行可以让你的基本滑冰技能达到不错的熟练度，但能够完成各种跳跃和旋转会迫使这些基础技能发展出全新层次的稳定性和适应能力。这就像那些机器人测试演示，工程师们围成一圈推搡机器人的场景。仅仅测试机器人能否沿预定路径行走是不够的，你必须给它一些外部干扰，以确保它具备真正的韧性。

一切归根结底是为了强化底层技能的结构完整性。当你在一个系统上构建高级功能时，这些功能有时会出现故障，从而揭示出底层结构中之前未被发现的薄弱环节。这迫使你必须加固底层结构，使系统能够无损地承载新元素。当你强化系统以成功执行复杂任务时，它自然也能轻松应对简单任务。更重要的是，强化底层结构通常需要改进其组织性和优雅性，而在知识层面，这正是形成深度理解和洞察力的源泉。

主动实践是获取竞争优势的关键

主动实践（而非被动消费）不仅是有效学习的关键，也是获得竞争优势（即alpha）的关键所在。

很多人只停留在信息消费阶段。较少的人会主动付诸实践。更少的人会挑战困难的事物。而能够培养成功应对这些挑战所需基础技能的人则更为稀少。

更值得注意的是：竞争优势是复合式增长的。当你成功完成一项艰难任务时，所获得的学习成果和资源会使你有能力应对更具挑战性的任务，从而获得更大的优势。换言之，你的优势不会因使用而变钝，反而会变得更加锋利。

事事皆重要

硬技能与软技能，宏观思维与微观思考，技术能力与创造力……这些全都极具价值。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板，但最佳成果来自于在所有这些领域都打下坚实基础，同时在我们天生擅长的方面达到卓越水平。

既要发挥你的优势，也要弥补你的不足。你是在最大化一个乘积，而非一个总和。事事皆重要。

充分发挥你的天赋和才能意味着你也必须防范那些可能造成干扰的弱点。就像在橄榄球比赛中，跑卫需要奔跑，而阻挡者也必须做好阻挡工作。

纪律

为什么要训练？

大多数技能都可以通过训练获得。但认真的训练通常并不愉快，所以大多数人不愿意去做。

如果你的写作能力很差，那就每天抽出15分钟坐下来写点东西。在你那混沌的思绪中寻找连贯的想法，将它们提取出来，并转化为文字，这个过程可能令人不适。

但这并不意味着情况将永远如此。随着反复练习，这个过程会变得越来越轻松。当感觉轻松后，你会释放出更多的心智带宽来发现需要改进的地方。就这样，你会逐渐进步。

你能成为世界级的作家吗？谁知道呢。可能不会。但你会打开那些曾经对你关闭的机会吗？很有可能。

你寻找的魔法就在于你正在回避的全力以赴

每周4天，每次30分钟的全神贯注的刻意练习，就能让你在大多数学习或健身目标上取得显著进步。但这必须是完全专注的——一种"全力以赴"的努力——并且随着能力的提升，你必须不断提高挑战的难度。你必须以足够强度工作，使得每次训练后都感到精疲力竭。这意味着要么大脑感觉像浆糊，要么身体软如果冻。

当有人在学习或健身目标上没有取得理想进展，并把原因归咎于时间不足时，他们往往是错的。问题通常不是缺乏时间，而是缺乏在持续提升挑战水平下全力以赴的意愿。

如果你只是敷衍了事，那么最多只能获得四分之一的成果。这正是所谓时间不足的真正原因。要达到30分钟全力以赴的效果，你至少需要投入2小时的敷衍时间，而这你确实可能没时间做到。或者你投入30分钟敷衍时间，却只获得相当于7.5分钟全力以赴的效果，这样的进展速度太慢，无法在合理时间内达成目标。你所寻找的魔法，就在于你正在回避的全力以赴。

当坚持做困难的事比让事情变简单更容易时

促使自己行动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内在意志力必须大于等于外部阻力。如果这个条件不满足，你需要通过减少阻力和/或增强意志力来使其成立。

将这个过程比作平衡预算很有启发性：意志力就像你的收入，阻力则像你的支出。当预算不平衡时，首先应该削减那些愚蠢的开支。你的环境中是否存在制造不必要阻力的因素？果断剔除它们。你的生活就像一个庞大的代码库——如果在某个领域实施新行为时遇到阻碍，就重构那个区域，使其更易于扩展。

然而，削减开支终有极限。生活中总有些基本支出无法避免。同样，简化代码库以添加新功能也有其边界。无论你如何重构，新功能总会带来一定程度的内在复杂性。

关键在于诚实地认识到，什么时候你减少环境阻力的尝试开始进入边际效益递减的阶段。在某个时刻，直接面对困难反而比试图让困难变得更简单更为明智。这时，你需要调动意志力克服剩余的阻力。这是你需要对自己说「重构已经够了，是时候专注并实施这个方案了」的时刻。这意味着你需要将关注点从削减开支转向增加收入。

在任何旅程中，你可以规划更轻松、更高效的路线，但总会有一些艰难的跋涉无法回避。

如何培养自律

当你明知应该做某事，却无法让自己行动时，这意味着某些习惯正在阻碍你。因此，你需要做的是打破这些无效习惯，同时建立对抗性习惯，让新习惯的吸引力最终强大到足以完全取代原有习惯。你要尝试打断负面习惯的惯性，并为积极习惯创造动力。虽然你可能无法一蹴而就地完成这一转变，但你可以通过不断迭代，一小步一小步地逐渐过渡。

这里有个具体例子，虽然不一定适用于你的情况，但希望能说明这一核心理念。假设你在培养每日锻炼的自律方面遇到了困难。首先要问：是什么阻碍了你去锻炼？也许你计划下班后锻炼，但总有各种事情发生，让你找借口逃避。那么，试着在早上第一件事就去锻炼。为什么你还没有这样做呢？假设这是因为你习惯于在必须出门上班前仅15分钟起床，这样就没有足够时间锻炼。

正是这个习惯把你拉离了每日锻炼的目标。所以你需要逐步用更有成效的习惯来替代它。也许你可以不是在上班前15分钟醒来，而是提前20分钟起床，并在起床后立即花5分钟做开合跳。（或者如果5分钟对你来说太具挑战性，也可以从只做1到2分钟开始，逐渐增加到5分钟。）坚持足够多天后，早起5分钟做5分钟开合跳将成为你的「新常态」晨间例行公事，你会发现自己能够再早起5分钟，并将5分钟的开合跳升级为10分钟的跑步。

你需要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前进，逐渐改变那种临出门前才匆忙起床的习惯，培养越来越早起床的习惯，并利用这些额外的时间进行越来越多的锻炼。最终，你会达到理想的健身计划目标，然后只需将这个习惯持续保持下去。

紧握巨石不放手

人们常会进行令人难以置信的心理体操，来说服自己做一些简单、愉快但与目标毫不相关的事情，比起做那些困难、不愉快但与目标直接相关的事情，更能推动进展。

如果你想在某个目标上取得真正的进展，你必须将努力直接集中在那个目标上。你可以耗尽自己的精力去做其他事情，履行其他责任，或推动其他目标前进——但归根结底，每个目标都有其独立的进度指标，而单纯的疲惫感并不意味着你在任何特定目标上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

这可能是个残酷的事实，尤其对那些肩负繁重责任、且这些责任与他们的抱负目标不相关的人来说。但实现那些抱负目标的唯一途径，就是以某种方式在自己内心找到直接推动这些目标前进的力量。别无他法。

磨砺

技能提升很困难，这恰恰是件好事

技能提升需要付出努力。这是一项特性，而非缺陷。技能提升能增强个人能动性，而过度的能动性最好掌握在那些明白什么是超出常规努力的人手中。我们都知道懒惰的人掌握权力会导致什么后果。技能提升需要努力这一事实，恰恰是抵抗那种情况的一种力量。

最高级的训练形式

在人才发展领域，关于最卓越的训练形式毫无争议——那就是「刻意练习」：在略微超出个人能力边界的任务上进行有意识的重复训练。刻意练习的核心在于每一次重复都进行能提升表现的细微调整。每次单独的调整虽小，带来的提升也微不足道——但当这些微小变化在大量的行动-反馈-调整循环中不断累积时，最终会产生质的飞跃，带来表现上的巨大进步。

刻意练习优于所有其他训练形式。这在人才发展学术领域已是一个「解决了的问题」，几乎可以视为一条物理定律。大量研究证实，在各类人才领域中，精英表现者之间个体差异的最主要决定因素就是累积的刻意练习量。（第二大因素是遗传基因，而刻意练习与遗传基因的相对贡献在不同领域可能存在显著差异。）

那么，为何追求高水平技能的人还会采用刻意练习以外的训练方式呢？答案可能是人才发展研究中最一针见血的两句话：「……刻意练习需要付出努力且本身并不令人愉悦。个体之所以有动力去练习，是因为练习能提高表现」（引自Ericsson、Krampe和Tesch-Romer 1993年发表的《刻意练习在获取专家级表现中的作用》）。换言之，卓越的表现不会因为我们最大化追求愉悦感、舒适度、便利性或练习的轻松程度而自然产生。事实上，追求最佳表现往往与这些因素相冲突。要达到卓越，必须做出牺牲。

许多人不愿意为进行刻意练习而作出必要的牺牲——这本身没什么问题，这是个人价值选择。但问题在于，这些人中的许多仍声称他们正在尽全力发展自己的才能。典型情况下，他们会在刻意练习的两个核心要求——「专注思考」和「大量重复」——的某一方面上偷工减料，然后抵制任何形式的客观、可量化的表现评估，因为这会揭露他们练习方法的无效性。

刻意练习绝非无脑重复。如果你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做同样的事情，那么你对刻意练习的理解就完全错误了。真正的刻意练习是在每一次重复中都进行提升表现的调整。每个单独的调整可能很微小，带来的进步也很细微，但当你在大量循环中不断累积这些微小变化时，最终会产生巨大的变化和显著的能力提升。如果你只是无意识地重复同样的动作而不进行调整，这种累积效应就永远不会发生。

同样地，即使你在练习时保持了高度专注，如果在重复次数上偷工减料，也不能称之为「刻意练习」。刻意练习必须在每次训练中包含大量的行动-反馈-调整循环。否则，累积效应就无法形成。任何限制这种循环数量的活动都不能被视为刻意练习。

教育领域的许多激烈争论都源于对刻意练习的这些误解。无意识的重复，即不进行提升表现的调整而反复做同样的事情，不是刻意练习。同样，任何限制行动-反馈-调整循环数量的活动（例如过度具有挑战性的问题，或思考-配对-分享类型的活动）也不是刻意练习。

就他妈的认真做好工作

想要培养真正过硬的技能，你必须投入高强度、令人疲惫的训练。业余者常常编造各种借口，声称这条规则对他们不适用，但真正的专业人士从不试图逃避艰苦的工作。

你自认为优秀到不屑做那些基础工作？聪明到无需听取教练的反馈？那你还在等什么——去啊，用你现在的实力独自获得成功试试看。要么证明你天生的伟大，要么失败并被现实狠狠教训，直到你学会谦卑为止。

归根结底，你可以浪费时间与教练争论训练计划，也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埋头苦干，做些实实在在的工作。一种选择会让你成为专业人士；另一种则会让你永远停留在业余水平。选择权在你手中。

你渴望非凡的结果？那么你必须投入非凡的工作量。成就、专业精湛、伟大——无论你怎么称呼它——这些都不会自然而然地发生。这是一个将自己从普通转变为非凡，以获得竞争优势的过程。这一切都不是自然形成的。

非凡成功需要非凡付出

想做一些让自己与众不同的事情？你必须比大多数人更加努力。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如果你认为不需要付出超乎寻常的努力就能获得超乎寻常的成功，那么你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因为你永远不会将自己转变成一个能够实现这些目标的人。

你知道吗？仅仅勤奋工作是不够的。要想取得超乎寻常的成功，关键不仅在于投入充分的时间和精力，还要高效地工作。你必须既努力工作又聪明工作。此外，还要在你具有一定竞争优势（或者至少不处于劣势）的方向上发力。这部分工作包括参与那些能最大化你获得幸运机会的活动。你需要通过工作来扩大你的「幸运接触面」。

转变总是伴随着不适

如果你不推动自己超越舒适区，你就不会进步。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因为能力的提升来源于你的身体对额外压力的适应。没有压力，就没有收获。

压力常常令人不愉快。它消耗精力，让你感到疲惫。如果你正在训练数学这类智力技能，你可能会感到力不从心、缺乏天赋，甚至觉得自己愚笨。但这完全是必要的。逃避压力感就是逃避适应过程，因此，也就是逃避能力的提升。

你真正需要的是压力和适应的持续循环。这一点在体育领域如此，在体育之外的领域也同样适用。你在锻炼时感到虚弱，但回来后会变得更强壮；你在学习时感到困惑，但回来后会变得更聪明。学习时要记住，你实际上是在生理层面上改变自己的大脑，使其能够执行更复杂的认知任务。从根本上讲，这与举重或练习体操没有什么不同。有效训练的关键是相同的，有效训练的感受也是相同的。

转变总是伴随着不适感。但请记住，虽然不适是提升表现的必要条件，但单纯的不适感并不总是意味着你正在进行有效的提升活动。你还需要有能力克服引发不适的挑战。不妨这样想：将一个500磅重的杠铃放在一位初学者的肩上，既不会让他感到舒适，也不会产生任何成效。他会被压垮，无法培养任何力量，从这次经历中唯一学到的就是他讨厌力量训练。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过于困难的数学问题、过于复杂的音乐作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享受是第二层次的优化

如果你想要在学习上实现「最大投资回报」，即单位练习时间内获得最大学习效果，那么享受属于第二层次的优化目标，它常常与第一层次的优化目标——刻意练习——相冲突。刻意练习的核心特点是需要持续地在舒适区外练习，这通常更费力且较少令人愉快（这正如人们对于本质上不舒适事物的预期）。

如果你想最大化学习效率：1）进行刻意练习，2）尽可能使刻意练习变得愉快（或者说，尽量减少其不愉快程度）。按效率排序，整个谱系如下：愉快的刻意练习 > 不愉快的刻意练习 ⋙ 其他愉快形式的训练 > 其他不愉快形式的训练。

当然，这并不是说享受不重要。如果刻意练习对某人来说不愉快，那么其他有趣的活动有时能帮助增强动力，缓解与刻意练习相关的不适感。但重要的是要认识到，乐趣是刻意练习的补充，而非替代品。

此外，虽然刻意练习本质上会让人感到不适，但通过反复接触，你可以逐渐适应这种不适感——一旦你开始看到那些微小进步如何积累成显著的长期收益，这个过程就会变得令人满足。正如那句谚语所说："没有什么比成功更能带来成功。"

能力是构建出来的，而非解锁出来的

教育领域中一个最具破坏性的误区是认为能力是通过好奇心和兴趣来"解锁"的（这听起来很容易），而非通过刻意练习"构建"出来的（这听起来很艰难）。想象一下，如果这种观点出自一位体育教练之口会有多滑稽："你想在篮球上真正出色吗？忘掉那些训练吧——你天生就是为篮球而生；你只需带着正确的态度，去公园打些随意的球赛，就能解锁你内在的篮球高手潜能。"

这并不是说好奇心和兴趣不重要。只是这些因素本身并不能直接构建能力。它们并不能直接推动进步。它们激励人们投入刻意练习，而正是刻意练习直接构建了能力。可以说，好奇心和兴趣是"润滑车轮"的，但它们并不是真正推动车轮前进的力量。

最高效训练的真实感受

关于最高效训练应该有怎样的感受，人们的想象与现实之间有时存在认知差距。人们常认为最高效的学习应该感觉到最充分的支持，整个过程完全顺畅且轻松。

虽然这种理解在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但它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微之处：最高效的训练应该提供恰到好处的支持，使学习任务具有挑战性，同时又能在合理的时间内完成。当你以最高效率发展技能时，你实际上是在最大化训练难度，但前提是你能够及时成功地克服这些困难。

一个值得注意的推论是，你也在有意识地降低对自己完成训练任务能力的自信心（当然，这建立在你最终能够及时成功完成这些任务的前提下）。

通过这种方式，自信更多地成为一种「事后」的体验，而非「当下」的感受。如果你在进行最高效率训练时感到自信，这并非因为面前的任务相较于你的能力显得容易，而是因为你曾多次面对过相对于自身能力而言充满挑战的任务，却总能成功地完成它们。

在跃升到更高抽象层次之前必须通过具体例子进行刻苦训练

许多学习者没能理解的是，通过具体例子进行反复刻苦训练能赋予你一种直觉，而这种直觉是你直接跳到最抽象概念时无法获得的。

如果你直接跳到最抽象的概念，你基本上就像一个阅读人生名言集的孩子，以为通过那些名言就能理解生活的全部。理解生活的方式不是仅仅阅读名言，而是要真正积累大量的生活经验。你可能年轻时认为自己理解了那些名言，但当积累了更多生活经验后，你会意识到当时对那些名言的理解其实只是最天真、最肤浅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

在任何学科中都是如此——甚至在数学中，信息可以被打包成可证明正确的精确定理。一般而言，抽象概念的目的和力量在于它压缩了众多具体实例的集合。但如果你没有建立起这些具体实例的基础，你就会错失这种力量。如果你学习定理却回避处理繁琐的具体问题，那么你永远无法真正获得深刻的直觉，了解自己到底在谈论什么。

愿意做乏味的工作

要真正理解什么是至关重要的，你需要全面把握问题的本质，这通常要求你亲力亲为，投入足够的基础性工作来培养直觉和敏锐的判断力。

许多人认为基础工作枯燥乏味，自以为已经在脑中理清了一切，因此选择回避这些工作，却没有意识到他们头脑中对问题的构想与现实情况存在差距。

他们的推理逻辑往往是合理的，但前提假设却出了问题。现实生活中的问题有些层面他们尚未纳入考量。有时他们低估了实际上很重要的因素，有时又过分重视那些实际上微不足道的细节。

既不要低估加大奋斗力度的价值，也不要过分看重最后那一点努力

「最小化遗憾」策略常被用来证明离开舒适环境、努力奋斗以实现生活转变的合理性，尽管短期内这充满不确定与困难。这看似是将自己切换到100%全力以赴的模式，不断推动前行，但请记住，最小化遗憾实际上是双向的。是的，努力拼搏很重要，但同样别忘了适时休息，花时间陪伴你关心的人，特别是在重要场合或你将长时间不能与他们相聚的情况下。

如果你和我一样，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认为自己应该100%的时间都在「那件事」上取得进展，那么思考相对速度增益或许能帮助你正视休息的价值：如果你只用X%的时间在推动进展，你实际上舍弃了多大的效率提升空间？

如果你只有25%的时间在全力以赴，那么若能100%时间都全力以赴，效率将提升4倍。这4倍的速度提升，意味着将十年的工作量缩短至几年就能完成。
如果你50%的时间在全力以赴，那么效率提升幅度降至2倍。至少对我而言，这仍然意味着有许多潜能未被充分发挥。
如果你80%的时间在全力以赴，那么效率提升幅度降至1.25倍。此时你已相当接近最大效能了。
如果你90%的时间在全力以赴，那么效率提升幅度仅剩1.1倍。这基本上已经是最大化利用，只有微小的差距。

诚然，在奋斗过程中遇到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暂时将努力程度调至100%可能是值得的。但从长远来看，除了这些特殊情况外，将最后那10%也填满并不会改变最终结果——它只会让你在生活的其他方面留下遗憾。而这些遗憾不会仅仅停留在表面。即使你试图将其隔离开来，它也会渗透到你的整个生活中，消耗你的动力和生产力，最终导致你提前偏离既定轨道。

失败并非成功的关键

失败作为成功关键的说法被过度强调了。真正的成功关键是学习。失败只有在你从中汲取教训的程度上才能推动你走向成功。

你绝不应该因同一原因失败两次。纠正错误会使你更接近成功，而反复犯同样的错误只会让你陷入失败的循环。

过于困难问题的弊端

人们常常认为，要提升技能就应该专注于最困难的训练问题，这种想法很有吸引力。但关于那些「需要深入思考、长时间挣扎、偶尔能解决但通常需要查看答案」的问题，有一点值得注意：虽然它们对某些人来说可能很有趣，但这并不是一种高效的学习方式。

在没有熟练掌握基础子技能的情况下挑战复杂问题，就像没学会运球和投篮就贸然参加篮球比赛。表面上感觉很刺激，实际上你只会不断投篮不中，还会被对手轻易抢走球权。也许整场比赛你能侥幸完成一次上篮并为此沾沾自喜，但这点微薄的训练量根本无法让你有效提高。

这就像去健身房举重，却在整个训练过程中只勉强完成一次动作。如果你真想增强肌力，就必须完成足够多的重复练习，而这只有在选择适合自己水平的重量时才能实现。

少关注感受，多关注可衡量的进步

了解刻意练习的人都明白，在自己能力边界处练习至关重要。但你如何真正判断自己是否处于这个边界？大多数人能轻易辨别练习何时太过简单——那时你能毫不费力地完成任务，甚至还有余力思考其他事情。但当任务难度过高时，情况往往不那么明显。练习应当具有挑战性，但究竟多大的挑战才算过度？

我的经验法则是：少关注主观感受，多关注客观可衡量的进步。当练习难度过高时，你会发现自己原地踏步，几乎看不到实质性的进步。

想想当你尝试举起对你而言过重的杠铃时会发生什么。是的，你能感受到那种过度的吃力感，但真正说明问题的是：尽管你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举起那个重量。更重要的是，你甚至没有向成功迈进一步。

解决难度过高的数学问题或编程项目时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你的大脑高速运转，你投入大量时间，却始终毫无实质性进展。你不仅无法解决问题，也无法指出在这个过程中你究竟习得了哪些具体技能。

因此，如果你想要进行有效的练习，以下几点是必须做到的：1）建立具体的进步衡量方式，2）确保你所做的事情确实能带来实质性进步，3）确保进步速度足够快，让你能在合理（且现实）的时间框架内达成目标。

顺便一提，如果你的目标非常宏大，那么"合理的时间"可能仍会是一段很长的过程——长到难以判断自己的进步速度是否足够。因此，对于宏大的长期目标，我建议将其分解为一系列短期目标，这样你就能清晰地判断自己的进步速度是否足以及时实现下一个短期目标。

成长之旅

才能培养的三个阶段

在各种才能领域中，高水平才能的发展过程遵循着相似的规律，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这是本杰明·布鲁姆（Benjamin Bloom）在20世纪80年代研究120位世界级人才的培训背景时发现的，这些人才来自6个不同领域（钢琴、雕塑、游泳、网球、数学和神经学）。以下是对这些阶段的概述：

第一阶段：有趣且令人兴奋的启蒙期。 学生们刚刚开始对某一才能领域产生认知和兴趣。教师在这一阶段提供大量积极反馈和认可，并鼓励学生自由探索他们在该才能领域中最感兴趣的方面。学生主要因为付出努力而非取得成就而获得奖励，很少面临批评。
第二阶段：高强度且艰苦的技能发展期。 学生们已完全致力于提升自身表现。教师此时要么转变为教练角色，要么被专业教练所取代。教练专注于那些唯一目的是提高表现的训练练习。这些练习极具挑战性，教练提供建设性批评以帮助学生正确完成练习。积极反馈主要针对成就给予，而努力则被视为理所当然。
第三阶段：发展个人风格同时推动领域边界。 学生已在才能领域的所有基础技能上达到精通水平。他们如此投入，以至于不惜任何牺牲将整个生活都围绕才能领域构建，通常与该领域的世界级专家紧密合作。专家帮助学生识别并充分发挥个人优势，使其能够超越人们认为的人类能力极限。

我们都曾遇到过那些尝试完成这一发展旅程却在途中停滞不前的人。以下是几种常见的失败模式：

失败模式1：永久学习者。 永久学习者不断逃避迈向创造性产出的关键一步，转而选择「横向拓展」，获取那些与其才能领域基础无关的技能。
失败模式2：急于求成者。 急于求成者在基础技能尚未牢固之前就急切地投入创造性产出。他们积累了一系列缺乏实质内容的作品，这些作品因缺乏基础知识而显得浅薄。这不仅令人尴尬，更造成了巨大的机会成本，因为这些时间本可以用于获取那些真正的基础知识。
失败模式3：蜻蜓点水者。 蜻蜓点水者的学习之旅比永久学习者更为短暂——他们甚至未能超越初始的探索阶段，从未在任何领域认真发展基础技能。蜻蜓点水者将所有时间都耗费在回报递减的领域，在众多才能领域中永远停留在浅层游戏阶段。

才能培养没有捷径

当看似某人进步神速以至于「必定」走了捷径时，实际情况是他们高效地完成了基础阶段。要么如此，要么是你高估了他们的实际能力（很可能是因为他们利用某些信号误导了你）。

人们如何能够迅速完成基础阶段？通过更高效的训练环境，有利于快速技能获取的个人优势，或者投入远超常人的训练时间。顶尖表现者通常是这三个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如果你犯了「低级错误」，那就需要更多练习

攀登像数学这样的技能阶梯不仅关乎概念理解，还涉及可靠执行。如果你经常犯「低级错误」，那么解决方法很简单——你需要更多的练习。

如果你不纠正低级技能中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错误，最终你会遇到瓶颈——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可靠地掌握高级技能，因为基础技能中的小错误会产生累积效应，导致失败的概率不断增加。

以体操为例：如果你「几乎」能够完成一个后空翻，这固然不错——但同时，你还没有准备好尝试任何以后空翻为组成部分的复合动作。即便只是一个小错误阻碍你完成后空翻，你也必须先将其纠正。

而这还只是最乐观的情况。更多时候，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错误实际上反映了你尚未意识到的更深层次的概念误解，只有当你被要求纠正这些错误时，你才会意识到这一点。

不训练，不收获

如果你不衡量自己的表现并采取行动去改进，那么你不是在认真训练，你只是在玩耍而已。

在初期，这完全可以接受，帮助你了解自己的喜好，以及你愿意投入训练的领域……但到了某个时候，你需要成长起来，明白吗？

这个世界会奖励那些持续训练的人。不训练，就没有收获。如果你不想有所成就，那么当然可以一直玩耍下去，但当没有任何回报出现时，请不要感到不满。

为什么你应该挑战自己

为什么要挑战自己？因为道路总是延伸得比你眼前所见更远，而你能获得的回报，取决于你能走多远。

挑战自己并非关乎冲向终点线，而是避免停滞不前。这是关于高效地培养你的技能，并不断将它们转化为新的成长体验。

这就是实现自身潜力的方式。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是辜负了你的潜能。

你是一辆汽车

你就像一辆汽车。在铺好的道路上你能快速前进，在泥泞中则会陷入困境。

尽可能地升级你的引擎使其更快速、更强劲，努力留在道路上，避开泥泞区域。（将你的优势培养成超能力，并围绕这些优势调整你的环境和目标。）

但同时，不要让一点泥泞（弱点）使你的旅程偏离正轨。寻找泥泞最少的区域尝试通过，如果依然无法前行，那就升级你的轮胎（加强你的弱点，使它们不再阻碍你发挥优势）。

当你遇到能力瓶颈时该怎么办

在许多才能领域，每个人在某个时刻都会发现技能提升变得困难且不直观，而这个临界点因人而异。以数学为例——有些人在学习代数时开始遇到显著的认知障碍，对另一些人可能是微积分，对其他人是实分析，对某些人是代数拓扑，对另一些人则是研究级数学，甚至在研究级数学问题内部也存在类似的能力梯度。这种障碍并不会形成一个绝对的上限（即某人突然完全无法进步的水平），而是一个相对的上限——一个使得进一步提升所需时间和努力开始急剧增加的点，直至在那个方向上提高技能实质上不再是时间的有效投入。

有时人们因为练习方法低效或不持续而过早遇到瓶颈。但即使你进行有效且持续的练习，能力上限依然存在。这就像体育运动：很少有人能通过足够有效且持续的训练达到自身运动潜力的极限，但事实是，即使采用100%有效且持续的训练方法，大多数人也无法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你无法100%确定地判断自己的能力上限，但如果你正在有效且持续地练习，却陷入了长期停滞，并且即使通过教练或导师的一对一指导也无法突破这一停滞期，那么你很可能已经遇到了能力上限。

自然而然的问题是：当你遇到发展瓶颈时，该怎么办？通常，当你感觉自己在生活中撞到了"天花板"，解决方案往往是转向那些天花板更高的领域。以许多量化软件工程师的经历为例：1）他们从小热爱数学，梦想成为数学家；2）在大学或研究生阶段，发现自己与其他数学才俊相比已失去了"优势"；3）同时意识到自己具备编程天赋，并对某些应用领域产生兴趣，而那些领域需要解决的问题本质上是深奥的数学问题，是大多数软件从业者无法驾驭的；4）因此，他们转向了这个自己可以有更高发展上限的方向。

让自己具备承担风险的能力

寻找适合自己职业的一个被低估的因素是：积累足够的储蓄，使自己能够追求那些回报不确定的机会。

众所周知，学习和提升技能是职业成功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承担风险的能力同样至关重要。

这还是一个巨大的竞争优势：无论你多么聪明或技能多么精湛，如果无法承担风险，其他优势都将失去意义。

寻找人生使命时如何分配你的精力

如果你还没有找到想要全力投入的单一使命，而你正在思考如何分配精力以追求多种兴趣，同时又避免过于分散，那么我推荐以下分配方式：

一个主要方向（相当于全职工作的工作量）
一个次要方向（相当于兼职工作的工作量）
其他都作为爱好，用剩余时间来经营。（你剩余的精力大约相当于另一份兼职工作，所以取决于"其他"类别中包含多少项，你可能会有少量认真发展的爱好或多个轻度参与的兴趣。）

理由：

不要让自己的精力过于分散。你需要至少在一个方向上——也就是你的核心专注领域——以具有竞争力的速度前进。
次要专注领域就像一个暂存区，存放着你最终希望融入主要专注领域的事物。要成功实现这种融合，你必须在该领域发展出相当深厚的专业知识，因此它必须不仅仅是一个浅尝辄止的爱好。
兴趣爱好主要是为了愉悦而从事的活动，但它们也可以在你将现有的次要专注融入主要专注领域后，成为替代次要专注的候选者。

团队

如果你在寻求他人成为你的导师，那么你的做法就错了

提升你生产力的最佳方式是由一位年长、经验丰富、要求极高却又极为支持、且你深深敬重的人激发出你的潜能。即使你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这样的人能够将你指向最具生产力的方向，并激励你以比自己原本认为可能的更快速度、更长时间前进，从而将你的产出提高几个数量级。

但关键在于：要找到这样的人，值得他们投入时间，并让他们激发出你更高的产出，你通常必须首先成为一个异常努力且有才华的人，已经能够稳定地产出优秀成果。如果你只是得过且过，你不会遇见这样的人。你必须先自己将努力程度从1提升到10，并在这个水平坚持一段时间，才能遇到那个帮助你将努力提升到100的人。

如果你正在主动请求某人成为你的导师，那你的方式就错了。这种关系不应该看起来像是他们在帮助你，而更应该像是你在帮助他们。一切始于你能为对方带来的价值。你应该是他们正在尝试解决的拼图中缺失的一块。当然，最初你可能并不完全契合。你可能只能填补部分空缺，但你展现出了成长并覆盖剩余区域的潜力。他们看到了这一点，因此愿意投入时间帮助你成长，使你能够完美地契合那个位置。

随着你的成长，你也会扩展到拼图中的其他空缺区域，甚至可能是你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或者连你的导师都没有预见到的区域。你会不断成长，填补拼图中的这些缺口。最终，当你覆盖了足够多的拼图区域后，你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寻找拼图碎片的拼图大师。这就是这个良性循环如何不断延续的方式。

当你联系那些你希望在其指导下工作的人时，关键是要清晰地传达以下几点：1）表明你理解他们正在解决什么问题；2）明确指出你认为自己能填补的空缺是什么；3）提供证据证明你确实有能力填补那个位置。

给你的老板施加压力，让他为你提供更多工作

对职场人士而言（尤其是初级人员），最佳职业发展技巧之一是：快速且优质地完成工作，让你的老板不得不为你考虑更多的任务。这种做法会使你负责的项目在规模、复杂性和责任度方面不断提升。

当你工作效率极高时，你的老板就没有足够时间向你提供极其详细的工作规范，于是他们必须逐渐放手，将更多「确定工作范围」的责任交给你。这样，你在执行项目时就能获得更多的自主权，减少指导和监督，同时也建立了老板对你执行能力的信任。

当你持续高效地完成工作，迫使你的上司不断为你安排新任务时，他们最终会思考：「我没有时间为他们规划更多工作了，我自己还要完成X、Y和Z……嗯，X和Y这些项目确实有些高级，但我敢打赌，只要给予一点指导，他们就能帮我完成Z项目。」

本质上，你给上司施加了如此大的压力去为你寻找工作内容，以至于他们开始把自己近期需要处理的工作分配给你，而这恰恰是那种能真正推动你职业发展的工作类型。

（注：这里有一个假设前提，即你的上司和组织环境适合快速的职业成长。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那么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让自己进入一个能使这个假设成为现实的岗位。）

加入正确的团队

当你身处正确的团队时，你的努力工作会激励队友们也提升自己的表现。而在错误的团队中，你的勤奋反而会导致队友们松懈，做得更少，让你来弥补差距。

如果你想创造真正的改变，就必须加入正确的团队。你可能是地球上最投入、最有能力的工作者，但如果身在错误的团队，你唯一能改变的只是工作分配方式（即你做更多，而其他人做更少）。

你需要加入这样一个团队：你付出的额外努力能带来团队集体效能的超额提升。为什么说是「超额」？因为在正确的团队中，当你提升自己的表现水平时，会激发你的队友们也相应提高他们的水平。

竞争作为协作的手段

竞争和协作表面上看似对立，但实际上有一种方式可以将竞争合理地视为协作的手段。这种方式是与你所连接并关心的人进行友好竞争，其目的是相互激励，让彼此都变得更优秀。

这有点像你在一支正规体育队中所期待的情形。在训练中，队友之间会相互竞争，共同营造一个高强度的训练环境，让彼此变得更强。他们甚至可能会互相说些玩笑性质的挑衅话，以激发对方的斗志，调动起最佳状态——当然，这些话并非恶意，只是恰到好处地让对方产生「哼，让我给你看看我的真本事！」的反应。

但关键在于，这根本不是为了赢得比赛。这是为了成长和提升，而竞争只是一种手段，帮助你进入一种积极的心态，在这种状态下你有动力全力以赴并发挥最大潜能。

在这种类型的良性竞争中，看到对方领先并提高标准反而会让你感到振奋。整个理念是你希望对方在竞争中提高标准并超越你，这样你就有动力迎头赶上并做同样的事。这就像在玩电子游戏：每当一个人超越另一个人，就创造了一个新的关卡和挑战。每个人都乐在其中，都渴望达到更高的水平。

你甚至可以将此视为团队合作的一种形式：作为一个团队，你们通过让每个成员在各自的相对水平上相互竞争，来最大化团队的整体实力。

你的目标不是证明自己很聪明，而是解决问题

当你在团队中工作时，你的首要目标不是证明自己很聪明，而是解决问题。

的确，知识越丰富，解决问题的能力就越强，但如果你的主要关注点是炫耀自己的智力，那么你最终会制造问题而非解决问题。

你不会因为创造不必要的问题来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获得加分。你不会因为对简单问题提出过度复杂的解决方案而获得认可。相反，这些行为只会让你在团队中失分。

你获得认可的方式是：接手一个问题并让它"嘭"地一声消失，彻底解决且易于维护，使得没有人需要再去考虑它。

使命

选择一个值得投入的好问题

应该选择什么问题来解决？起初，这并不重要。只需挑选任何你感兴趣的小问题，这样你就能锻炼技术能力并获取领域知识。这时候，你是否解决了它、它是否已被别人解决过，或者它有多大影响力，都不是关键。但当你开始接触那些需要多年全职投入的大问题时，选择一个好问题就变得极其重要了。这正是创业公司和研究实验室所处的领域，那里的许多人都后悔自己投入的大量时间和精力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

就我个人而言，我曾处理的大多数小问题实际上都不是好问题。这没关系，因为我从中学到了很多并积累了大量技能——这本来就是小问题的价值所在——但这也让我痛苦地认识到两种会导致问题变得糟糕的失败模式。

*失败模式1：*你对解决方案缺乏可实施的明确愿景。具体来说，你所需的某些资源（如数据、算法、计算能力）实际上尚不存在，而你也没有获取它们的可行计划。

这意味着问题太过困难，你可能无法解决它。根据我的经验，许多复杂系统建模问题都属于这一类，例如创建人类大脑或宏观经济的有效预测模型。比如，我曾对建模人类大脑感兴趣，将其视为一个基于时间序列数据集的回归问题，这个数据集应包含大脑中所有神经元的活动和连接权重。花了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我想要的数据集根本不存在，而创建这样的数据集需要多个生命周期的时间和湿实验神经科学领域的革命性突破（而我对实验室工作并不感兴趣）。

值得注意的是，有时候，失败模式1实际上表明你并非真正对你认为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感兴趣。以我为例，我曾以为自己对神经科学感兴趣，但事实证明，我真正感兴趣的是许多恰好出现在神经科学领域中的内容：多尺度建模、连接主义、人类学习/智能等。最能囊括这些兴趣的显然是构建生物大脑模型，但这并非唯一选择。我现在的工作涵盖了我列出的所有兴趣，且不需要任何湿实验室工作。我确实仍需亲自参与大量教学和内容创作，但这些恰是我享受的事情。

*失败模式2：*人们对问题不关心。他们不愿意用你看重的任何"货币"（金钱、学术引用、时间/注意力等）来为解决方案付费。

这意味着你解决问题后不会获得任何回报。根据我的经验，理论建模问题容易陷入这种困境，特别是当问题框架抽象掉了那些使问题难以解决但对实际应用至关重要的细节时。

有人可能会辩解说，如果你超前于时代，失败模式2就不适用于你。然而，这存在两个问题。首先，你很可能并非超前于时代。超前于时代是罕见的、无法验证的，且容易让人自我安慰——这简直是错误判断的完美配方！其次，即使你确实超前于时代，如果超前太多，那么回报到来时可能已是暮年，让你感觉不值得当初的牺牲。你甚至可能活不到亲眼见证它的那一天。

（话虽如此，我确实遇到过一些人，他们似乎完全满足于探索自己的求知欲，而不期待获得外部奖励或在有生之年对外界产生任何影响。这些人可能是失败模式2的合理例外。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仅仅探索求知欲是远远不够的。）

*那么，如何找到一个能够避开这两种失败模式的问题呢？*你需要找到（或创造）一个交叉点，这个交叉点连接了你的兴趣/才能、可行性范围以及外部世界的需求。遗憾的是，这个交叉点在哪里很少是显而易见的。所有因素似乎都在阻碍它的存在：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兴趣所在或才能所长，你无法选择世界其他人关心什么，而且如果你对某个领域如此感兴趣或有才能以至于想要解决该领域的问题，那么你对它感兴趣的原因可能与世界其他人完全不同。

那么，你如何找到（或创造）这个交叉点呢？对我有效的方法是同时过两种平行的生活——一种是解决你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另一种是解决外界关心的问题。你持续不断地尝试将这两种平行生活拉近，最终，你会找到将它们统一起来的方法。

"进步等于压力"公式

大多数人都知道，要做高难度的事情，必须先打造过硬的能力。但许多已经拥有过硬能力的人仍然不知道的是，你还必须保护自己不被"极客狙击"所干扰（xkcd.com/356）。

当你建立起过硬的能力时，你能做的事情范围会扩大——但这些新能力中有很多只是吸引人的干扰项。如果你任由这些支线任务偷走你的注意力，它们会稀释你能力的真正力量。

进步的本质在于对问题施加压力：将你的技能之力聚焦于特定问题领域（压力 = 力量 / 面积）。提升技能会增强你的力量，但要想真正将这种力量转化为更大的压力，你必须对你试图突破的问题保持高度专注。

热爱你所做的事

如果你渴望取得非凡的成功并希望度过有意义的人生，你必须热爱你所从事的事业。这一点无法回避。若想获得巨大成功，而不是仅仅依靠中彩票的运气，你需要投入如此巨量的工作，以至于它会占据你的整个生活。如果你的生命被你不热爱的事物占据，那无疑是在浪费生命。

这并不是说你必须热爱某项活动才能在其中变得更加优秀。即使你不热爱某事，有效的练习仍会使你在这方面变得更好。但如果缺乏热爱，你永远无法保持与那些真正热爱此事的人同等的有效练习量。你永远无法在工作量上超越他们。

爱是持久而极致的投入。这不仅是一种描述，更是一个定义。爱就是始终如一地全力以赴。说一位父母爱自己的孩子，就是说这位父母在养育孩子方面始终投入最大的努力，孩子永远在他们心中，他们始终竭尽全力抚养孩子。如果你不能始终如一地极致投入某事，你就谈不上爱它；而如果你不爱它，你也不可能始终如一地极致投入。这是一个双向条件，一个定义。

那些始终如一地全力以赴的人能通过非凡的行动达成卓越的成果；这些行动超越了平凡，常被视为疯狂。从爱的角度来看，这一点并不陌生：人人都知道，爱能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情。

做一个建设者，而不仅仅是一个战斗者

一旦你掌握了过硬的专业技能并且新的职业机会向你敞开，尽量避免那些让你与其他同样拥有硬核技能的人陷入零和博弈的情境。你真正应该追求的是创造新价值，而非仅仅争夺现有价值。实现这一目标的方法是构建能解决人们尚未解决问题的基础设施。做一个建设者，而不仅仅是一个争斗者。

动机

为什么外在动机很重要

人们常认为「为学习而学习」比「为了实现外部目标而学习」更为高尚，但我并不认同这种观点。那些完全依靠内在动机的人有时会将精力优先投入到「迷人的干扰项」上，而非那些对他们长期幸福更为有益的事情，某种程度上是在「自我极客狙击」中迷失自我。

最理想的动机状态需要内在和外在因素的平衡。内在动机使你能以独特视角投入到有趣的事物中；外在动机则帮助你紧跟长期目标，避免被那些有趣但分散注意力的事物所俘获。

此外，内在与外在动机并非一个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这不像你拥有固定数量的动机需要在内在和外在之间分配。用百分比交换的思维来看待这个问题是错误的。事实恰恰相反：你在每种类别中能够积累的动机因素没有上限，相应地，你能获得的总体动力也没有上限。

因此，关于内在与外在动机，有两条实用经验：1）两种来源的均衡配置比相同总量集中在单一来源上更为有效；2）总体动机越多越好。

如何成为超级高产者

超高生产力的首要秘诀是穿插进行各种你喜欢的富有成效的工作。如果你在单一方向上前进太久，就会感到疲惫、厌烦和效率低下。

解决方案是让自己处于这样一种情境：你的生产函数有多维度的输入，且所有这些输入都具有同等量级的显著边际效益。你可以通过在这些组成活动之间循环切换，在这个空间中沿着效率梯度前进。这些活动彼此正交，所以每当你因为在一个方向上前进太久而开始感到疲惫、厌倦或效率降低时，你只需切换到另一项活动，沿着不同的维度继续前行。

话虽如此，重要的是要记住，「交错进行各种富有成效的工作」与逃避问题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你在某项活动中遭遇瓶颈，而你切换任务仅仅是为了避免面对那个问题，并且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循环，那么你已经超出了「暂时休息以恢复状态」的范畴，你真正需要做的是专心致志地突破这个平台期。

如何缓解智力身体畸形认知

将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进行比较，这样成长就会变得明显。应该有些概念是你过去真的感到困惑的（或者甚至是自信满满地理解错误的），而现在却清晰多了。或者有些任务过去需要投入大量努力才能完成，而现在已经变得容易许多。

另外——也许这不那么健康——但一旦你达到足够高的技能水平，你可以偶尔将自己与那些明显技能较低的人进行比较。不是说些让他们感到难过的话，甚至不是对他们怀有负面看法，只是注意到证据表明你在能力分布曲线上的位置已经提升了。

但当然，你不能在这种状态下停留太久。你只是短暂地沉浸其中来重建自信，然后迅速跳出来，回到那些能够再次让你感到挑战的「隐喻性重量训练」中去。

学习

最大的教育生活窍门：提前学习

为什么要提前学习？因为它能帮你规避众多学术风险，为你开启各种职业机会的大门，并让你在人生旅程中更早地把握这些机会（这反过来又使你能在整个职业生涯中取得更多成就）。

你有没有注意到，语言课上总有那么几个在家就能说这种语言的孩子，他们觉得课程异常简单？其实，你可以在任何学科上都做到这一点。当你在学校或大学正式开课前就预先掌握了课程内容，你几乎可以确保在这门课上拿到A。

通过提前学习，你能避开各种学习风险，比如课程进度过快、概念讲解粗略、解释不到位、假定学生已掌握但实际常缺失的基础知识、实践机会不足等问题……糟糕的教学方式数不胜数，而大多数课程至少存在几个这样的缺陷。这一点在大学环境中尤为关键，因为大学讲座通常不适合作为首次接触某个主题的方式。但如果你提前学习了这些内容，你就不必依赖教师的讲授，这意味着即使面对最差的教学，你也能安然度过。

当然，有人会自然而然地提出疑问：「你上课不会觉得无聊吗？」——但如果你在高级课程中表现优异，特别是在大学阶段，这将为你打开通往实习推荐、与教授合作研究项目等各种机会的大门。无论你的优异表现是来自于课堂实时学习还是提前预习，这都不重要。

当你在课程中表现出色并积极与教授互动时，你就为获得一封极佳的推荐信奠定了基础——这不仅对申请大学的高中生至关重要，对希望参加暑期研究项目或申请研究生院的大学生同样重要。更棒的是，这还能为你打开与教授共同开展研究项目的大门，或让他们将你介绍给自己人脉网络中的工作、实习和其他宝贵机会。

实际上，你可以利用预学习来启动一个良性循环。即使你并非天才，在他人眼中你却表现得如同天才一般，从而获得那些原本只留给顶尖学生的机会通行证。那些能够把握并充分利用这些机会的学生，可以成功进入一些最有趣、最有意义、最赚钱，却又出了名难以涉足的职业领域。

为什么只预学习一年呢？继续前进、不断加速是值得的。学习之路总是比你眼前所见更为漫长，只有尽可能走得更远，你才能获得最大的回报。

以数学为例。很多人认为微积分是数学学习的「终点」，提前几年达到这一水平似乎并不重要。但这远非事实！微积分之上的大学水平数学课程甚至比微积分之前的高中课程还要多。

在完成单变量微积分课程（如AP微积分BC）后，大多数学习数学、物理、工程和经济学等定量专业的优秀学生都必须修读核心「工程数学」课程，包括线性代数、多变量微积分、微分方程以及概率与统计学（这是基于微积分的高级版本，而非像AP统计学那样基于代数的简化版本）。除了这些核心「工程数学」课程外，不同专业还包含许多各具特色、沿不同方向发展的专业课程。

课程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即使学生每年都超负荷学习，也无法在标准的四年本科学习期间修完所有课程——然而，学生能够学习的此类课程越多，未来向他们敞开的学术机会和职业大门就越广阔。（诚然，在计算机科学、医学等领域获得基础工作，学生可能只需掌握代数知识——但在这些领域中，那些同时精通高等数学的人才显得尤为珍贵且炙手可热，因为他们能够参与结合专业知识与数学的项目。）

当学生提前掌握大量高等数学知识时，他们为自己开启了深入探索各种专业领域的机会，而这些领域通常只对具备扎实数学基础的研究生开放。这使他们能够加速发现自己的热情所在，在这些领域培养宝贵技能，并在职业生涯早期便做出专业贡献，最终达到更高层次的职业成就。

我并非言过其实——这一观点实际上有研究支持。平均而言，学习加速得越快，职业生涯起步越早，在整个职业生涯中取得的成就就越丰硕。例如，在对数千名数学早慧学生进行的长达40年的纵向研究中，研究人员Park、Lubinski和Benbow（2013）得出了以下结论：

"过去一个世纪以来，多位研究者关注了职业起始年龄与成年期生产力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在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领域（Dennis, 1956; Lehman, 1946, 1953; Simonton, 1988, 1997; Zuckerman, 1977），一个一致的研究发现是，较早的职业起点与整个职业生涯中更高的生产力和更多的成就显著相关。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通过[学业]加速而获得的更早职业起点，将使个人能够在成年早期投入更多时间从事创造性工作，进而在整个职业生涯中实现更高水平的成就。

…

[在这项研究中]数学上天赋早熟且经历跳级的学生，相比那些智力水平相当但留在原年级的同龄人，更有可能追求高等学位并在STEM领域取得成就，他们更早达到这些成果，并在STEM领域积累了更多的论文引用和高影响力的研究成果。"

学习究竟发生在何时？

学习是你执行某项具体、可重复技能的能力的渐进式提升。如果你没有获得这种能力上的提升，那么学习就没有真正发生。

设想你报名参加了一位私人教练的网球课程。学习究竟在何时发生？不是在你付款给教练的那一刻，也不是在你观看教练示范动作的时候。学习发生在你真正开始做一些你以前无法做到的事情时。是在你尝试某个动作，教练纠正你的姿势，然后你再次尝试并取得更好成果的那一刻。

在其他任何领域也同样如此。无论是体育、音乐还是其他任何基于技能的领域（例如数学），有效训练的关键原则都是相通的。仅仅被动地接收信息是远远不够的。你必须积极主动地练习那些你希望获得的技能。

不存在所谓的低付出学习

才能培养需要付出努力——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大量的努力。在人才发展领域，这一点毋庸置疑。你能想象请一位运动教练用不会让你疲惫、不会让你出汗的训练方法，帮助你成为明星选手吗？无论培养哪种技能，提升表现始终是一个需要付出努力的过程。

学习科学中的一个共识是，高效学习恰如在私人教练指导下进行训练。它应当围绕「刻意练习」展开，这是一种主动学习形式，通过精心设计的个性化训练活动，针对特定表现方面进行反复练习和不断完善。这些练习活动完全是为了突破个人极限和提高表现而设计的；因此，它们往往更加费力，也不那么令人愉快。

遗憾的是，学习科学中的另一个普遍现象是，学习的主观感受往往与实际可测量的学习成效相悖。当采用有效的学习策略时，学生在评估中表现更优，却可能感觉自己学到的更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有效的策略增加了认知激活程度，尽管学生感觉更加困难，但实际上增强了学习效果。这就像举重——最强壮的人举起的重量足以让他们自己感到力不从心。

许多训练方法虽然无效，但因为几乎不需要付出努力，即使对最有良好意愿、最勤奋的学生也显得颇具吸引力，因为这些方法营造了一种理解的错觉。例如查看笔记、重复阅读课程材料和标记重点等。

在投入费力练习之前，先熟悉指导材料是很有帮助的。同样，当实践过程中遇到问题时，重新回顾这些材料也很有价值——但真正的学习只有通过努力实践才能发生。熟悉指导材料就像运动前的热身：热身本身并不会提升你的力量或耐力，但它确实能帮助你在正式锻炼中发挥最佳水平并预防受伤。

过去一个世纪学习科学的最大突破

过去一个世纪学习科学领域最重大的突破在于阐明了大脑中学习的机制。学习本质上是工作记忆（WM）与长期记忆（LTM）之间的相互作用。理解了这一点，你就能从基本原理出发推导出有效学习的方法。

学习的目标是增加长期记忆（LTM）中概念和技能的数量、深度、可提取性和通用性。从物理层面看，这相当于在神经元之间建立战略性连接，使大脑能够更轻松、更迅速、更准确、更可靠地激活更复杂的神经元模式。这个过程被称为记忆巩固。

然而，这里有个关键：信息在被巩固到长期记忆之前，必须先通过工作记忆（WM）处理，而工作记忆的容量严重受限。大脑的工作记忆容量（WMC）代表了它能够聚焦于相关神经元模式并持续维持它们同时激活的能力。

大多数人的工作记忆只能同时容纳约4个连贯组织的信息组块，而且仅能保持约20秒。这还是假设他们不需要对这些信息进行任何心理操作的情况——如果需要进行操作，由于有限处理资源的竞争，能够保持的信息量就会更少。

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使其成为将信息转入长期记忆的瓶颈。当学习任务的认知负荷超出你的工作记忆容量时，你会经历认知过载，导致无法完成任务。即使没有完全过载，过重的认知负担也会降低你的表现并减缓学习速度，而这种情况并非是一种有益的学习难度。

然而，一旦你将某项任务学习到足够熟练的水平，工作记忆容量对任务表现的影响就会减弱，因为执行任务所需的信息处理已经转移到长期记忆中，此时工作记忆可以调用这些信息，而不会增加工作记忆本身的负担。

因此，对于你想学习的每个概念或技能：

它应该在掌握了先决知识之后才被引入（这样先决知识可以从长期记忆中提取，而不会消耗工作记忆资源），
它需要被分解成足够小的单元，确保每个单元不会使你的工作记忆超载，
你需要进行足够的练习来掌握每个单元（而所需练习的数量可能因具体学习任务而异）。

但是，即使你完美地执行了上述所有步骤，仍然要面对遗忘的问题。长期记忆中的表征会随着时间逐渐衰退，如果不被使用，它们会变得越来越难以提取，最终导致遗忘。

解决遗忘的方法是复习——不仅仅是被动地重新接收信息，而是主动地、不借助外力地从长期记忆中提取信息。每当你成功地从长期记忆中主动提取出模糊的信息，你实际上是在物理层面上刷新并加深了大脑中相应的神经表征。但如果你只是通过感官被动地重新接收信息，而不是从长期记忆中主动提取，这种强化记忆的效果就不会发生。

"被动跟随"与真正的学习

人们常常误以为"跟着理解"就等同于学习——例如，当你能够毫不困惑地跟随视频、书籍、讲座或其他学习材料时，你认为自己正在学习。尽管这种感觉可能像是在学习，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种感觉完全是一种假象。

能够轻松流畅地接收信息并不等同于真正的学习。学习是长期记忆发生积极变化的过程，只有当你能够持续地重现所接收的信息并用它解决问题时，你才算真正学会。单纯"跟着理解"无法达成这一点，即使你完全理解了内容。你在跟随学习时感受到的那种舒适流畅感，源于相关上下文已经存在于你的意识中——你并没有被要求从长期记忆中提取知识。

当你感觉自己在被动跟随过程中吸收了信息时，你感知到的其实是存在于工作记忆中的信息，而非长期记忆中的知识。如果你想测试信息是否已进入你的长期记忆（即你是否真正掌握了它），你必须在这些信息不在你意识前端时，主动尝试提取它们。你需要将自己置于这些信息不在工作记忆中的情境下，从大脑中提取这些信息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长期记忆。

如果你不练习从记忆中提取信息，这些信息就会迅速且几乎完全消失。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尽管多次接触某些信息，却始终无法记住，因为你每次都是直接查阅资料，而非尝试从自己的记忆中调取？在记忆地址、电话号码、路线等方面，我已经遇到过令人尴尬的无数次这种情况。对于你阅读过的书籍、观看过的电影也是如此——你能真正详细记住的，只有那些你定期在脑海中思考和回放的内容。如果你只是被动接收而不主动复述，你几乎会完全忘记所有内容。我无法告诉你有多少次我在看电影时，直到看了约20分钟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看过它，仅仅因为某个场景唤起了我的熟悉感。即使这样，我对电影的其余部分也几乎记不起来，只有一种模糊的熟悉感。

提取是指将信息从长期记忆调入工作记忆的过程。在具有一定挑战性但又可达成的条件下（例如当记忆已经变得模糊或缺少提示时）练习提取，能够显著提高你记忆和使用信息的能力。每当你成功回忆起一段模糊的记忆，它在再次变得模糊之前能保持完整的时间就会延长。每次在较少提示的情况下成功进行记忆提取，这段记忆在未来就会变得不那么依赖外部提示。

但如果你不练习提取，这些好处就不会出现。信息会迅速消散。它只会短暂地停留在你的记忆中——恰好足够长的时间让你误以为它会长久留存，而实际上它已经在悄然离去。当然，如果你不主动测试这些信息是否还在，你根本不会察觉它们已经消失了。

仅仅接收信息而不练习重现它，会在信息暂存于工作记忆期间产生一种虚假的流利感。但由于缺乏能延长记忆保持的提取练习，这些信息很快就会消散。信息暂时停留在工作记忆中的事实可能会让你误以为它会一直留在那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一旦信息消失，如果你无法从长期记忆中提取，那么不依靠外部资料就无法重新获取它。但如果你不练习提取，你就无法成功地进行提取。当你只是被动接收信息时，你唯一能将信息重新加载到工作记忆的方法就是再次接收它。这就是为什么学习实质上是提升你无需外界辅助从长期记忆中回忆信息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通过在逐渐增加难度的环境中反复练习来培养，就像力量训练一样。

此外，学习者在接收信息时通常无法处理所有关键内容，但他们直到尝试回答问题或解决需要从记忆中提取关键信息的问题时，才意识到这一点。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处理那条信息，不得不回过头来重新查找并正确理解它。泛化能力也是如此：学习者通常不会充分泛化所接收的知识，但直到他们尝试回答或解决需要泛化理解的问题时，才会意识到这一限制。

避免学习障碍并最大化学习效果的方法是：在获取最小有效剂量的信息后，立即转向主动解决问题。我明白这种转变可能让你感到不适，好像这会减慢你的进度，但实际上它并不会减慢你的真正学习——它只是揭露了一个事实：你对学习的感知与实际学习效果存在差距。这种方法实际上加速了你的真正学习，它减慢的只是你对学习的主观感受。

你可能会说："但我明明学了很多东西，而且掌握得很好，只是一旦专注于解决问题就全忘光了。"然而事实是，如果你在思考过其他内容或专注于特定问题后，无法立即从记忆中提取那些信息，这就说明你其实并没有真正掌握它们。

遗忘的恶性循环

遗忘是令人沮丧的。在付出努力学习后，谁愿意浪费时间去重新学习呢？为了减轻遗忘的影响，边解决问题边查阅参考资料似乎很有帮助。

但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当你不断回看参考资料时，信息并不会在你的大脑中扎根。你只是将信息暂时储存在短期记忆中——一旦注意力转向别处，这些信息就会消散。参考资料变成了你的拐杖，没有它你就寸步难行。你可能认为需要花更多时间复习参考资料，但实际上你真正需要的是正确的复习方法——从记忆中提取信息。

即使是那些认真对待学习的人有时也会陷入这种遗忘的恶性循环。他们可能做了详尽的笔记，却总是依赖这些笔记，而不是尝试从记忆中提取信息。

问题在于，如果你试图通过做详尽的笔记来保持信息触手可及，以便随时参考，这恰恰会阻碍你真正记住这些内容。这听起来可能违反直觉，但实际上相当明显。是什么能将信息转移到长期记忆中？答案是从记忆中提取。当你做了精细的笔记并不断回头查看时，你知道你没有在做什么吗？从记忆中提取。

提取并非只是将信息输入大脑的任何方式。提取是一种特定的行为，即从大脑的一个区域（长期记忆）"提取"信息到另一个区域（工作记忆）。这就像你的大脑从长期记忆的地面上举起一个重物，将其提升到工作记忆中。记忆越模糊，这个"重物"就越沉——但就像健身一样，当你持续练习举重时，你会变得更强壮，也就是说，你的大脑会更容易激活代表长期记忆中存储信息的神经元模式。

如果你通过查阅参考资料而非从长期记忆中提取来将信息加载到工作记忆，那么你就没有增强你的记忆保留能力。这就像去健身房时，你只是做做样子，让陪练替你举起重物。这样并不能增长力量。你最终会陷入一个遗忘的恶性循环：

你不断查看参考资料是因为你记不住内容。
你记不住内容是因为你没有将其转移到长期记忆中。
你没有将其转移到记忆中是因为你没有练习从记忆中提取这些信息。
你没有从记忆中提取是因为你总是回头查看那些该死的参考资料！

随着你越陷越深于这个遗忘的恶性循环，你的整个学习过程彻底崩溃。你学习更慢、忘记更快，并错过了那些能深化你理解的知识连接。

打破这种遗忘的恶性循环的唯一方法是进行提取练习。起初，这可能看起来像一个悖论："如果我无法提取，我怎么能进行提取练习？"但这根本不是悖论。回到举重的比喻——你只需要把参考资料当作一个保护员。你尽最大努力举起重量，如果你做不到，保护员作为最后的手段介入，给你刚好足够的帮助让你勉强举起重量。保护员应该尽可能少地帮助，同时确保你能够勉强完成一次成功的举重。

同样地，每当你要查找你以前见过的、你希望记住的信息时——始终、始终、始终尽最大努力从记忆中回忆它。不要默认去查找它。如果你尽了最大努力仍然无法提取它，那么可以回头看一眼你的参考资料，但这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

只看一眼——只是一点点，只是最微小的提示，只是你试图记住的那个特定信息，没有其他——然后关闭参考资料，重新从记忆中提取信息，并尝试回忆其余部分，尽可能地向前推进而不再回头看参考资料。永远不要从参考资料中抄写。你的大脑正在举起一个重量，而参考资料是你的保护员——它在那里作为最后的手段帮助你举起重量，只有当你绝对无法自己举起时才会帮助，而且帮助的量应该保持在最低限度。

目标是让自己逐渐摆脱对参考资料的依赖，尽可能少地使用它，直到你完全不需要它。如果你一直把参考资料当作拐杖，这可能非常具有挑战性，但这是摆脱恶性循环的唯一方法。

你知道什么能帮助你摆脱拐杖吗？没有轻松获取它的途径。只要你有一个合理的方式在忘记信息时查找它，那么就不值得为了方便而优化。你希望查找资料感觉很烦人，这样你就有动力不去做这件事。如果你进行适当的提取练习，你无论如何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查找资料。

情境超载的恶性循环

学习效率最低的方式之一是从一开始就直接挑战最困难的"真实"或现实世界问题情境。这会创造一个恶性循环，使你：

由于额外的复杂性而在问题上挣扎，
花费太长时间解决问题，以至于有时间压力去学习新材料，
在新材料上挣扎得更厉害，因为你没有获得足够的重复练习来掌握之前的技能，
然后循环从(1)再次开始。

更有效率的方法是将技能简化到最简单的情境，进行一些重复练习，然后逐渐增加情境的复杂性。当你正确搭建这种学习支架时，你可以相对快速地完成每次练习，因为挑战与你的技能水平相匹配，最终你会在建立坚实基础的同时更快地攀登技能树。

基础没打好，前途要完蛋

在技能训练中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因为你的学习进度会完全停滞。这不像是你乘坐的火车晚点出站，而是像你乘坐的火车根本没有移动。这列火车甚至可能开始倒退：如果你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只是在新技能上手忙脚乱地乱试，那么你可能没有对之前学过的组成技能进行足够的隐性复习，结果就是你正在遗忘它们。

让火车重新向前移动的唯一方法是降低难度，在适合你的水平上工作。你需要让自己处于能够成功完成新挑战的情境中。如果你不这样做，情况会恶化成一个恶性循环，变得越来越糟。你会在准备越来越不充分的情况下接触新技能，越来越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

当你跳过前提条件或者没有掌握它们时，你就无法自动执行这些技能，所以当你尝试执行依赖于它们的新技能时，你会耗尽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去尝试完成这些前提条件。如果你集中全部注意力和精力，你可能有能力专注于单个前提条件，但无法同时执行多个前提条件，更不用说在高层次上监控和控制整个复杂操作了。

唯一的解决方案是反复练习你的前提技能，直到它们坚如磐石且易于执行。这样，任何单个前提条件都不会占用太多注意力或精力，你可以同时执行多个前提条件，同时能够见树又见林，在高层次上进行战略思考。

高效学习循环

在学习过程中你所消费的所有信息，每一个你解决的问题，都伴随着消耗更多时间的代价。这必须是值得的。

如果你想要最大化学习效率，那么你需要的是：

精简的指导（"开门见山，直击要点"的解释），
大部分时间专注于主动解决问题，以及
在指导和解决问题之间持续快速切换，快到不会耗尽你的注意力。

这是一个持续的最小有效剂量循环：

精简的"开门见山，直击要点"指导的最小有效剂量，
接着是解决问题的最小有效剂量，
然后回到指导的最小有效剂量，为你准备稍微更具挑战性的问题，
接着是在这些问题上的最小有效剂量，

如此循环往复。

学校教育与才能培养的对比

有效训练的基本原则在各个领域都是相似的。但只有当你真正在优化表现时，你才能看到这一点。这就是才能培养领域所做的：要最大化个人的表现，所以在练习中使用的方法是那些能最有效地将努力转化为表现提升的方法。但在教育的其他领域，常态似乎是优化乐趣和娱乐，而作为次要考虑，满足一些浅层学习基本技能的低标准。

学校教育和才能培养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在学校教育中，学生主要按年龄而非能力分组，每个组以同步的方式通过课程。组内的每个成员在同一时间参与相同的任务，并且预期不同的学生会将技能学习到不同的水平。

在才能培养中，学生以不同的速度学习技能，但将技能学习到相同的表现标准。他们的进步不是通过他们在所修课程中的学习水平来衡量，而是通过他们能够达到足够表现标准的技能有多高级来衡量。这是通过完全个性化的指导来实现的。学习任务是基于个别学生的特定需求选择的，每个学生必须将每项技能学习到足够的掌握水平，然后才能进入更高级的技能。

学校教育和才能培养之间的这种对比并不是新的。研究人员几十年前就已经了解这一点。例如：

"学校似乎对那些在学习过程中与其他学生不同步的学生没有太大的容忍度。" –本杰明·布鲁姆，1985年

"一般来说，学校学习强调群体学习和要学习的科目或技能。才能培养通常强调个人及其在特定活动中的进步。" –布鲁姆和索斯尼亚克，1981年

归根结底，这是核心区别：在才能培养领域之外，教育中的许多人不同意最大化学习这一前提。而在才能培养中，个人的表现是要被最大化的，所以在练习中使用的方法是那些能最有效地将努力转化为表现提升的方法。

这里有一个具体的例子。一方面，"测试"和"重复"在教育中已经成为了贬义词。然而，练习测试和分布式练习（也称为间隔重复）被研究人员广泛认为是两种最有效的练习技术。此外，刻意练习——已被证明是造成个体表现差异的最突出的潜在因素之一，即使在高度有才华的精英表演者中——也是围绕使用重复性训练活动来完善那些对学生整体表现最有影响的技能。

那么问题是什么？为什么关于科学证明有效的学习技术如测试和重复会有争论？因为教育中的许多人不同意最大化学习这一前提。争论不是关于测试和重复是否是有效的学习技术——争论是关于教育是否应该寻求最大化学生的学习。

在才能培养之外，教育的典型方法涉及最大化其他事物，如乐趣和娱乐，而作为次要考虑，满足一些浅层学习基本技能的低标准。我承认，当学生不被期望达到高水平的成功时，降低才能培养的优先级最终会运作得还不错。例如，如果体育课上的每个学生都被期望在年底能够做后空翻，事情就必须改变——但期望如此之低，以至于满足它们不需要才能培养。

但严肃的技能发展是不同的。以数学课为例。学生通常被期望在数学上取得相对较高的成功水平：多年的课程难度递增，至少达到代数，通常是预微积分，经常是微积分，有时甚至更高。因此，在数学中，降低才能培养的优先级会导致重大问题。当学生在课堂上做数学等同于踢球的事情，然后在年底被期望做数学等同于后空翻的事情时，很容易看出挣扎和一般的负面感受是如何产生的。

有效学习技巧的理性检验

每次学习时，请想象死神会在你学习结束时现身，对你所学内容进行测验，如果有任何问题你无法正确回答，你就会死亡。无论在那种情况下你会使用什么学习技巧，你现在就应该已经在使用它们了。

（我需要强调，偶尔答错是完全正常且在预期之内的。这个思想实验更关注行动而非结果：真正最优的学习策略即使在理论上最高风险的情境中也会被保留下来。当高责任感的情境导致学习技巧发生变化时，它实际上揭露了"皇帝的新装"——你平时的学习方法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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